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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娴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抓住时机,踩油门直冲机场,跑车以极其嚣张的速度直线“飞”了出去。
徒留身后一片混乱,越野车也极其巧妙地阻挡了去追郁娴的车。
郁娴到机场停了车,下车往里赶,她几乎是卡点来,生怕在机场等机的时候被他们逮回去。
那里等着的是王越,郁娴走过去,对着警卫员微微鞠了一躬,“谢谢。”
王越吓了一跳,这可是团长的人啊,他赶忙敬礼。
“郁娴小姐,团长在西北回不来,所以只能是我给您办机票,刚才也是他嘱托的。”
郁娴笑着说道:“那我落地后再给他打电话道谢。”
王越拿过手机,“现在就可以,他一直等着您呢。”
郁娴拿过手机,上面是通话状态。
那边有士兵训练的声音传来,混合着风声。
郁娴低声先说了句:“哥哥。”
然后传来一低沉的回应:“嗯。”
商缙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鼓励道:
“郁娴,未来你可以靠你自己闯出一片天,我等你以更高的姿态回到燕京。”
郁娴笑起来,眼尾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平常安静内敛的人一旦放纵了情绪,渲染力就会很强,就连王越都被感染,也莫名开心起来。
“会的,你知道吗哥哥,我给了自己一个家,未来,也会给自己一片天。”
不用别人给,她自己就可以。
商缙也笑,“嗯,我们阿娴很厉害。”
“常给我打电话,想回国了可以回来,有我在,现在能把你送走未来也可以。”
郁娴嗯一声,“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商缙挂断电话,把手机递给身旁的人。
穿着作战服的男人身躯伟岸,相貌堂堂,气质沉着严峻,跟刚才的温柔形成强烈反差。
他看了看燕京的方向,他还得谢谢那俩人给他好人做到底的机会。
短暂的得到算什么,他要的是一辈子。
霍殃坐回车上,脸色难看,商缙……
你还真是厉害!不声不响的就把签证送出去了,你以为她会因为这个就接纳你?
踩在我的头上当好人,简直找死。
霍殃心想第二次了,他被她抛弃第二次了。
当他习惯她的不喜欢后,总会有更差的在后面。
回到御景,什么都没变。
桌子上刚刚修剪的玫瑰花,茶几上翻到一半的杂志,落地窗前摇椅上的毛毯,就好像她只是出去逛个街一会儿就会回来。
透过回忆,他好像看到了郁娴坐在摇椅办公的场景,又好像看到了她坐在地毯上戴着眼镜做笔记的样子。
专注而认真,温柔又美好。
他都习惯了每次回到这里那个女孩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那是他一辈子所追求的,和她在一起的情景。
但是现在,偌大的客厅只有他自己,这是她的家,她什么都不带,说走就走,丢下精心布置的“家”,就走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
……
他收敛了所有的戾气慢慢靠近她,就想着耐心而又温柔地陪伴总会撬开一点缝。
郁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和淡然的,所以他根本不确定她的心到底有没有被打动一点。
想到这里霍殃自嘲一笑,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的。
外表越软内里越硬。
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融入这个公寓,即使这里占了他大半的东西,可是依旧没有他的位置。
霍殃从下午坐到晚上,跟郁娴上午坐的是同一个位置。
上午郁娴坐在这里充满重生的希望。
下午霍殃坐在这里是又一次被踹开的绝望。
深夜,男人眼尾发红,眼眶也红着,心越来越疼,像是被人拧着,喘不过气。
即使他早就知道郁娴抓住机会就会跑,可是这一天真的猝不及防来临,他还是受不了。
就那么迫不及待去国外吗?
他拿过手机冷声道:“来御景接我,回江城,另外………”
他本来想说让美国的人看着郁娴,但是又放弃了,美国不比华国,持枪合法,很多东西他怕他不在,事情会不可控。
而且,他不要上赶着了!
他要让郁娴主动来找他!不是不想用他的钱做生意吗?
霍殃冷笑,他还偏偏给她送钱做她甲方。
霍殃连夜回江城,这里没有郁娴,他以后也不会经常回来。
而另一边的傅斯年,亲眼看着直飞纽约的飞机起飞,从他头顶路过。
他在今天刚救了她,然后她就迫不及待飞走了,连句话都不留……
傅斯年脸色阴沉,眸底冰冷,手上的佛珠攥地死紧,硌的手心生疼。
昏暗的休息室里,男人手臂搭在扶手上,微垂着眸,俊颜在阴影里明明暗暗,姿势冷贵,沉静,细细看去,眉目勾勒出某种极冷的温度,有妖异的颜色从眉梢掠过。
郁娴,你真是不乖,还死性难改。
你以为出了国,就能逃开?
做梦!
过了一会儿,砰一声,佛珠尽断,乱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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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助理来的时候天边已经破晓,而傅斯年正蹲在地上捡佛珠。
气氛有些阴森诡异,新婚夜不回家自己待在休息室捡佛珠,海助理咽了咽唾沫。
“说。”
“今天凌晨网上出现了大量郁金香地产的负面新闻……”
“其中也包括太太……呃不,苏挽苏小姐造谣中伤孤立郁娴小姐的新闻,以及郁家夫妇给亲生女儿下药的新闻,都被爆料了出来。”
郁娴以前的忍耐都在此时化作更大的威力倾泻而来。
郁娴想搞人的时候,是很能忍的。
一场小雪化掉再来一场,总不如把这些雪聚集起来形成雪崩来的威力大。
海助理觉得郁娴小姐这人真是干大事的人,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
以一己之力把自己亲爹送局子里去了,还把郁金香地产给毁了个彻底。
证监会和税局的人说郁娴给他们的文件让他们省了好几天的工作,还问他能不能联系到人,他们想把她挖到证券交易所。
海助理叹气,傻瓜啊,你们为什么加班?就是你夸的这位人才搞出来的啊。
这些有钱人真变态,老板也是,结婚前就考虑离婚事宜了,这还是人吗?
海助理心里边吐槽面上又说得一本正经:
“住建局和国资委的人刚刚联系我,邀您开会。”
他看着在那捡珠子的老板,硬着头皮继续说:
“另外,傅寻先生吩咐撤掉了苏挽的负面新闻。
律师公关团队劝您理智一些,现在离婚不是好时候。”
会被你爸和你爷爷打死的!
苏挽现在是傅太太,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对傅家的负面影响,现在傅家那边尤其是傅寻的智囊团应该恨死苏挽和傅总了。
前者不会做人后者不会选人。
傅斯年站起身,把佛珠放进口袋里
不紧不慢说道:“准备好离婚方案,把影响降到最小,我会尽力配合,要求只有一个,年前离婚。”
“还有住建局那边,替我拒绝,海利项目我们不要,他们爱让谁接盘就让谁。”
海助理点头,老板主意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老板解决事情的能力他还是信任的。
海助理询问:“您要回去休息吗?”
傅斯年整理了一下西装,“不用,我回公司洗漱换衣服,通知科技项目部,九点开会。”
一夜时间,傅斯年又恢复到以往,清润矜贵,君子端方。
只是内心深处却是另一番景象,阴暗偏执,暴烈又汹涌的爱恨交织着,他早就被逼成了动了情的恶鬼。
他在想该怎么“弄死”郁娴,才能安慰又一次被丢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