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防御课

终于，一年级的小巫师们迎来了他们的第一节反巫师技术防御课。

赫敏早早的就穿戴整齐，与哈利罗恩坐在了教室里，力图不给卢修斯半点找茬的机会。

德拉科在几名学生的簇拥下进来，仿佛反巫师技术防御明星，这门课可以说是他的主场，即便看到赫敏正在注视他，也丝毫不觉得慌张，背后的大山可靠了起来。

“真是嚣张，上魔药课时，哈利也没他这幅德行。”罗恩批评道。

“嘿罗恩，你骂人越来越脏了！”哈利不满的道。

赫敏翻过教材的最后一页，她刚刚看完这本书第二遍，大部分的知识点都已经记下来了。

这时，卢修斯·马尔福如同一只骄傲的白金孔雀，拄着手杖，踏着鼓点般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他先是扫视了全班所有人，目光在赫敏这里久久驻留，眼里满是不加隐藏的恶意。

“反巫师技术防御课，在以前被叫做黑魔法防御课，那时，巫师们简单的认为，只有黑魔法能伤害高贵的巫师。”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一上来就找茬，而是来了一段非常正经的开场白。

“但世界的剧变给了巫师当头一棒，核子武器炸烂了一切，永冬的诅咒到今日也没有停歇，妖精和麻瓜联手，锻打出钢铁的怪物，神奇动物被辐射变异，与普通生物混乱杂交，生产出至今也难以划分种类的无数畸变兽……”他语调缓慢，如同在吟诵诗歌。

“在这个破碎的世界，旧的秩序和礼法已经无法适应新的时代，你们，巫师界的希望，承载着人类未来的种子，只有不被旧的东西束缚，才能开创美好的明天！”

一番恳切的演讲，要不是赫敏早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人，恐怕就要被他感动了。

“格兰杰小姐！”

果然，在大家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卢修斯突然发难。

“是的教授。”赫敏从善如流的站起来。

“在此前的数天里，我听到了各科教授对你的褒奖，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来看看，你是否名副其实吧。”卢修斯冷笑道。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小巫师催生出默默然？”

“极端压抑的环境，与魔法相关的创伤，内心对自己的憎恶，有意识的遏制自身力量，外界的摧残等，教授。”这题太简单了，赫敏觉得卢修斯有些瞧不起他，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照本宣科！”卢修斯毫不迟疑的嘲笑道：“难道我们优秀的小女巫只会照着课本来念吗？”

他走过来微微低下头：“让我来告诉你，在你们的麻瓜聚落中，魔力暴动的小巫师会被当做恶魔和灾星，受到相当严酷的虐待，根据最新的调查显示，麻瓜聚落中诞生默默然的概率正在逐年提高，造成的破坏也越来越大！”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赫敏心里想，借着问题打压我，顺便宣扬麻瓜的愚昧无知，真有一手啊。

她抬起头：“造成默默然大量出现的并不是麻瓜，而是偏见与无知，这无关麻瓜与巫师的分别，战争摧毁了教育，偏见加剧了隔阂，即便是巫师中，也有信奉纯血教条的蠢货……”

“赫敏·格兰杰！”卢修斯面色冰冷的打断了她：“藐视教授，格兰芬多扣5分！”

整个班级鸦雀无声，大家静悄悄的，看着赫敏强硬的顶撞教授。

而小女巫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是转头一弹指，将一粒星光挂在了德拉科头上。

“你在干什么！？”卢修斯皱眉问道。

“没什么，做个标记，教授。”

“戏弄同学，格兰芬多再扣5分！”

赫敏没有说话，又将一粒星光弹向德拉科头上，两颗小小的星光相互缠绕的旋转，发出湛蓝的光芒，映照着男孩懵逼的表情。

“两次。”赫敏认真的竖起两根手指。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再继续你幼稚的行为，我会以扰乱课堂的名义，把你赶出教室！”卢修斯略感奇怪，但还是强硬的喝道。

“我会打德拉科。”赫敏举着两根手指，对卢修斯道：“两次。”

所有人都惊呆了，居然有人在课堂上，当着教授和孩子父亲的面，威胁要打对方的孩子两次！？

可是，如果是赫敏的话……她似乎真的能做到……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赫敏在没拿到魔杖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的差点杀了他，如今有了魔杖，又学了更多新的知识，对付他岂不是手到擒来？

他很想告诉自己，有爸爸的保护，她根本做不到，也不敢。

但你问她敢不敢？她似乎是真的敢啊！

其实，如果一直躲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不出来的话……可是总要上课的啊……

和其他人一起走？斯莱特林就四个一年级新生，恐怕也不够赫敏打的。

让爸爸全天候陪着自己？这也不现实啊！

“要么你全天陪着他，要么他不出来上课，我总有机会的。”

赫敏的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她很认真的考虑过可行性，同级的小巫师都在一起上课，见面的机会太多了，稍微迟到一会，或是下课晚走一步，把德拉科堵在走廊里暴打一顿非常简单，教授们不会介意优秀学生偶尔小小的迟到的。

倒是德拉科，如果他真的厚颜选择一直待在休息室，出门就找爸爸陪同，恐怕不用赫敏动手，马尔福家的脸就丢尽了。

卢修斯第一次听到学生这样顶撞自己，还是如此离奇的反抗方式，整个人都呆了一下，然后立刻怒火上头：“顶撞教授、欺负同学，泥巴种果然都是些低贱的东西！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把你那些恶心的标记撤下来，否则我就把你这肮脏的小女巫从塔楼上扔下去！”

魔力翻腾，卢修斯柔顺的白金长发张牙舞爪，像是要择人而噬的恶魔。

赫敏毫不逊色的与他对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也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空气都仿佛冻结了一般，下一秒，赫敏扭头，一招手，两颗星星飞回了她手中。

“她退缩了？”小巫师们，以及卢修斯内心闪过这个想法，德拉科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直打。”赫敏说道：“见到一次打一次，我会一直打他，打成默然者。”

“？？？”不光是卢修斯，就连哈利和罗恩都觉得赫敏疯了，头一次听说要靠暴力把小巫师打成默然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