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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很多人转头看到傅斯年,瞬间站起来。
这里面的股东肯定不止是这一家的股东,同时还参股多家公司甚至是其他公司的老总,如今坐在这里无非是看看热闹,但是没想到却到这个地步。
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了,郁娴为了利益无差别攻击?还是被人授意?
傅家是爱惜脸面的,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太难看,可是如果前面有个郁娴呢。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手段狠辣,平常低调不参与人情世故,但是几次露面都带来不小的事。
他们再不明白可是真的糊涂了,郁娴跟傅家合作了,看似是幼稚地针对余睿菲,其实是为了抵挡其他势力企图从余家入手。
余睿菲眼神一冷,“傅总好像没资格来参加会议吧。”
其中唱利实业的谭林看到傅斯年,哂笑一声:“傅总来这里,想必不是以傅氏集团的名义来的吧。”
傅斯年坐在另一侧,末尾的位置,此刻所有人目光聚集,更像是首位。
男人姿态从容,清俊的容颜上是面无表情,不喜不悲,很难参透具体的情绪。
傅斯年:“只是想借一股东风,关于国资调整优化钢铁行业的计划通知各位。”
“并购重组大家应该不陌生,国资委已经选定彩妃钢材作为下一个改革对象,希望诸位董事们配合接下来的工作。”
谭林看了眼景凛,有些疑惑开口:“那应该是国资委代表过来,而不是傅氏的傅总。”
傅斯年拿过文件,“初步计划中,我被外聘为华钢集团副总参与对彩妃钢材的并购重组工作,并且对各位和华钢负责。”
景凛把玩戒指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傅斯年,不愧是自己的老巢,不声不响的来了个突袭。
余睿菲脸色难看起来,甚至有些头疼,她本意是进入管理层担任总裁,在改革通知下来的时候尽力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晚了,国资委控股的华钢集团都已经发出了收购意向与洽谈,她还被郁娴拦在门外呢!
她站起身,注视周围,“这是以后的事,今天的会议主题是郁娴因为跟我的私人恩怨滥用职权做出违背公司利益的事还没个结果。”
“还有,我申请正式进入董事会和公司管理层,郁娴你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做的那么毒!”
余睿菲深吸一口气,开始走以示弱逼人。
“我承认以前因为表姐的原因针对你,但是那只是私人恩怨,你太赶尽杀绝了!我做错了什么现在要被你拦在董事会外面。”
余睿菲的父亲没有参加会议,全权交给女儿,其实是退出了跟邝家的合作中去,如果这次能把郁娴赶出董事会赢了还好些,要是输了邝家也失败,他到时候就可以站出来把锅顺势推到女儿年龄小不懂事自己国外养病不知情身上,保留给余家在京圈的体面。
毕竟余家的信托基金和很多持股公司基本都在北方的,邝家失败拍拍屁股回去了,他们不行,所以余家得保留余地,跟傅家为首的北方商政势力闹的太明显也不好看。
因此,余家只有余睿菲在这里,而跟随余家的老股东此时也开始适当站出来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郁董,到现在国资委都到会议上了,我们应该和平洽谈,让睿菲入驻董事会进入管理层并不会损害你什么,你还年轻,那些私底下的小矛盾就该放放,要为大局考虑。”
余睿菲眼含热泪,带着几丝委屈
“如果是以前我惹到你,我道歉了,公司也这样了,你不能那么绝情连我父亲打拼下来的公司都不让我进。”
郁娴:“你确定?怎么打拼?站在巨人肩膀上?”
“你们好像忘记怎么发家了,借着跟鸿山矿业的亲属关系是否存在内幕交易呢?”
“郁董,说话讲求证据!”鸿山矿业的持股代表及时说道,你们争论就争论,扯上他们企业干什么?
董事长可是说了傅邝两家的争斗他们不参与的。
另一个股东谭林好像对于余睿菲说的很是震惊,他如同长辈一般说道:“郁娴,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要是真如睿菲说的那样,就过分了。”
郁娴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在桌子上转着钢笔,面色温凉:
“首先澄清一点,我跟诸位一样,是商人,小余总对我始终存在一种刻板印象,认为我所有针对你的行为仅仅是你以前跟我有些矛盾。”
“小孩子这样想也就罢了,谭董也这样想?人人逐利,就因为我站在这里跟你们一样为了利益考量也要被你们冠上睚眦必报不依不饶的帽子吗?”
