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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接受,成为一名特殊血脉者。
外公家族的血脉特殊能力觉醒并不容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觉醒的成员了。却接连出现了外公和我两位跨界者,外公是家族嫡系,还能解释,而我只是外嫁女儿的孩子,按理来说这种血脉特殊能力多是家族男性成员觉醒,而我血脉浓度不够,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觉醒的。除非这血脉能力与我本身的属性特质有着高度契合。一个本身就是世外来者的人,觉醒跨界者血脉似乎并不是多离谱的事情。
刚出生就对某些事物有自己的理解和思考,是因为即使失去了前世的记忆,我还保留着原本的某些认知本能,通晓的外语也许就是前世的母语……这样一来,所有的异常都有合理的解释,查尔斯的推断也有了最有力的支持。
我呆滞了许久。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心中做足了准备,这才回过神,算是理智上接受了自己可能本身就是个奇怪穿越者的猜想。
但脑子里却在不停的想着:嘤,很有可能我啃了嫩草!斯潘塞,这棵水嫩嫩的嫩草不会嫌弃我吧?!
甩甩头把一些歪到十万八千里的念头甩掉,我把思路放回到正事上来:“那,查尔斯,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我记忆力的问题还有办法解决吗?”
对于正常人来说很平凡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东西,虽然我的社交网络面板有短暂的储存记忆功能,但太短太少了,还完全不受我意志控制。这功能记录的都是或许重要、或许激动、或许珍贵的人生片段,至今为止,加起来的时间不足三小时。
自小,我的日记里就从来没有记录过任何对我这记忆力问题的抱怨,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即使没有任何记忆,我内心深处,还是存留着一些怨怼的。只是斯潘塞一直把我记忆力的问题放在心上,每到一个世界都会想方设法找出问题根由,想为我解决问题,慢慢的,那份怨怼就慢慢散去,只剩下了想要记住和斯潘塞相处的每一个点点滴滴的执念。
爱是本能,亦是独占。没有记忆我对斯潘塞的爱不会消失,但没有记忆我对斯潘塞的爱却会多一份遗憾,多一点不安。
“关于宇宙意志、次元规则的事情,我对此并不是很擅长。”查尔斯遗憾的说:“就目前情况看,你会出现记忆力只能维持一天的这种现象,也许和你跨界者的身份有关。那么,当你没有了这种能力,应该就会被规则接受,可能病症就不药而愈了。至于其他办法,我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别担心,关于这一点,我会帮你联系一位朋友,他通晓多维空间诸多学识,擅长咒术魔法,也许他对你的病有着不同的看法。”
“这个世界也有魔法?”我有点吃惊。
所以,这个世界至今还没坏掉,可能是所有人都比较克制?打架打的毁掉几栋房子什么的,已经是少数情况了……吧。
查尔斯微笑了一下,对我说:“是的,我们的世界它足够神奇。其实,偶尔想想,我挺高兴它足够神奇的。”
我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力量体系越多、势力越复杂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是危险,即使没什么中二病要统治宇宙、毁灭世界,也会有各种各样理由开启的危机与争斗。这是由智慧型生物本身特质决定的。
求生永远都是所有生物的第一需求。而只有不断的谋求进步,才能维持整个种族的延续,才能满足这第一需求。可所谓的进步,往往都伴随着残酷的侵略以及反自然,这是生存的铁律。
而只要是智慧型生物种族就逃不开这条规则。
以上就是文明的本质。
我和斯潘塞现在所在的这个类平行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光依托地球存在的文明就有好几个。本土人类文明、阿斯加德神明文明,现在又出现了什么魔法文明,而身为外来者和普通人,我不知道的肯定更多。甚至,从这两日了解的一些信息中看,宇宙中还有其他智慧种族存在,并且数目恐怕不在少数,那就代表外星文明同样复杂繁多,无论是科技还是力量体系方面,都超出地球文明。
按照黑暗森林法则来判断的话,这个世界地球所面临的危机难以想象。即使现阶段似乎没有任何被入侵的迹象,可这种关乎到种族生存的事情是不能赌在其他种族对地球抱有善意上的。
如果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很简单,也许地球文明就不会面临这种地狱级别的保卫战役了。
查尔斯自己之所以对外来者的警惕性如此高,高到我和斯潘塞到来的第二天就上门请人,想必他本人是很清楚也很担忧外来者危险性的。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对于想守护地球平安的人类,理该想着世界越简单、外族之人越少越弱才对,查尔斯却对这精彩纷呈的世界感到欢喜高兴,和正常逻辑如此截然相反的认知态度,我当然觉得很奇怪了。
“诺曼,人类的思想好操控,感情却很难控制。无论是自控还是掌控他人,都是这样。我是变种人,但本质上还是人类,所以偶尔也会遇到一些理智能控制、情感却无法控制的事情。”查尔斯看懂了我的疑惑,只是他这一刻说话的神态,却有着笔墨难以描述的复杂:“说起来,不知为何,和你交流是一件令人轻松愉快的事情,我不需要去思考太多的东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我们两个才见面不过短短的两小时。看,这就是感情不受理智操控的一个例子。”
“可,这跟你对这复杂多变危险的世界感到高兴没什么关系吧。”
“耐心点儿,我亲爱的朋友。”查尔斯滚动调整了一下轮椅的位置方向,面对着房间左边墙角矮脚柜上的一个相框幽幽的说:“我有一位密友。”
我登时竖起了耳朵,目光也转向了那相框。相框不大,内中的照片也非常寻常,双人合照,两个年轻的那孩儿,其中一位有些查尔斯的影子,应该是查尔斯年轻时和那位‘密友’的照片。
原本以为查尔斯会说什么‘世界精彩一点,变种人生存环境更好一点’‘我能力还不错,世界再精彩也只是辉煌人生的点缀’等等等等理由,没想到开口居然是和朋友有关?
“我们曾经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的理想。他人很好,能力很强,只是性格倔强,又有些自负,所以当他因为一些不值当的事情走入弯路之后,我完全没有能力将他扯回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义无反顾的孤独走下去。”
我点点头,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开始上扬,抛开了什么异界来客,什么穿越时空,什么记忆清洗世界抵制之类的烦恼,开始关注,咳咳,开始关心查尔斯的悲伤过去。
至交密友背道而驰这种事,真的太惨了!完全不能想象,如果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