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般巧合的事情。
一时间,叶玄与月红妆两人大眼瞪小眼,尽皆是愣在了原地。
“他吻了我?”
“我靠!这也能亲上?”
月红妆与叶玄近乎是同时想道。
一抹绯红悄然的爬上了月红妆的双颊,让本就娇媚的她更显得娇艳欲滴了几分。
鬼使神差之间,她竟是伸出了自己的香舌向着叶玄索取起来。
本来还寻思着该如何解释的叶玄月红妆的这个举动也给弄懵了。
“这小妞她是要干什么?引火上身?”
思忖之际,后者的香舌竟是去撬动他的双唇起来。
“靠!这可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于是,叶玄不再克制自己,开始迎合对方。
而就他双手抚向对方双肩之时。
原本无比主动的月红妆身体猛然一僵。
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
于是挣扎着想要逃离叶玄的臂弯。
然而叶玄已然被其勾动起了心火,岂会这般让其逃离。
温热的双唇覆在对方的诱人的小嘴之上肆意的索取着,一双手也渐渐地望着对方胸部游走了过去。
几乎是在他的手即将覆上月红妆的双峰之时。
嘴唇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叶玄一声惨呼,急忙退开了身子。
再看对面,月红妆双颊绯红,娇喘微微。
樱桃般温润的双唇之上带着一抹血迹。
这小妞竟是一口咬破了叶玄的下唇。
“你……你干嘛咬我?”
“你无耻!”
月红妆羞愤难当,眸子内浮着一层水雾,几近要哭出来。
叶玄瞪大眼珠子,指着自己。
“我无耻?摆脱,你搞清楚一点,刚才是你主动的好不好!”
“我……”
月红妆回忆了一下。
不由的面色更加羞红。
刚才在两人巧合的亲到一起之后,似乎的确是自己去主动亲吻叶玄的。
“怎么,想起来了?我可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你那般亲我,我自然不可能毫无反应吧,不然我成什么了?”
“好!是我先亲你的,是我不知廉耻好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月红妆羞愤难当,眼中的水雾已然蓄积成了泪花。
整个人梨花带雨的直视着叶玄,大声控诉。
同时将马车内的软榻扯了出来,狠狠的向着叶玄身上砸了过来。
“我恨你!”
说完,她快速的跃下了马车,右手死死的掩住自己的小嘴,摇动着曼妙的身躯,快速的奔入了镇北王府。
马车前,叶玄轻轻舔舐还带着血腥味的下唇。
眉宇紧蹙,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到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清楚月红妆这小妞的心思,他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对方刚才生涩的回吻之时主动去吻对方了。
只是陛下即将赐婚自己与凝雪。
自己与月红妆会有结果吗?
倘若凝雪只是一个郡主,或许还有些许可能吧。
可她真是身份乃是公主。
自己便是大靖的驸马爷。
陛下或许能容许自己再娶几房小妾,却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再娶月红妆的。
一旦如此,朝堂的平衡就会打破。
一滴清凉的秋雨滴在脸上。
灰蒙蒙了一整日的长安,终于开始落雨。
雨水由小到大,只用了片刻中时间。
一会的功夫,叶玄便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长叹一声,转身从马车上取了常备的笔墨纸砚,转瞬写就。
而后踩过镇北王府前的水坑。
将字条递给了门前的护卫,转身驾着马车离去。
就在叶玄走后没多久。
王府大门之后,已经哭红了眼的月红妆猛然现出身形。
她痴痴的望着叶玄驾车远去的背影。
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这时护卫将叶玄的字条递到了她的眼前。
她迟疑了少顷,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句诗——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看过之后,月红妆却是彻底失了全身力气,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双手捂面放声痛哭起来。
声音上心凄凉,更带着点点的绝望。
如此,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转身木然的向着王府内走去。
低头的瞬间,人却是怔在了原地。
叶玄写的被她扔在了地上的字条另一面她看到了另外一句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在这句诗之后叶玄又写了两个大字:等我!
急忙俯下身,捡起地上的字条。
望着叶玄那力透纸背的笔迹写的那一行字,那两个大大的字。
一时间,月红妆却是百感交集。
她抬头望着雨幕,望着早已经消失在雨幕之中的叶玄,喃喃自语:“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娶的是大靖的公主吗?”
“你让我等,我能等到什么?”
泪水和着雨水,浸湿了她的鬓发和刘海。
月红妆双手紧攥着字条,迟疑了片刻,好似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般,眼眸陡然变得锐利坚定起来。
“既然你都敢,我有何不敢的!”
轻轻舔舐嘴上的那一抹血迹,她伸手轻拢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对着雨幕浅浅的一笑。
顿现倾城妩媚之色。
只可惜,叶玄此刻早已经驾着马车走远。
并未看到这绝美的一幕。
作为穿越者,叶玄在前世看到了太多的情人之间的悲欢离合。
看到了太多的爱而不得。
影视剧中的,现实之中的,小说之中的。
所爱之人彼此的无力感让人感到窒息。
而今他重生到这大靖,他又岂会甘愿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公主又怎样?
郡主又怎样?
只要老子喜欢,老子认定了,她便只能是老子的女人!
不管谁去阻止,老子人挡杀神,佛挡杀佛,定要碾平一切艰难险阻。
老子不要那狗屁的爱而不得!
老子要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咬着牙,发着狠心。
叶玄驾车越来越快,最终碾过了朱雀街、碾过东城巷,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叶府。
而等到他回到府中后。
本就阴郁的天色和着秋风秋雨,彻底暗沉了下来。
进入内庭,叶玄并未发现堂姐叶灵的踪迹。
问过之后,才知道她一回来之后便去质问叶欢。
两人随即大吵了一架。
堂姐便义愤填膺的去找了爷爷叶定边。
而接下来的事情便显得水到渠成了许多。
原本还被安排掌管家族一些事务的叶欢彻底被边缘化。
几项原本他掌持的事务尽数被爷爷叶定边收回,交由叶灵来负责。
为此,大伯和二奶奶还曾找到爷爷哭诉。
结果又是被一顿劈头盖脸地骂,只能灰溜溜的离去。
对此,叶玄并不怎么太过感冒。
事实上,自打重生过来之后,对于爷爷拼了老命打下来的这份基业他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致。
只要他想,再操持这样一份基业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只不过,他也并不想爷爷拼死打下来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一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手中。
如此又过了几日。
叶玄身子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这才赶去了翰林院当值。
而对于他突然失踪的几日。
顶头上郑千秋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好一番嘘寒问暖,整得他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明明看着院内有些同僚只是因故迟到早退了半日,便被一番痛批,偏偏到了自己这里,一点事儿没有。
要不是知道自己姓叶。
他都以为自己是这老家伙的亲孙子了。
叶玄回来当值的第二日。
大靖长安城几十里外的驿站传来了一则消息。
三年一度的藩国来朝,终于有藩国抵达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