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当晚,外出的各路人马在晚餐时碰头。
罗恩拿到奖金之后,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得到了一根14英寸的柳木魔杖,以他的话来说,就像长在他手上一样顺手。但是罗恩也有觉得遗憾的地方,抱怨道:
“可惜,我的奖金除了买魔杖的七加隆之外,剩下的四十三加隆,爸妈只给我留了一个!这也太苛刻了吧。”
“我说,谁叫你开飞车让爸爸被罚了四十加隆?不是这奖金,你现在还得用查理的旧魔杖呢!知足吧,刚好把你造成的亏空补上。”珀西在一边嘲讽到。
而哈利在当天顺利通过了试训,每周六或者周日,他得和艾文一起出发去青年队。艾文叮嘱他以后要注意:
“哈利,有个不好的消息是,你以后悠闲的日子基本结束了。训练可是越来越难的,同时你还得兼顾学习;光是完成作业就是不小的压力。”
“你父亲没来得及加入球队就被杀害,让你入队时加了一些同情分;但同情分不是打球的实力,如果你打不好,也会被裁出青年队的。”
很快,1992年进入了最后的12月;哈利也变的忙碌了起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要这么忙;完成作业,帮助赫敏处理材料,周六日还得参加青年队的训练和球队的加训。
哈利觉得自己就像被栓在了游乐场的旋转木马上,一直在转停不下来。要不是他在德思礼家已经熟悉了被来回支使,都未必能撑得住。一天晚上,他对两个伙伴吐槽到:
“我的天哪,我最近两周总觉得自己就是个陀螺,连轴转没有放松的时候。真不知道,艾文学长是怎么撑下来的?他要做的事比我还多一倍!”
“我真的很佩服你,哈利,你现在还能这样说话。我想了想,如果我是你,现在已经累的趴下起不来了;或者直接发疯。”
罗恩的脸上一点不比哈利轻松,因为他学习之余得参与守门员的训练,现在对于鬼飞球他看都不想看。
这回的圣诞节假期,因为石化事件还没查明,愿意留在学校过节的人寥寥无几。哈利在圣诞节后,新年前有一次三天集训,没法留下;赫敏和罗恩倒是打算留下过圣诞和新年。
今年有一个好处,就是魔法部和校董事会正式做出决定,12月27日会加开一次返家列车;让回家过新年的学生能够坐第二趟列车回家过新年。马尔福,以及他的两个跟班都打算坐这趟车回家。
赫敏的魔药已经熬了将近一半,在圣诞前几天可以完成;但是要煮好复方汤剂,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作为主料,这个是学生的药材柜里没有的。
“我们必须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去偷,那里有一个魔药仓库,是他的私人储藏。”赫敏合上《强力药剂》,说道。
“有那个必要吗,赫敏?我想我们可以去跟魔药材料商店订购。”罗恩提议到。
“我可以去找艾文学长帮忙,他应该会有这些材料。”哈利也觉得这太冒险了。
两个办法都被赫敏否决了。
“都不行!费尔奇对五年级以前的学生邮寄的东西管理很严,像魔药材料这种东西,有可能被他查到。”
“去找艾文学长帮忙就更不行了,到时候他问我们要熬什么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他绝对不会同意我们用这种办法套德拉科的话!”
哈利和罗恩听了,眉头皱得老高;但也不得不承认赫敏说的有道理。哈利想了想周四魔药课的内容,一咬牙说道:
“我想到主意了,赫敏!周四的肿胀药水,我可以犯一个有可能会犯的错误;让这个错误吸引全部人的注意力,但又不会伤到别人!上课时,赫敏你尽量占一个离门近的位置就好。”
周四的魔药课,这回不是两人分组练习,而是单人单锅的课程。哈利虽然没和纳威在一组,但是仍然是隔壁;斯内普老是围着他们转,各种冷嘲热讽。哈利在斯内普回头到角落的时候,抓了一个机会。
他故意把天平的砝码拿错了一个数,放了过多的干荨麻刺;又减少了三分之一水的用量,将火焰加大了一点儿。顿时,哈利的锅里喷出了浓浓的呛人黑烟;
而哈利又把锅端了下来,放到了地上;这股烟雾立刻扩散到了全教室,如同催泪弹一样把全教室的人都熏了出去。赫敏趁机偷偷躲在人群后面溜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而斯内普气急败坏的痛骂哈利。
“波特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黑烟的吗?为什么加多了荨麻刺?”
