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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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皇亲是哪个？

那些皇三代肯定是不行的，年龄最大的太子今年也才十二岁，影力还没有那么大，李恪、李泰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皇三代，皇二代里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李道宗、李孝恭这会儿在北面冻的跟孙子似的，不可能参与这件事，其余人似乎也没这个能力影响到李世民。

“哪位皇亲？”秦怀玉疑惑道。

房俊摇头：“不知道，我爹和杜相都管他叫‘二郎’，让我叫他李叔叔。”

行二？

李家还有那位皇亲行二的？

纨绔们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程处默突然眼前一亮：“该不会是……那位吧？”

说话的时候，还抬手往上面指了指。

“不可能，且不说皇帝陛下不会跟我们这些小辈做生意。”秦怀玉断然道：“就算真是皇帝陛下，敢跟他老人家谈生意，遗爱这会儿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跟我们闲聊，早被挂到城门楼子上示众了。”

杜荷亦道：“陛下乃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怎么可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跟我们这些小辈沆瀣一气，程老大，你想多了。”

程处默被二人说的有些动摇，挠挠头：“不是陛下，还行二，那会是谁呢？”

“好了，都别想那么多了，总之那位李叔叔在陛下那边很有影响力就是了。”作为在场唯一清楚李世民身份的人，房俊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把众人思路引向别处：“你们与其猜测他的身份，不如想想要不要参与石炭生意。”

“二郎，你疯了吧？！这么赚钱的生意，干嘛跟别人分享。”杜荷再也坐不住了，昨天晚上他老子可是把房俊给夸到天上去了，并且亲口告诉他，只要搞定石炭生意，杜家以后就可以再也不必为了银钱发愁。

“钱不钱的无所谓，眼下重要的是解决长安百姓无柴炭取暖的问题。”房俊摆摆手，示意杜荷稍安勿躁：“长安有数十万人口，再加上流民，人口总数直逼百万大关，如此庞大的基数，就算每人每天平均烧二斤石炭，也要两百万斤打底。”

“每日两百万斤石炭，单单运输问题就足以把我们两个拖垮，更不要说石炭运回来之后还要经过加工、贩卖，如此多的程序我们两个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与其把事情做的半途而废，倒不如加上处默、怀玉他们几个，大家同心戮力把这件事情搞定。”

“二郎仁义。”秦怀玉竖起大拇指，对着房俊夸道。

其他几个纨绔也是热情高涨，双眼几乎变成了铜钱的形状，对着房俊就是一顿马屁。

没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杜荷的反应摆在那里，众人就算不相信房俊、杜荷，杜如晦总是值得相信的。

更何况房俊可是说了，长安有数十万人口，算上流民人口足有百万，这是多大的市场？这么多人如果全都改烧石炭……。

这是多大的利润？

算了，根本算不清楚，总之不会太少也就是了。

顾不上再去想所谓的‘皇亲’到底是哪个，程处默拍着胸口保证道：“二郎，恁说怎么干吧，兄弟们都听恁的。”

尉迟恭的俩儿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也瞪着眼睛说道：“事情也算我们兄弟一份，别的不敢说，这石炭生意谁敢来捣乱，保证揍的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看着热血上头，恨不能立刻拿着镐头去矿山挖煤的众纨绔，房俊似笑非笑的转着桌上的酒盏，直到众人安静下来，方才开口说道：“众位兄弟肯捧场，小弟自是感激不尽。不过，俗话说的好，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咱们这生意不管大小，总要有个章程，选个主事之人才是。”

程处默大喇喇说道：“这有甚好选的，烧石炭的法子是二郎想出来的，石炭生意自然是以恁为首。”

秦怀玉亦笑着说道：“程大哥言之有理，我等皆以二郎马首是瞻就是。”

尉迟兄弟嘴笨些，只点头‘嗯’了一声。

至于杜荷……，房俊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端起酒盏直接将事情敲定：“也好，那小弟就当仁不让，做个主事之人。”

众纨绔同时举杯：“理当如此。”

一杯酒下肚，算是给事情定下了基调，做着发财美梦的纨绔们对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就是一顿胡吃海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纨绔们大着舌头各自回家，雅间里只剩下房俊与杜荷两个。

“怎么样，兄弟我戏演的还成吧？”一场大酒喝完，尽管杜荷从头到尾都收着量，依旧是头晕脑胀，脚下拌蒜，踉跄着来到房俊身旁坐下，拍着胸口邀功。

房俊点点头：“还不错，就是理由编的差了些。事实上，如果不是你在人群里一直给我打眼色，我以后可能会选长孙冲为合作目标。”

杜荷带着七八分醉意，撇嘴说道：“长孙冲不行，他爹是老狐狸，他是小狐狸，跟他合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给卖了。”

“程处默他们多实在，我早上只不过跟他们提了一嘴石炭可以烧，我爹亲眼所见，立刻就跟闻到臭味的苍蝇似的跟了过来，我随便想出来的理由，他们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拿来就用。”

“不过话说回来，二郎不会怪兄弟我擅自做主把消息扩散出去吧？这事儿我昨天晚上想了大半个晚上，总是觉得心里没底，这生意实在是太大了，光凭咱俩兜不住啊。”

杜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忐忑，不住观察着房俊的脸色。

毕竟拉人入伙是他私自做出的决定，房俊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难免留下疙瘩。

房俊无所谓的摇摇头，石炭生意或许在杜荷等人，不准确的说，是在李世民、杜如晦等大佬眼中是了不得的大生意。

可在房俊看来，煤炭生意根本算不得什么，就像亿万富翁从不会将千把块钱放在心上，他同样不在乎煤炭生意是在自己手里还是与人分享，只要保证他有足够的煤可以烧，哪怕全部交给别人去做也无所谓。

但是，自己不要是一回事，杜荷私自做主又是另外一回事，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房俊觉得还是有必要敲打他一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而且，石炭生意上的损失要从你的收益里面补，原本属于你的三成份额需要重新分配，具体的分配方案回头我会告诉你。”

“三，三成？你的意思是……如果只有我们两个，我会有三成收益？”杜荷机械的伸出三根手指，他知道房俊不会在分成方面亏待自己，却没想到会是三成。

心好痛，感觉这次损失了好几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