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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拨开大臣头顶那股死亡的气息,将局面圆回来。
如此半月后,大臣们逐渐接受了大齐两君并立的局面,只不过私下还是说云澜舟是个昏君,谬信修道成仙一说。
二皇子把人迎进内堂,此番他也清楚,云澜舟有话要说。
“二皇兄近来可好?”云澜舟坐在内堂首位,撩着茶盖问了一句。
憋不住的二皇子没他那么纠结,直接道:“我没想造反。”
这话把简宁都听懵了,和云澜舟对视了一眼,半晌才道:“二殿下好志向……”
您倒是说说您拿什么造反呢。
二皇子干笑了两声,语气却十分严肃,“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以前那么想当皇帝,如今也没当成,你们忌惮我是应当的。”
“二皇兄不必担忧,我从未想过你能造反。”云澜舟道。
二皇子欣慰地笑起来,还没笑完,就听他那杀千刀的弟弟继续道:“你哪有这个本事。”
“滚滚滚!滚出去!”二皇子凤眸一瞪,大不敬地起身赶客。
云澜舟却不搭理,视若无睹地朝外面瞥了眼,“八皇兄不准备远嫁事宜,来宣王府做什么闲事?”
刚一进门的八皇子被怼了一句,呵斥道:“这是你和皇兄说话的态度吗!”
“八殿下消消气。”简宁打了个圆场,但也忍不住道:“八殿下的嫁妆已经准备妥帖,就差吉日了,不知你喜欢五月初八,还是六月十三呢?”
“都不喜欢!”提到这件事八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坐下后茶也不想喝了,“这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
来回说了两句车轱辘话之后,八皇子只余一声长叹,和脸颊上可疑的绯红。
二皇子冷笑了一声,“那也行,老八不乐意,退婚吧。”
云澜舟也趁机插了一句,神色淡淡道:“两情相悦为重,大齐还不至于靠着王爷公主和亲来换取一时安定。”
因为燕赤新君,曾经的五公主赫连雅,在燕赤国呈大齐祝贺新帝的国书中写到,燕赤世代不犯大齐,愿聘大齐贤王云连琛为王夫,共襄盛业,似天地无疆,日月同辉,永固两国之交。
换句话说把八皇子交出去,燕赤就跟大齐永久休战,再不侵扰。
别人不知道,简宁和云澜舟可是很清楚的,赫连雅私下里与八皇子书信不断,两人早已对彼此芳心暗许,这国书无非是走个形式,让大齐的朝臣们同意把大齐的王爷嫁出去。
毕竟人家燕赤国君总不能和亲吧。
自然,八皇子并不知道自己要风光大嫁了,赫连雅在信中只是写她想与八皇子成婚。
这封国书在大臣嘴里念叨了数日,恪守儒家礼仪的大家伙儿最终愤而上书,请八殿下舍己为人,远嫁燕赤。
一时同意一时反对的八皇子此时沉默了,半晌才道:“退婚也不必……只是不可铺张浪费,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简直是胡闹。”
简宁低头笑了半天,“都依八殿下的。”
闲谈之后,云澜舟总算坦诚地提起了一件事,“二皇兄,皇位这件事,我此前并不知你尚在人世,如今我即位,一是怕你镇不住秦家军,二是来不及商议,我并非从一开始就想夺你的位置。”
应付大臣许久,他并非如以前那般不同婉转,只是面对自己认可的亲人,他不想撒谎,也不想试探。
二皇子捻着茶盖,闻言低头苦笑了一下,“其实很早之前,父皇跟我说过,我并不是当皇帝的料,那时我才七岁,后来我也用功苦读了几年,仍旧不如太子,我才知道,太子每次去见父皇,都会把我不会背的功课一字不落的背一遍,好显出我是个废物。”
众人都没说话,堂中一时静谧。
二皇子仰起头,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那时起我就觉得,一定得给太子一点颜色看看,我得超过他,任何地方都要比他强,让父皇看到我,相信我的才能,我这半辈子唯一坚持的事情就是给太子一点颜色,当不当皇帝我都不在意了,我一定要比他强,可是等他死了,我忽然就没这个想法了,我好像解脱了,那时我在曲州养伤,心知大势已去,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你们捞出来,我们几个在外面做点小生意,哪怕是种地,也未必不是一个出路,事到如今,我已经天赐福运,还混了个王爷当,实在是别无所求。”
等他说完,简宁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地敬了敬二皇子,“殿下心胸宽阔,胸有大才,必能福寿绵长,永享安乐。”
二皇子自嘲地笑了笑,“多谢。”
八皇子也有些感慨,“如今小十一称帝,我自然没有异议,这些年南征北战,只望日后顺遂,我走后也不能常回,朝中大小事宜,就靠二皇兄帮衬了。”
“好说,好说。”二皇子笑眯眯地摆了摆手。
“另外,储君的人选,不知你作何打算。”八皇子看向了云澜舟。
简宁顿了顿,尴尬地偏开了脸,之前二皇子和八皇子已经看到他们的放浪行径,这会儿提起,就是要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了。
云澜舟还是一派镇定,他早已想好了对策,“从宗室中选出贤能者立为太子即可,此事我会尽快抉择,八皇兄不必忧心。”
他之前和简宁也商议过,他父皇别的不行,生孩子还是很厉害的,兄弟们病死的病死,除了太子之外,还有几位皇兄在京城安然无恙,因为云澜舟的雷霆手段,这几位皇兄焉得像鹌鹑,想必挑选他们的后嗣不成问题。
八皇子还是忧心忡忡道:“也不用太着急,二皇兄还没娶妻,若是二皇兄的子嗣……”
话没说完,二皇子出声打断了他,讪讪道:“我应该也没有子嗣。”
八皇子顿了顿,疑惑带怜悯地看着他,“二皇兄有隐疾?”
二皇子摆手成风,“我没有啊,我有我的打算。”
八皇子狐疑地瞧了他许久,搞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云澜舟勾唇笑道:“看来要赐二皇兄一座金屋了。”
二皇子懵了,“你国库发什么横财了?赐黄金就行了,我要金屋做什么?”
“没有金屋,你怎么藏娇呢?”云澜舟说完,直直盯着二皇子。他已身处高位多年,这目光平白把二皇子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胡说什么!”二皇子气虚,却不知怎么反驳。
在旁的简宁也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直到他们离开宣王府,坐上了回宫的马车,简宁才忍不住问:“为什么二皇子要金屋藏娇?他有喜欢的人直接说便好,难道谁会怪罪他?”
云澜舟高深莫测地笑着,凑近简宁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阿宁。”
简宁这边抓心挠肝地好奇,连忙亲了好几下,目光灼灼地望着云澜舟,就差求爹爹告奶奶了,一边拱手作揖一边问:“为什么啊?”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