那个人有线索了,这一两天就能联系上,但是你确定要做那个手术吗。说不定过段时间医疗继续发展,你的腺体上的病就能治疗了呢。”
白温看了对方一眼,“联系到时第一时间告诉我。”
见白温已经下定决心,alpha露出心疼的神色,却不敢再劝。
无论身份、样貌进行再多的改变,在专业人士眼中也能凭其他细节认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如果白温想在席铭手下掌控权利,他就要对他的身体作出更大、更全面的改变。
不过白温对自己利用的这些alpha并不信任,只是说自己腺体有了无法治愈的疾病,需要进行手术切割。
然而无论是联邦还是帝国,omega腺体切除都是绝对的禁忌。这样,白温“只能”寻找技术好的黑医进行手术了。
等alpha离开后,白温看着房门方向,眼中微微露出薄情的光。想要彻底改变身体数据,以新的身份活跃在人前,这些对他熟悉的人自然留不得。
两天后,几个alpha护送一个包裹的非常严实的omega坐上星际航行舰。
行驶第三天,星舰遭遇空间裂缝,全舰142人当场死亡,仅剩omega军团长坐在逃生舱逃离,被附近路过的星舰救助时全身多处骨折,大面积烧伤,多次病危,申请在当地进行手术和治疗。
恒星予以审批。
至此,旧帝国白温的身份数据被偷偷销毁,再次回归恒星的,将是因爆炸切除腺体的omega军团长柳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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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势不妙临阵倒戈的大大小小势力实在太多,席铭虽然知道联邦第三军团的临阵倒戈加速了他们进攻的脚步,但论功行赏这种事只需要席铭签字审批,对于这些投机者他没有太过关注。
统一星际后,席铭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道紧闭不开的房门上。
背靠冰冷的房门,席铭只能凭借身后坚硬的触感幻想时澯的温度。
已经六个月还要多了,是三个月的两倍……
而时澯还没有出来……
这半年过得太过漫长,漫长到他珍藏的那些关于时澯的记忆都吝啬起来,漫长到他开始怀疑这道房门里是否真的存在一个他深爱的omega。
席铭每天待在这个地方的时间越来越多,他逐渐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否有妄想症,所以才在他苦涩的人生中幻想出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亲近他、爱慕他、容忍他身上所有缺点的omega。
忘记了哪天开始,席铭练起了时澯教给他的功法,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传来的疼痛,他才有了时澯存在的真实感。
一次又一次的强迫精神力按照时澯教的路线运转,哪怕是感觉到精神力支撑不住后的溃散也不停下。
日复一日的,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感受着也许是他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和时澯仅剩的联系。
哪怕是以痛苦为桥梁,却依旧一遍又一遍的控制着精神力运转全身。
席铭尚未感受到的是,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用精神力刺激固定位置,原本毫无反应的身体沿着这道精神力轨迹,开始有了微弱的变化。
不过即使对此毫无察觉,在这样天天自我折磨般的锻炼下,席铭对精神力的掌控也是突飞猛进,以这个星际对精神力的粗糙掌控状况,席铭对精神力的掌控程度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
第95章体质改变
依旧在房间内的时澯并不是故意不现身,他只是预估错了闭关时间。
晋升筑基期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时澯的修为却一直停滞,这段时间的积累和炼化临时标记的能量让时澯的修为达到了临界点,而把临时标记炼化成功那一刻的感悟直接成为晋升小境界的催化剂,时澯瞬间冲破瓶颈,达到筑基中期。
他只得又在房间内闭关一段时间以稳定修为。
修炼无岁月,不知过了多久,时澯终于将体内灵力捋顺,睁开双眼。
从修炼中再次清醒,看着眼前充满科技气息的房屋,时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地,“这是,过去了多久?”
而门外的席铭在运转了不知道多少次精神力之后,功法运转已经形成了本能。
在时澯结束修炼那一刻,四周一直被时澯掠夺的灵力终于停滞下来,弥漫整个空间,一些靠近席铭的灵气颤巍巍的,被一股很小很小的引力引动,进入席铭体内。
这些微弱的灵气被席铭的精神力裹挟着,就像是雪花融入大地,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席铭身体。
灵气波动其实非常微弱,可席铭和时澯只有一门之隔,这微弱的变动几乎立刻被时澯察觉,目露惊喜。
席铭这是……能修炼了?!
时澯悄无声息的从屋内走出来,用灵力安抚住两只看到他后变得异常激动的宠物,不让它们打扰到席铭的顿悟,随后用灵识覆盖住整栋楼,避免任何意外。
将灵识散出去后时澯才发现整栋楼竟然只有他和席铭两个人,再向外看去,除了他所在这栋楼外的其他建筑都已经大变样。
时澯还记得他闭关之前周围的样子,一个个训练场,四周临时建造的多栋宿舍楼,巨大又繁忙的前线指挥中心,巨大的星舰场……
而现在,那些为了前线战争临时建造的建筑几乎都消失不见了,周围多出了很多和指挥中心类似的行政办公场所。
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相比之前的临时营地,现在这个地方真的有了一颗星球的政治中心的模样。
此刻的席铭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时澯已经醒来,甚至走出了房门站在他身边不远处。
席铭双眼紧闭,进入到一种玄妙的状态。
曾经时澯教给他的那些法诀,哪怕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席铭却依旧觉得晦涩难懂,他想要去理解其中道理,却总像雾里观花,如何努力都窥不见丝毫轮廓。
但这次似乎不同,一遍遍运转功法后,席铭得到的不止是撕裂身体般的疼痛,在绵绵密密的痛苦中,逐渐涌起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舒泰——
仿若河涸海干的世界迎来了史上第一次甘霖。
一种陌生的、但又生机勃勃的能量在席铭体内萌芽。
新生的力量或许微弱,但对整个世界、或者说对这个星际世界的天道来说,就像永夜中的萤火,那是第一簇光——这是整个星际,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原住民掌控了这股明明弥漫在整个世界、却从未被利用过的能量。
时澯正在席铭身边护法,莫名警惕的忽然向上看了一眼,却又很快露出迷茫,将视线收回。
刚刚一瞬间,时澯仿佛察觉到什么庞大而浩瀚的存在“看”了过来,让他感到瞬间的窒息,但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