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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伴随着一声巨响,秦离的机车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速冲出大门,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在众人眼前一闪即逝。
刀疤江见状,迅速跳上另一辆机车,扯开嗓子喊道:“都麻利点,跟上!”他威胁道,“十分钟内到不了济仁堂,晚上陪我练拳!”队员们都知道,跟刀疤江对练,无异于自讨苦吃。这可是个出了名的硬茬,下手毫不留情。
听到这话,队员们精神一振,动作迅速地两两一组跨上各自的机车。引擎声此起彼伏,宛如一群愤怒的野兽在咆哮。
“嗡——”、“嗡——”、“嗡——”,声音交织在一起,气势磅礴,仿佛古代骑兵冲锋陷阵,无所畏惧地奔向前方。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的王婉莹接到安保部门全员出动的消息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匆忙赶到总裁办公室。轻轻敲门之后,她推门而入,语气急促地说:“总裁!出大事了!”
江依冽正在办公桌前,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显然刚刚被打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努力保持镇定,问道:“怎么了?”
“安保部和防爆部的人都疯了一样,跟着秦队长跑出去了,说是去了济仁堂,好像要动手!”王婉莹焦急地解释道。
江依冽闻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心中暗自思量:济仁堂不是高家的产业吗?高双儿不就在那里工作?难道真的出什么大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那边的情况。”说完,江依冽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高老爷子的号码,准备了解具体状况并寻求解决办法。
秦离驾驶着机车,身体紧紧贴著把手,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路上那些平时看起来速度不错的车辆,此刻在他眼中不过是慢慢移动的障碍物,一个个被他轻松超越,远远抛在身后。他的眉头紧锁,心里满是不解。
高家虽然主要是靠医药和医院发家,但赵立山这人并不算坏,至少在商界名声还不错。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高家动手,还跑去砸济仁堂,甚至威胁到高双儿的安全?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秦离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可能的幕后黑手,何家?还是高家内部的问题?无论是哪个,都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如果真是你们干的好事,”他咬牙切齿地想,“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原本需要三十分钟才能到达的距离,秦离仅用了二十分钟就飙到了目的地。他灵活地操纵著机车,在车流中穿梭,遇到红灯时也不减速,总能找到缝隙穿过。不到十分钟,他已经站在了济仁堂的大门外。
停好机车后,秦离猛地抬起墨镜,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大家议论纷纷,现场显得异常混乱。
秦离没有犹豫,径直挤进人群,向着济仁堂里面走去,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到高双儿。只要她安然无恙,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但如果她有任何闪失,那么今天这里的一切都将付出沉重代价。
秦离一边往里挤,一边警惕地打量四周。突然,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透出一股怨毒之色,仿佛遭遇了人生最大的不幸——就好像他刚失去了父亲,而遗产却被后娘带大的兄弟给独吞了一样。
此时,他正拿着话筒,面对摄像机,一脸悲愤地说:“我是时空报社的记者关翔,现在位于安城豪门高家旗下的济仁堂。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这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一名患者因药房抓错药而中毒,生命垂危!”
“家属们情绪激动,正在向济仁堂讨要说法。然而,济仁堂方面却坚称这是患者家属故意讹诈的行为。这种漠视生命、唯利是图的做法,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秦离越听越不对劲,脚步一顿,转身回到记者面前。“你说你都看不下去了?”他挑眉问道,“那你又是哪根葱?”记者关翔眼神一冷,不悦地皱起眉头:“请不要干扰我的工作。”
这话听起来好像他是记者就能凌驾于他人之上似的。秦离微微上推墨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虽然我没读多少书,但‘草菅人命’这词通常是用来形容当官的吧?用在这里合适吗?”他继续说道,“连语文都没学好,还做什么记者呢。”
关翔脸色一变,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用词不当,恼羞成怒地瞪了秦离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秦离没工夫跟他计较,心中挂念著高双儿的安危,决定等会儿再回来跟他理论“草菅人命”的问题。他加快步伐,继续往人群中挤去。
随着记者情绪激昂的报道,围观群众的情绪也迅速被点燃,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般。他们开始大声咒骂起济仁堂来:
“豪门高家这么有钱,原来都是靠榨取别人的血汗钱啊!”
“开药堂竟然能把人毒死,真是丧尽天良!”
“把抓药的那个人抓起来,让他牢底坐穿!”
“以后谁还敢买济仁堂的药!高家的药厂、中药堂等着关门吧!”
在人群最前面,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大妈特别显眼。她挥舞着手臂,似乎是在念着手心里写好的叫骂词,满脸愤怒,仿佛济仁堂真的欠了她家十条命似的。
秦离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妈,你演得真不错。明天有个活,一天两百,你要不要去?”他微笑着问。
大妈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两百?啥活啊?”
秦离笑道:“送个人,场面要大,动静要响亮。送行的人要表现出很不舍得,很痛心的样子。对演技要求挺高的,我看你挺合适。”
大妈顿时来了兴趣:“送明星还是领导啊?”
