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云荻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行,那里是禁地,老夫人是不准我们去的,我们可不能擅自闯入。”
燕姝芩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夫人,你们在说什么秘密通道啊?我也想去看看。”
逯云荻轻轻拍了拍燕姝芩的肩膀,微笑道:“等你长大了,夫人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还是好好享受这无忧无虑的童年吧。”
燕姝芩听话地点了点头,又跑回花丛中玩耍。
这时,逯夫人走过来,对燕沧澜道:“沧澜,你觉得这府里生活无聊,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生活的乐趣。这府中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只是你未曾留意。比如,你可知这后花园中有一棵百年老梅,每到冬季都会盛开,那梅花的香气,足以让人陶醉。”
燕沧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忙问:“真的吗?那我们要不要等到冬天来看看?”
逯夫人轻轻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记住,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并不一定都在远方。有时候,只需用心去发现,身边的事物同样可以给你带来快乐。”
燕沧澜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悟。
逯云荻陪着燕沧澜在后花园中游玩了一阵,燕沧澜憋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他仰起小脸,看向逯云荻道:
燕沧澜仰起小脸,看向逯云荻道:“夫人,我心中有一事不解,想请教您。”
逯云荻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说吧,沧澜,有什么事让你如此困扰?”
燕沧澜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如何开口。终于,他下定决心,道:“夫人,您觉得逯宛卿嫡姐故意不嫁到我们忠勇侯府,是因为我父亲一直没有回来,她不肯过来当我们的后娘吗?”
逯云荻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道:“或许她有这方面的考虑吧。但人心难测,我也不敢妄加揣测。”
燕沧澜眼中过一丝不满,语气有些冷硬:“那夫人觉得,她是不是很丑陋?”
逯云荻皱了皱眉,看着燕沧澜的表情,她知道他心中对逯宛卿的成见已深。她轻轻拍了拍燕沧澜的手,柔声道:“容貌这东西,各有各的喜好。我不能因为她没有嫁到忠勇侯府,就断定她丑陋。而且,婚姻之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或许她有其他的考虑。”
燕沧澜听后,脸上的不满更加明显。他冷哼一声:“夫人,您太仁慈了。她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忠勇侯府,嫌弃我父亲失踪,才故意不嫁过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为美人。”
逯云荻看着燕沧澜愤怒的样子,心中有些担忧。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执着到底。她轻声道:“沧澜,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吗?”
燕沧澜一愣,摇了摇头。
逯云荻笑了笑,指着花园中的花草:“你看这些花草,虽然各有各的美丽,但真正的美人,不仅仅是外表的华丽,更在于内心的善良和智慧。逯宛卿即使容貌平凡,但如果她内心善良,那她也是一个美人。”
燕沧澜听后,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夫人,您是不是对她太宽容了?”
逯云荻摸了摸燕沧澜的小脑袋瓜:“宽容是一种美德,沧澜。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就失去了自己的善良和宽容。”
燕沧澜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母亲的话。突然,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逯云荻:“夫人,我会记住您的话。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她。”
逯云荻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些无奈。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为燕沧澜心中的一个结。她轻声道:“好吧,沧澜。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判断。”
燕沧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逯云荻的话。
逯云荻点了点燕沧澜的鼻头,笑盈盈道:“看来我们这对‘乌龟’和‘王八’倒是挺般配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燕姝芩忍不住捧腹大笑,那清脆的笑声在花园里回荡。
燕沧澜眼中闪过一丝调皮,嘴角勾起笑道:“夫人,那我们不如就将这‘乌龟’和‘王八’的名号坐实了,如何?”说着,他抬头看向荷花池中的老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逯云荻轻轻拍了拍燕沧澜的肩膀,笑道:“既然你如此好奇,那便去看看吧。不过,切勿惊扰了老龟,它在这府中可是有着极长的寿命。”
燕沧澜点点头,拿起一根树枝,向荷花池走去。燕姝芩紧跟其后,两人在池边停下,目光紧紧地盯着老龟。
只见那老龟缓缓地从水中探出头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在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燕沧澜轻轻用树枝戳了戳老龟,老龟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
燕姝芩忍不住笑道:“哥哥,你看老龟似乎生气了。”
燕沧澜笑了笑,收起树枝,转身对燕姝芩道:“妹妹,我们去摘些荷花吧,给夫人献上。”
两人说罢,便向荷花池中央的亭子走去。逯云荻见状,也跟了过去。
荷叶翠绿,荷花娇艳,逯云荻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欣慰。她轻轻走到亭子中,看着燕沧澜和燕姝芩,笑道:“你们两个,倒是有心了。”
燕沧澜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朵荷花,道:“夫人,这是我和妹妹为您摘的,希望您喜欢。”
逯云荻接过荷花,眼中满是喜悦,她轻轻抚摸着燕沧澜的头发,道:“我怎能不喜欢呢?”
燕姝芩也递上一朵荷花,笑道:“夫人,这朵荷花是我摘的,希望您喜欢。”
逯云荻笑着接过,道:“当然喜欢,我的好姝芩。”
燕姝芩指了指荷花池子里的老龟,好奇地问道:“夫人,那老龟看上去甚是慈祥,它在此处多久了?”
逯云荻微微一笑,道:“这老龟是当年我父亲特意让人从江南带来的。它陪伴我已有二十余载,算得上是府中的老长辈了。”
燕沧澜听了,好奇心起,便拿起一根树枝,向老龟戳去。老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玩耍,不慌不忙地将头缩回壳中。燕沧澜哈哈大笑,觉得有趣极了。
逯云荻见状,轻轻拍了拍燕沧澜的肩膀,笑道:“小心些,别惊扰了老龟的安宁。它可见证了咱们家的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