哈利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摸着脑袋说道。
“呃......抱歉,斯内普教授,我手一滑,把天平的砝码拿错了一个数;材料倒进锅去之后才发现出错了。冒烟之后我赶紧把锅端了下来,但是没想到烟冒的更多了。”
“波特,你这个蠢货!拿砝码之前不看清楚就拿就算了,连目测魔药材料重量都不会!你就不能在烟刚起的时候把锅里的东西倒到水槽里?周五晚上关禁闭,格兰芬多扣掉十分!”
斯内普冲进教室,一个消失咒清理掉了哈利坩埚里冒烟的魔药:
“行了,哈利,你不用继续上课了,带着你的锅出去!明天晚上,去找麦格教授安排你的工作!”
哈利离开的时候,赫敏在人群后面对他使了个成功的眼色。晚饭后,三人在桃金娘的盥洗室碰头:
“赫敏,你偷到了多少材料?”
“只够煮一次的,偷多了怕被发现;而且我的口袋装不了太多。”
“只有一次的量?万一失败了怎么办?这太苛刻了吧?”
罗恩一点都不看好赫敏的计划,哈利也已经几乎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已经熬了一半,又不能前功尽弃。
周五晚上,一直到了十一点半,哈利才回到休息室;第二天他八点多才起床,赶到礼堂的时候,别人都快吃完早餐了。哈利对着两个伙伴抱怨道:
“我帮洛哈特回了三个多小时的信件!要不是他心情好,我还得继续回信!今天的训练状态我觉得不会好到哪去。”
“放心,哈利,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这回的魔药一定会成功。”
魔药继续熬制几天后,布告栏贴了一张羊皮纸通告,不少人在围观。西莫和迪安非常兴奋:
“要开设决斗俱乐部了,就在今晚!”
“学校里到底是有什么怪物还不知道,学些决斗用的魔法我很赞同!”
一二年级的学生都很期待,因为这两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实在是不靠谱。如果不是艾文让学生们多少互相教些魔咒,他们就算站到场上也没魔咒可放,只能抡拳头。
当晚,礼堂挤满了学生,人人满脸兴奋;有的为了占个好位置,吃完晚饭没回宿舍,就在这一直等。
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长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四个学院各自分区域摆出了不少椅子,观众都坐在舞台一侧的下面。
至于舞台的另一侧摆了一个高台,几名老师作为顾问坐在那里;弗立维教授,里斯爷爷,以及麦格教授三人。哈利还以为邓布利多校长会在,左右看了看,没找到。
艾文坐在斯莱特林学院区域的前排,马尔福坐在他边上。今晚马尔福的表情一直跃跃欲试,把玩着他的山楂木魔杖;他还没有在这种场合使用过战斗用魔法。艾文叮嘱了两句:
“德拉科,你现在可以想想什么魔法配合你的山楂木魔杖威力最大;然后,注意使用不会造成后续伤害,或者治疗不麻烦的魔咒。像头疼咒,昏迷咒就不错。”
马尔福点了点头,开始计算他有什么魔咒可用的,什么魔咒最有效。
八点整,吉德罗-洛哈特教授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洛哈特像参加演讲似的挥着手,然后对大家喊道:
“晚上好,各位小巫师们!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此时台下洛哈特的粉丝读者们热烈鼓掌,斯内普在一边翻着白眼。洛哈特顿了顿等掌声结束,继续说道:
“今晚的主持由我,以及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共同担当。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所以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我可以保证,这示范很安全!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院长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斯内普的脸阴沉的可怕,上嘴唇还卷了起来;台下的哈利注意到,斯内普这个表情是说明他极度愤怒。洛哈特说完之后,和斯内普保持一定距离站定,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
洛哈特一边手拿魔杖,一边扭头对台下的人群说: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数到三,我们就可以开始,各自施展一次魔法。这就是决斗的规则展示,大家记住了吗?
“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这回用的是对人没有杀伤的魔咒。
艾文在前面听到斯内普小声嘟囔了一句:
“是吗?我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