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数十名赵家修士是板着一张脸离开湖泊的,眼神冷漠地看向其他人。
“底下的灵木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什么意思?”水家一名修士开口问道。
“灵木无法汲取地下暗河的生机,自然就会枯萎。”
赵家的回答不能让哪怕一个人满意,他们浪费这么多功夫就是为了这些三阶灵木。
“按照你们的意思,我们不会得去把那头三首巨蟒杀了吧?”有人出声,南边有一头三首巨蟒妖魔的事情他们也是清楚的。
“不用杀了它,赶走即可,况且这件事家主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不由我们做主。”
不少人看向空,赵惊木他们的战场已经有结束的意思,在一头种金莲妖魔喋血之后,剩下的妖魔已经渐渐后退。
地面上的人都心思不一,直到浑身染血的赵惊木几冉来,才继续向着南方。
张君秀手中出现了一艘秀珍的船,随后落在湖泊之上越来越大,而周围其他修仙势力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手段。
“继续往南边基本上就没有一条完整的路了。”
登上湖泊,张清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
“赵家承诺了什么?竟然如此大费周章?”
他们不是来看三阶灵木的吗?怎么现在还要南下在水面之上和妖魔厮杀?
张君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老祖此行听从赵惊木的指挥。”
这句话张清当然知道,他现在疑惑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感觉可能事情有些变数,心一些。”张溟仙也是走了过来道,船上安静了许多,恐怕和他们一样想的不在少数。
本来是一场为了收割三阶灵木的事,结果现在事情一点点朝着大家都不知道的方向走去。
湖泊的另一边是一条河流,宽阔的河流河水没有一丝涟漪,和地下的暗河一样,似乎并没有向低处流动的意思。
而在河流的尽头,张清看到了那条三首巨蟒,
蠕动的蛇躯仿佛南泽关雄伟的城墙,三颗泡在水里的脑袋抬起来,三种颜色的瞳孔盯着这边数千人类,充斥着淡漠的意味。
看到那巨大的三头蛇的瞬间,张清脸上冷汗不断,抓在栏改手掌力量也大了许多。
一旁的张君秀两人发现了张清的异样,“怎么了?”
咽了咽口水,张清嘴唇有些发干,“百万大山,水枭龙。”
他在雾月城听过这和云山君齐名的妖魔,百万大山中当之无愧的霸主妖魔。
转过头来看着两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九头蛇。”
对于水枭龙,两人并不清楚,但是九头蛇,却是在云梦泽有传的。
云梦泽在百万大山之中是怎么形成的?
有人是曾经仙人战场坠落下来了一滴血液砸出来的,也有人两头强大的妖魔的战场,最后就是一头有着九颗脑袋的巨蟒在云梦泽大地盘旋游荡,就形成了一条条交错的江河。
相对于前两个理由,最后一个传最被人接受。
在听到三首巨蟒的时候,没人将其和水枭龙联系在一起,但当张清看到那三双颜色不一的瞳孔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轰隆隆!
空忽然变得昏暗下来,一道惊雷从而降,轰在下方那条死气沉沉的河流之上掀起巨大的浪花。
席卷而来的阴云中,一道扭动的身影若隐若现,最终,一颗巨大的龙首垂落下来,威严俯视着下方所有人类。
它的出现,伴随着无穷雷霆,就如同当初在云霞之地一样。
“白翁。”
传闻中云梦泽妖魔的首领,两百多年前的混乱中,唯一一个从一宗四族的围剿中活下来的妖魔,无人知晓它的本体。
龙首垂落,下方河流尽头那三颗脑袋的水枭龙最终一颗头同样发出咆哮,刹那间狂风四起,卷起一道道龙卷。
上雷霆狂暴,地面水龙卷充斥寒意,整个地在这一刻宛若末世景象。
而修士这一边,赵惊木等人却始终脸色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张清三人身上一枚玉佩忽然破碎开来,灼热的力量惊醒了他们。
片刻之后,三人对视一眼,眼底尽是惊讶。
张神远老祖紧急传来的消息,似乎连他都是这一刻才知晓。
“有大妖出现在了金澜山脉,黑云压山。”
“家主令,张家派遣上百名筑基修士前往金澜山脉,驰援金澜宗。”
“家主令,南泽关张家修士听候赵惊木指挥。”
“家主令,南泽关筑基修士即刻归程支援金澜宗。”
“……”矛盾的两条消息让张君秀看着张清,“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张清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
“有人不想金澜宗那位开门太容易,而妖魔一方,最是不愿看到一个门境修士的出现。”
“一个门境,就可以清空云梦泽的所有妖魔,到时候我们张家大不了俯首称臣,但是妖魔必死无疑。”
“家主不得不派遣修士支援金澜宗,但是不愿意南泽关这边的人也去支援金澜宗。”
“就这么简单。”
张清看着头顶,“不过看样子,妖魔那边想的比我们更多,它们打算把南泽关这边的我们也一网打尽。”
“为何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樱”张君秀低沉着表情,他们三人已经是筑基后期,不应该不知道这些消息。
张清也沉默下来,他也不清楚,甚至他现在都怀疑,赵家是不是故意让赵雪倩告诉他三阶灵木的事情的,否则就太巧合了一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涉及到一气化三清了。
“或许,是因为事发突然?”
赵家是很在意三阶灵木的,这一点没有人怀疑,所以他们这一批人,真的是因为三阶灵木才离开的南泽关。
但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变数。
想到当初在湖心岛和家主的交谈,张清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不管什么情况,家主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对手,活下来再吧。”张清看着那巨大的水枭龙和头顶龙首平静道。
周围已经有妖魔正在朝着这边杀来,身下的河流中也涌动着一道道阴影,看上去格外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