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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也太假了吧。”
阮蓁蓁心里是有些失望的，怎么面前的人一动也不动。
难道只能做个样子？
那这未免太无聊，太无趣了吧。
“唉。”
阮蓁蓁叹了一口气，她本来还想趁机和这个假的望月仙尊打探打探消息呢。
比如，望月仙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望月仙尊修炼的是不是真的是无情道？
望月仙尊究竟多大了？
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考不考虑找一个道侣？
可是面前的这个“望月仙尊”连动都不动一下，
又怎么能回答这些问题呢？
沈淮序听着阮蓁蓁有些失望的叹息声，睁开了双眼。
“为何叹气？”
阮蓁蓁本来还陷落在眼前的人没办法和她交谈的可惜之中，
沈淮序突然出声可是吓了她一大跳。
“你，你，你，怎么会说话！”
沈淮序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阮蓁蓁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为何不会？”
阮蓁蓁看着他眸子里的懵懂，
恍然想起这也只是秘境里营造出来的“望月仙尊”，
虽然和真的望月仙尊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应该和真人没什么两样，
说话什么的，眼前的“望月仙尊”应该是会的。
阮蓁蓁讪讪笑了两声，觉得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点蠢。
“没什么，没什么。”
“那个，你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沈淮序挑了挑眉，她竟然不知道这里是观澜山的后山？
那她是怎么通过重重法阵的围困来到这里的。
虽然心中疑惑，但沈淮序还是回答了阮蓁蓁的这个问题。
“这里是观澜山的后山。”
阮蓁蓁点了点头，向四周张望着，
“原来这就是观澜山的后山啊。”
可惜，夜色渐浓，已经看不清周围的景象了。
“望月仙尊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软蓁蓁的这一问，让沈淮序有些摸不着头脑。
望月仙尊不就是他吗？
他人在这里怎么还要问这种问题？
“我久居观澜山后山。”
见面前的“望月仙尊”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本人，阮蓁蓁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是幻境里创造出来的虚影吧？
思及此，阮蓁蓁越发觉得这个“望月仙尊”有些可怜了。
“那你知道望月仙尊活了多久吗？”
阮蓁蓁决定在他这里碰碰运气，虽然是个半成品，
应该不会啥都不知道吧。
沈淮序沉默了。
他早就记不清自己到底活了多久。
一千年？
两千年？
或是更久。
沈淮序没办法回答阮蓁蓁。
“我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
“岁月在我眼里不过指间流沙，风一过，便什么都没有了。”
阮蓁蓁鼓了鼓小脸，这是什么回答？
她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那望月仙尊修炼的真的是无情道吗？”
“我自入门修习的便是无情道，”
说着，沈淮序顿了顿，
“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会不知道。
阮蓁蓁泄了气，本来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没想到还真是无情道。
“那望月仙尊以后是不是不会有自己的道侣啊？”
沈淮序微微诧异，他从未考虑过道侣一事。
自从他修习了无情道之后，
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斩断情丝，一心求道。
现在也算求道有所成，他的心中是万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别人结成道侣。
沈淮序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修习的乃是无情道，并不会考虑道侣一事。”
“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往后也不会。”
沈淮序说得坚决。
仿佛谁也不能动摇他的想法。
“这是你的意思呢，还是望月仙尊的意思呢？”
阮蓁蓁觉得头都大了，
要是望月仙尊不找道侣，那她还怎么完成任务。
还怎么探索接下来的剧情。
显然，
此刻阮蓁蓁还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她自以为是假的“望月仙尊”，
可能就是本人的事实。
沈淮序觉得眼前的女孩有趣极了，他人明明就在她眼前，
怎么还会当着本人的面，
问这些问题。
有意思。
忽然，阮蓁蓁拍了一下脑袋。
“哎呀，怎么把天地法则忘记了。”
“你知道天地法则吗？”
“我本来是在领悟天地法则的，不知怎么就来了这里。”
阮蓁蓁神色懊恼，怎么回去啊？
“天地法则？”
沈淮序右手结印，一丝灵力在阮蓁蓁的身上游走着。
“怪不得。”
原来是天地法则将她送到此处，
怪不得能冲破观澜山后山里他布置的那些法阵。
“怎么了么？”
沈淮序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且坐下。”
“天地法则其实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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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自如地运用。”
“这月光之中暗藏法则，或许能帮你更好地领悟其中奥秘。”
阮蓁蓁也不扭捏，原地打坐，
月的光辉停留在她的身上。
沈淮序明显感受到这月光在引导着阮蓁蓁。
想当初他夜夜在这瀑布之下静坐修习也没见这月光主动帮过他一回。
如今阮蓁蓁刚来，就得月光如此偏爱。
修道一事，机缘真是可遇不可求。
一切都讲究个“缘”字。
这就是阮蓁蓁的机缘。
阮蓁蓁细细感悟着天地法则的运转，手中催动着灵鹤翔云诀。
丹田运转，不过须臾，
天地法则的力量已经和灵鹤翔云诀融为了一体。
天地法则已经被阮蓁蓁吸收，那么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阮蓁蓁感觉到有股力量正在拉扯自己。
她要回去了。
阮蓁蓁拍了拍衣服，站起身，
“我要走啦！”
“谢谢你！”
许是看沈淮序一个人留在这里有点可怜，
阮蓁蓁末了又补了一句，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不要难过哦”
话刚说完，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沈淮序有些动容，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心情。
就算是师父也没有过。
阮蓁蓁是第一个。
“我等你。”
虽然阮蓁蓁已经听不到了，但是沈淮序还是自顾自地回答了一句。
月光还滞留在阮蓁蓁刚才停留的地方，
沈淮序整个人在埋在阴影里，
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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