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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勋的眉头拧紧,总觉哪里不对,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他觉得刘彦宗这种急切地想要掌握权力,实在是有些不明智,这与刘彦宗以往的行为方式大相径庭。除非有什么迫在眉睫的理由,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实际上,自刘彦宗接手燕京留守的职位才不过六天的时间,他一直保持着低调蛰伏的状态。且疲于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事件,还没有机会展现出他的真正实力。而现在,燕京城刚刚平静下来,又遇到了元帅病危的情况,这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顾仲勋的目光冷冽,声音出奇地平静:“方副都统,你来了安城司。现场有没有城防营的人守护?”
方学回答说:“刘留守带领留守府的人已经封锁了现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不过,他们守的那个现场,离真正的现场有20米的偏差,那里是我找到私印的地方,司承放心,城防营的人守在案发现场。”
顾仲勋在心中暗自赞叹,这个方学真是个聪明人,而且应变能力强。
顾仲勋转头对黑罕说道:“黑罕,你去趟元帅府,给我讨个牌子来,专权处理城防营都统方觉凶案一事。”
“是!”黑罕转身就走,对刘彦宗,他本没什么恶感,甚至还有些佩服,因为康军第一次南下时,刘彦宗画十策,康帝看后即下诏刘彦宗兼任汉军都统,一路南下,势如破竹。
康军攻到汴京,昭钦宗宋桓割地并交纳人质,于是康军撤回。尔后金宗望就把金阇母、刘彦宗留在燕京节制各路大军。
去年,康军再次进攻大昭,康军已经把汴京团团包围,刘彦宗对金宗翰、金宗望说:“萧何入关,秋毫无犯,惟收图籍。辽太宗入汴,载路车、法服、石经以归,皆令则也。”
二位主帅思虑到日后还要治理这些攻打下来的地方,接纳了刘彦宗的建议,便有了挟持大昭二帝北狩之事。
这也是方耀师提出以昭人治昭时,金宗望非常赞同的理由之一,汉人最了解汉人。
可现在,黑罕对这刘彦宗看不透,要说他也是五十好几的老头儿了,怎么还能这么贪慕权势?且还是在元帅病危之时,实在令人气愤。黑罕出了安城司,快马加鞭赶往帅府。
顾仲勋转过头来,对黑罕严肃地说道:“黑罕,你现在就去元帅府,我要你为安城司讨一块牌子来,让我等有专权来处理城防营都统方觉的凶案一事。”
“是!”黑罕答应一声,立刻转身离去。
对于刘彦宗,黑罕并没有什么恶感,甚至还有一些佩服之情。这是因为,在康军第一次南下的时候,刘彦宗提出了十策,康帝看后立刻下诏,让刘彦宗兼任汉军都统。在他的带领下,康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
当康军攻至汴京时,昭钦宗宋桓为了求和,割地并交纳人质,康军这才撤回。此后,金宗望便将金阇母和刘彦宗留在燕京,节制各路大军。
去年,康军再次进攻大昭,这次康军已经将汴京包围得水泄不通。刘彦宗对金宗翰和金宗望劝解道:“萧何入关,秋毫无犯,只收图籍。太宗入汴,载路车、法服、石经以归,皆令则也。”
两位主帅考虑到日后还要治理这些攻下来的地方,便接受了刘彦宗的建议,于是就有了挟持大昭二帝北狩的事情。
这也是方耀师提出以昭人治昭时,金宗望非常赞同的理由之一,他认为汉人最了解汉人。
然而,现在黑罕对刘彦宗是完全看不透的,他心想,刘彦宗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怎么还能如此贪恋权势?尤其是在元帅病危之际,这种行为实在令人愤慨。黑罕出了安城司,骑上快马,加快速度赶往帅府。
至此,在安城司中,顾仲勋最得力的三个手下都被派出了任务,方学有些讶然:“司承,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顾仲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明亮,他对方学说道:“方副都统,现场就在那里,逃不掉的。让刘留守再仔细地检查一遍,也许我们还能找到新的线索。”
方学想到了顾仲勋派人去索取令牌,他应该是打算等令牌一到就开始行动,因此他紧闭着嘴唇,坐下来等待。
顾仲勋却问:“六太子让你们继续打捞赤焰石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今天城门关闭之前能完成吗?”
在去帅府之前,方学都是满腔怨愤的,但去的路上,他觉得顾司承的话一语中的,切中要害。方都统可能正是因为赤焰石被他人所害,而且被人利用了其毒性,导致任务拖延,最后还被扣上了办事不利的帽子,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因此,他从帅府回来后,就立刻安排了两件事情:一是确定凶案现场,二是派遣了一些会水性,且中毒迹象较少的士兵去继续打捞赤焰石。
此时,日头终于偏西,且枝叶摇曳,送来些许微风,方学坐在安城司的厅堂内,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拼命回想这几日,还有哪些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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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仲勋则是仔细看着辛立方才记录的贺兰嘉敏与方耀师叔侄的纠葛,其中有一条,他忍不住扶额,这贺兰嘉敏的第一个说亲对象竟是刘彦宗的长孙刘继臣,但三书六聘刚进行了一半,刘继臣就撞破了贺兰嘉敏的奸情,但其是郡主,刘继臣怒而返家要求退婚,可路上就出了事,马突然疯了,其坠马而亡。
难道刘彦宗也是查到了方觉之死或与贺兰嘉敏有关,所以才急于将事情揽过去调查?
这时,堂下有不小的动静传来,堂上几人都看过去。是方觉六名亲兵中去指认昨夜前往城防营的元帅亲兵的两人,押着那亲兵来了。
那元帅亲兵一脸不服,而都统亲兵一脸愤怒,双方剑拔弩张。
顾仲勋看向都统亲兵,只听其汇报到:“昨夜他明明来过我城防营,方才我们把他揪出来,他却死不承认,还找了好几人给他做伪证。”
“伪证?”顾仲勋的眉头紧锁,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冷声道:“你可知在安城司撒谎的后果?”
那亲兵脸色一变,但仍旧倔强道:“小的没有撒谎,昨夜我一直守在元帅屋外,同我一起站岗的一共6人,就算是去方便,也是两人成行。”
顾仲勋看向都统亲兵道:“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他昨夜来过城防营?”
“有!”都统亲兵立刻点头说道:“我们两个在营门口,看到他出示的令牌,才将其接进城防营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带了人皮面具冒充他?”顾仲勋放下惊堂木,长长地叹息一声。
堂上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