秦离摇了摇头,带着些许遗憾的表情说:“送明星或者领导你这十八线的演技还不够啊!其实是那个记者的爹死了,我想帮他找些人。”
大妈恍然大悟:“哦,哭丧啊?那起码得一天三百才行!”
秦离认真地看着她:“最多给你加五十。”
大妈一听,眉头一皱:“两百五啊?”
她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劲,看到秦离一脸戏谑的笑容,立刻瞪大了眼睛:“滚犊子!”
说完,她又继续加入到骂声中去了。秦离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心里想着怎么尽快找到高双儿。
秦离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向里走去。他瞥了一眼躺在简易竹床上的那个干瘦年轻人,只见对方正剧烈地抽搐着,嘴角泛着白沫。秦离用脚轻轻碰了碰竹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记者都说你命悬一线了,怎么还没死啊?”
年轻人恶狠狠地瞪了秦离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但他看起来却异常清醒,丝毫没有要断气的样子。
围在一旁的家属们大约有十几个,个个身材魁梧,不是手臂上纹着青龙,就是胸口画着猛虎下山,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其中一个花臂大哥看到秦离踢竹床的动作,顿时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指着秦离吼道:“你干什么!小心我收拾你这个保安,赶紧滚!”
秦离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回应:“好啊,咱们走着瞧,看看最后是谁收拾谁!”
说完,他径直往里面走去。记者、所谓的命悬一线的病人、这群性格张扬的家属以及周围群情激愤的围观群众……这些都表明了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显然,这是针对高家的一场精心策划,企图一举击垮他们。此时此刻,济仁堂门前一片狼藉,花盆被砸烂,门窗上的玻璃也碎了一地,黑色战靴踩在破碎的瓷片和玻璃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口站着四个保安,一字排开,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怒,仿佛想要用身体抵挡住一切。一位穿着碎花上衣、黑裤子的妇女,皮肤显得有些暗黄,她一边哭泣一边指着门口怒骂:“你们这些人太没良心了!把我家侄子害死了!”
接着她又转向一个年轻的女店员,语气更加尖锐:“你这个抓药的小姑娘,还没长大呢,懂什么医术就敢给人抓药!”
“没有一千万,休想把这事摆平!”她继续咆哮着,“我要告你们,让你这个小姑娘坐牢!”
这样的场景让秦离心中愈发肯定,这绝不仅仅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
秦离经过那个穿着小碎花衣服的女人身边时,不经意地侧头瞄了她一眼。这女人长得尖酸刻薄,声音尖锐刺耳,两片薄嘴唇仿佛刀片般锋利,每一句话都能在人心里划出一道口子。周围的闹剧正如火如荼地上演,各种谩骂、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秦离懒得搭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过。见到秦离出现,门口的四个保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几乎要哭出来。
这些人闹腾得太厉害了,保安们既拦不住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一旦真动起手来,对方会赖在地上讹诈一番,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秦离走进济仁堂的大门,目光立刻落在了高双儿身上。她穿着一件青色长衣,胸口绣着“济仁堂”三个白色大字,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然而此刻,她正被父亲高衡阳严厉训斥,原本灵动活泼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胳膊不时抬起擦拭眼角。
看到这一幕,秦离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眉头紧锁,怒意涌上心头。尽管很想当场反驳高衡阳,但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秦离还是强忍住了,决定暂时给他留些面子。高双儿一见秦离进来,立刻哭喊道:“秦离,他们欺负我!”
她边说边哽咽,泪水更加汹涌:“我只是按照药方抓药,哪里错了?他们非要说我抓错了!”“外面那些人不仅骂我,还说要让我坐牢,赔命!连我爸也跟着骂我!”
高双儿不停地抽泣着,只能向秦离诉说自己的委屈。秦离心疼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没事,一切都交给我。”
这时,高双儿忽然指向高衡阳:“我已经嫁给你了,他凭什么还指着我鼻子骂!”
“别人骂我也就算了,他自己也跟着骂!”她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服!你得拿出点态度来,教训他一顿!”
济仁堂里的人原本都垂头丧气,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来,满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女婿要和女儿一起对抗岳父?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高衡阳指着高双儿,正准备大发雷霆。秦离轻咳两声,摆出一副正式的模样,迎上高衡阳的目光。他微微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眼神坚定而严肃:“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衡阳被秦离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时语塞,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秦离竟然会如此直接地站出来,仅仅因为女儿的一句话。意识到事态不对,高衡阳赶紧调整了语气,试图缓和气氛:“秦离,你听我说……”
秦离却不给他继续的机会,直接打断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老婆是你随便能骂的吗?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那又怎样?她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扛下来!”
“外面那些人不明真相,瞎嚷嚷也就算了,你也不清楚情况吗?”秦离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这哪是什么抓错药的问题?他们明明就是来挑事的!”
高衡阳深知秦离的脾气,生怕他一时冲动把事情搞砸,连忙抬起双手示意秦离冷静:“秦离,这件事我确实处理得不够好。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不让局面失控,最好私下解决,免得影响集团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