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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几天我似乎总喜欢早上在床上整理一下思路,也许是刚起床的时候,脑海中的杂念比较少,因此更容易集中精神,思路更清晰,视角更开阔。
今天上午有一节课,我得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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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月?日天气?
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日记不连贯了。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现象,我偶尔会写日记写的有些慢,散发性的把日记写成研究报告,从而快到睡觉时间了,日记还没写完。然后就会不小心睡着,第二天醒来自然出现日记不连贯的现象。
但是影响一般不大,我的身边一向没什么大事,就算有,基本上也会立即记下来,每天晚上的日记更多的像是一种每日总结。
更何况我又不是独自一人。
我和斯潘塞现在虽然不比高中时候那样日程相同,时刻在一起,但是每天任然有很多时间是共处的。图书馆看书查资料,上一些共同的课程,用餐,每隔两天的空手道练习,偶尔斯潘塞还会去音乐教室那里借钢琴弹奏几曲放松放松,我自然也跟着。
所以如果日记不连贯了,我一般会问下斯潘塞我们昨天的日程,然后把缺失的部分补上。
但是现在出现日记不连贯的现象,当然不是我写日记太累昏睡过去,日记没写完导致的。
因为我根本不在自己认识的地方。
我现在的宿舍房间内是什么样子,早就在日记里仔细描写过了,基本上一睁眼,文字信息就可以和现实对应起来。
但是现在,我却对应不起来。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我的头部有一点点痛,刚刚摸了一下,鼓了个包。脖子上似乎也有一点点刺痛感,但是并不明显。
大概率,是被打晕了带到这里来。
我一定昏迷过去超过了一天的时间。
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记得。
好在,我贴身放的小型日记本和日记本里只有半个手掌长的笔幸存了下来。
自从我习惯了随时记日记,就把大本的日记本换成了这种只有A16大小的随身记事本,主要是为了方便携带。偶尔记事本不够用了,我还会随手拿点白纸记录下来夹在里面。
没想到这次因为日记本的小巧玲珑和放置位置比较贴身,居然幸存了下来。
这里是一间灯光昏暗的地下室,除了一张席梦思床垫和四角桌外,什么都没有。
一面墙壁边有三四个阶梯,阶梯上是一闪顶着房顶开的门。我刚刚拉了一下门,门是铁制的,只有半人高,被人从外面锁的死死的。
这里没有窗户。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房顶的一盏白炽灯,小瓦率,光有点暗。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童话杀手终于找上门来了。
但是我不懂。
昨天,当然也有可能是前天,我早上起来去上课,上完课应该就回寝室了。斯潘塞不让我在外面晃悠,他会负责打包饭菜回来。我也觉得待在寝室避免我被那个童话杀手抓到。
这种情况下我是怎么被抓的?凶手从哪里下手的?又是怎么下手的?我的空手道技术不差,打架也有一定的经验,想单纯靠武力解决我不太可能。
我立即翻看了我的红名单,名单上的确多出了一个头像,没有名字,只有小串的简介。
童话杀手,极度危险,攻击性强烈。
相遇地点:加州理工生物学院西方林荫道。
手持武器:大口径军用麻/醉/枪
塑胶带
剔骨刀
而那张头像上,正是一个有一些络腮胡子、看上去有点微胖、差不多三十多岁的白人男子。
他在笑,笑容有些难以描绘的……纯真?!
真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协调的毛骨悚然。
我又在周围这个差不多只有5*5米的地下室里转了一圈。
墙壁只是很普通的水泥浇筑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对着门的那面墙壁湿气特别严重,有的地方甚至会凝结出一滴小水滴挂在墙面上。
席梦思床垫有些脏兮兮的,我仔细闻了下味道,除了一点点血腥味外,更多的是发霉的味道,但是隐隐约约还了一点臭味。
只能说,它很脏。
我不会睡在它上面的。
那张四角桌似乎是檀木做的。样式有些特殊,边角非常圆滚,桌脚上带了很长的挡板,整个桌子的高度却不高。
虽然桌子很破很旧了,上面的漆都已经掉落光了,但是就着昏暗的灯光,我依旧能看出,它原本似乎是上过彩色漆画,整体呈现紫黑色。
典型的墨西哥风格的四角桌。
除此以外,我就真的看不出这该死的地方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我不想死。
童话杀手既然能够抓住我,自然也能杀了我。
我不想去赌我打不打得过他。
而现在,我该做的,就是节省体力,所以我要坐下来。
铁门是朝右打开的,它的门轴装在右侧。
所以我靠着铁门右侧的墙角坐下来。
我贴着墙壁倾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什么东西,这里的隔音效果该死的好。
不管这间地下室有没有装摄像头,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依旧是唯一入口的视线死角,如果那个家伙在我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力的时候进来的话,也许我能趁着他疏忽大意而反击成功。
无论多么渺小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周围很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没有事情做。
因为手里没有计时器,而在这种情况下,人体对于时间的敏感度太差了,我无法依靠感觉去判断时间到底过来多久。
所以我只好不去想它。
反正我的生物钟非常神奇,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点,就会昏睡过去。即使强撑着熬夜,也没有办法拖太长的时间。
也许我能靠着这个特性来记录一下时间,虽然一点都不准确。
我听到了一滴水滴落的声音。
是受潮的那一面墙壁。
它似乎更潮湿了。
但是又等了很久,并没有水滴再滴落。借用水滴计时似乎也行不通。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从潮湿到潮湿得能凝结水滴,这个变化过程大概耗费了四个小时?或许更久,或许没这么长。
我现在只能凭感觉估算一个,对与错并不重要。
墙壁的潮湿度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的情况?
我开始思考。
因为听不到声音,没有任何线索,现阶段也只能漫无边际的发散思维。
也许,墙壁的那边,是一个自来水水箱,它漏水了。
也许,这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