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我叫你大哥?”阿飞傻眼了。
“大哥、哥哥、兄长……怎么叫都行,我不挑的。”荆无命笑道,揉了揉阿青的头,“小阿青,以后叫我大舅,叫他小舅。”
一行人说说笑笑,继续赶往京城,离京城还有百里之远,发现已经人满为患,官道上都被马车堵住了。
段正淳起初还以为是周围客栈的手段,毕竟某个叫同福客栈的黑店也干过这事,租了牛车堵在官道上拉客……结果后来伙计被牛踩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附近的客栈已经全都人满为患,还不时传出为了抢房间打斗的声音,这场面看得几人都有些傻眼。
“这事情在江湖上传的这么开了吗?”段正淳感叹道,“这才到哪啊,就这么多人,凑一起都能把明国的国都打下来了。”
他这话可绝对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不过身边几人没有一个是对世俗皇权在意的,也就没把这句话听进去。
但在他们的附近的一辆马车中,一个穿着四爪龙袍的中年男子却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有意思,那个人气度非凡,绝对不是出身江湖草莽,说话却如此狂悖,青青,替我去请他一叙。”
“是,义父。”一个十七八岁的娇俏少女回答道,她穿着一身堪称奢华的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火铳,显得英气十足。
她走到段正淳的马车旁,对几人说道:“现在官道仍然走不通,估计仍要等候一阵,几位可有兴趣与家父过去一谈?”
“好啊,正好闲来无事。”有佳人邀请,段正淳欣然同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清清就好。”少女回答道,给段正淳带起了路,萧峰闲极无聊,也跟了上去。
“清清?好名字。”段正淳客套道,恍然大悟,在他的记忆中,这人是南平郡王的干女儿,也是陆小凤的弟子。只不过她现在似乎还没有拜陆小凤为师。
既然她未来是陆小凤身边的人……段正淳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陆小凤身边有两种人,一种是十分靠得住的,一种是把他往死里坑的,清清很明显就是后者。
她干爹南平郡王在暗地里有個势力,叫做“血衣堂”,准备培养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位血衣童子,去皇宫中盗取记载了上一任南平郡王死因的《星邪剑谱》,但真实目的是刺杀皇帝,其中紫衣童子就是陆小凤,而七个童子真正的领头人便是清清。
只不过这都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至于现在有他段某插一手,想必事情不会往这么无趣的方向发展。
段正淳心里想着事,和萧峰一起,跟着清清来到了南平郡王的马车前,两人走了进去。
“本王见二位小友风采非凡,因此冒昧请两位前来一叙。”南平郡王见到段正淳先打了个招呼,一个王爷对不明底细的江湖人士这么尊重,不禁让知道他底细的段正淳感叹这人是真的会演。
“王爷哪里的话,相见就是缘分,何来冒昧?”段正淳说道,他倒不是纯粹客套,他们仨一个明国的南平郡王,一个大理的镇南王,萧峰还有可能成为契丹的南院大王,这可不是有缘嘛。
“好好好,不知两位小友高姓大名?”南平郡王问道。
“萧大。”“段二。”二人起的化名要多精细就有多草率。
南平郡王不以为意,又客套了几句,接着问道:“不知你们可找到了下榻的客栈?若是不嫌弃,可以在本王的王府暂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段正淳笑了笑,他知道南平郡王另有所图,但他丝毫不在乎。
几人跟着南平郡王回到王府,入眼皆是雕梁画栋、飞阁流丹,一派皇家景象,看得几人都是啧啧称奇,包括段正淳在内,他虽然也是王爷,但是大理毕竟不及明国富饶,镇南王府比起这里也是略有不及。
几人走进内庭,却见有人已经坐在其中主位上,身上也穿着四爪龙袍,看起来雍容华贵,身边跟着一个白衣剑客,容貌秀丽端庄、气势凛然。
见到南平郡王回来,主位上那人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王弟,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王兄,少见了。不知你这次来有何贵干?”南平郡王闷闷地打了个招呼,几乎要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是谁,怎么感觉王爷看到他不怎么开心啊?”段正淳悄悄对清清问道,他刻意没有用内力传音,而是把头凑到她的耳朵旁边说话。
“那是南王,他和我父王向来不对付,时不时想办法撩拨他,这次过来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清清因为段正淳凑的太近,脸上有些发烫,小声地解释道。
原来是南王,段正淳眼光闪烁,此人的儿子和当今明国皇帝长相一模一样,于是便打算和叶孤城合作,杀死皇帝取而代之。只不过没想到这俩都准备干掉皇帝的王爷自己先闹起来了。
和她说的一样,南王很快就开始了找事,他指着身边的白衣剑客笑道,“王弟,这是我南王府新来的客卿,剑法卓绝、武功盖世,把你这里养的护院都拉出来让他指点指点嘛。”
“哼,看着就是个小白脸而已,说不定就是中看不中用,王兄你可别被江湖骗子愚弄了。”南平郡王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中看不中用?哈哈哈哈哈……”南王大笑道,“这可是有名的白云城主叶孤城,没想到王弟连叶城主也看不上,想必府上是有更强的高手,不知能否让王兄见识一下啊?”
“好,在下段二,请叶城主指点!”段正淳跳了出来,掌握了破体无形剑气以后,他对剑客也多了几分兴趣,这回遇见叶孤城自然是想与他碰碰,正好还能向南平郡王展示武功,让他给自己家里人的客房安排一些好的。
但他这么主动地跳出来,旁边的人却想的更多,南平郡王和清清不约而同的想到:他不会是看上我/我女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