“那诸位在商场上的收购其他无辜企业的行为又算什么?我可没见财经访谈评价你们为恶毒,如今我只是使用公司法赋予我的权利就要来一个不通人情?从道德上打压我?”
郁娴冷笑,把文件一扔,啪一声响,声音稍大,声音响彻在会议室,不留一丝余地扯下道貌岸然的假面,看起来是生气的合情合理。
“那这里面包含了一些股东挪用公司资金的账目证据又该怎么算?违法乱纪可比不通人情严重多了”
所有人猛的回神,又把思绪从傅斯年那里转移过来,是呢,还有个最严重的,到底是谁的把柄落在郁娴那里!
郁娴:“凡事讲求证据,您说是吗?卞董。”
郁娴轻笑一声,带着宽慰的语气,眼睛微弯,瓷白精致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她看着表情懵懵的卞明,30多岁的年纪靠着父辈给的诸多分红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有点头脑但不多。
其余人也惊讶,还真让她给挖出来了!
郁娴喝了口水,带着庆幸的语气说道:
“不过没关系,虽然数额较大并且超过三个月没有归还,但是您并没有进行非法盈利活动,一般情形下不认为是犯罪,还好,只是违法乱纪对您造不成很大的危害。”
“您会尽快把钱补上并且接受合规的处罚对吗?咱们别让外面的人看笑话。”
坐在远处的卞明愣愣点头,他脑瓜子转不过来根本搞不懂郁娴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还没反应出门道,郁娴为何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
景凛也以为郁娴会赶尽杀绝杀鸡儆猴,没想到到头又放一马,他就说,郁娴是抽风的做派。
余睿菲喝了口水,她快急死了,郁娴这是变相说有些人的把柄还在他手里呢,站队的时候得考虑好。
跟郁娴开会,节奏都被她掌握主导着。
郁娴淡声说道:“各位如果非得认定我有吃回扣的行为,谁质疑谁举证,至于张经理口头上的污蔑就不要拿出来丢脸了。”
“人证具备法律效应,郁董不会不知道吧。”余睿菲说道。
郁娴点头,“你想闹笑话欢迎你去起诉我。”
“行了。”
其中一位年龄稍大的商界话语权稍大的股东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傅斯年,沉吟片刻,做出最后陈词:
“刚刚老李说的对,现在傅总还看着呢,大家安稳点,即将被收购整改了为国家省些麻烦,不要破坏大局利益,这些事到此结束。”
他可不想最后了被国资委抓住把柄股票白送出去自己还惹一身腥,以前哪个人不吃一点好处挪一点资金急用的?万一郁娴手里也抓住他以前的把柄怎么办?
郁娴的意思他是接收到了,这事上别硬刚,谁心虚谁吃亏,大家装傻快过去拿钱分道扬镳最好,越拖延变数越大。
指不定钱没到账人先被送进局子了,斗也得看看跟谁斗,跟公家争利,那是找死。
其他股东也纷纷附和,余睿菲面如死灰,瞪着郁娴像是仇人。
谭林起身,丢下一句乌烟瘴气率先离席。
以一敌多,郁娴好本事。
今天还以为能真把郁娴起诉到法院制她个滥用股东权利以公谋私的罪名,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余睿菲的人证在郁娴的物证面前根本不够看,谁胜谁负,一眼见分晓。
傅斯年也是选了个好时候,这时候如果借由郁娴的手直接拿捏部分做贼心虚的股东,接下来的收购谈判可容易多了。
老杭被这么个丫头搞了,也不是多稀奇啊,只不过郁娴这种你不犯我,但为了利益我也会犯你的作风太过激进,得罪的人多了,离被设计不远了。
谭林坐上车后恍然大悟,也不一定,郁娴这是在给傅斯年扫清障碍,减轻收购压力,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改革整合,所以傅斯年短时间内不会让郁娴出事。
谭林五十多岁了,在车里发出苦笑,跟司机感慨:“现在年轻人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