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李承泽脑海里还残留着下午李云琼和他说的话“晚上到她房里”,心中把所有设想都假设了一遍。
“殿下,你真的要去。”谢必安在旁边担忧道,下午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着,李云琼说那话的时候可是暗示意味十足。
“去,必须去救范无救。”
李承泽心里慌慌的到了李云琼房前,敲门,深呼吸“小姑姑,我到了。”
李云琼正让人准备将东西收拾好,“进来吧!”
李承泽穿着那身红色的绫罗绸缎,一身上下明显打理过了,李云琼看着挺满意的。
“换上”李云琼指着旁边一排排的衣架上面的女装。
“啊!”李承泽愣愣的看着手中拿笔的李云琼,“你干嘛呢!快点,还想不想救范无救了。”
李承泽羞耻的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了那件浅黄色的襦裙。
面上烧得慌,红扑扑的带上薄怒。
“去帮他把头发重新打理一遍。”李云琼看着现在的李承泽很满意,只是这发型还是束冠,没有那种神态。让迷雾去重新帮李承泽打理发型,换成半披肩式飞仙发髻。
李承泽羞恼自己被李云琼戏耍,可仔细一想,李云琼也没说什么啊!
“将手抬起来,别挡住脸,那种意境,欲拒还迎会不会。”李云琼指挥着李承泽摆姿势,李承泽一个大男人当然不自在,总达不到李云琼的要求。李云琼恨不得亲自上手去帮李承泽摆姿势。
“好,别动。”
李云琼拿笔细细的画着李承泽的女装图,李承泽是一会被摆这个姿势,一会换那件衣服,被李云琼折腾了一个晚上,每次想说不干了,就被李云琼用范无救威胁,李承泽也就咬牙忍了。
直到早上,李云琼才觉得困了,放李承泽回去,李云琼还好心的给李承泽看她一晚上的杰作。
“承泽,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看着画卷中的李承泽,是在李承泽脸上从未出现的各种表情和姿势,李承泽的又气又恼的,什么欲拒还迎,什么美人醉卧,还有香肩半露。
真的是黑历史啊!李承泽现在恨不得将这些画全部烧掉。
“当你势弱时,要懂得蛰伏,对下属要恩威并施。”
李承泽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望着李云琼边打哈欠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承泽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出李云琼的房门的,折腾了一晚上,为了方便李云琼作画还不能动,可不就累死李承泽了。
可这副模样落在门口的谢必安眼里可就值得深思了,李承泽几乎是趴到谢必安怀里,想起那些黑历史的画落在李云琼手里,咬牙切齿道“范无救,我为了救你可是下了血本啊!”
话在谢必安耳里,可就是李承泽为了范无救忍辱负重的卖身。
两人的脑回路完全错开,造成误会。
“小姑姑,什么时候去救范无救?”李承泽躲了李云琼几天,但看着李云琼完全没动作,还是着急,跑过来询问。
李云琼将手中的莲子羹放下,“你很急?”
“小姑姑”李承泽看到李云琼慢条斯理的动作,气恼。
“等我吃完早膳,带你亲自去把人捞出来。”李云琼的话宠溺,看在李承泽向他撒娇的情面上,李云琼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准备马车了吗?”李云琼用手帕细细的擦拭着嘴角,询问道。
“都准备好了。”谢必安汇报道。
李云琼扶着李承泽的手登上马车。
“你那侍卫好像看我不对劲,要不要帮你调教调教?”
李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自他那天去往李云琼屋里后,谢必安就对着李云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和他说话时还会说让他远离李云琼的话。
李承泽沉默,嗯!好像让是谢必安误会了。
“我回去就管教,不饶小姑姑费心了。”
李云琼手里拿着的是李承泽为了解闷特意放在马车里的红楼,书一页一页的翻着,还没几下就被李云琼扔开。
“无趣”
李承泽小心的将红楼捡起,他喜爱红楼,自然也珍惜。
“小姑姑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李云琼看向李承泽,“远在儋州的私生子,写的出奢华至极的荣国府吗?”
李承泽的脑子忽然灵光,儋州偏僻,但绝不富庶,一个私生子是怎么写出“华冠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词。
“那这红楼?”
李云琼没兴趣看这般故事,大体走向李云琼也能猜到,不就是个大家族由昌盛走向衰败的故事。
“你当个趣看!范闲的那些东西多半来自仙境,别当真就行。”
话毕,外面的下人通传道“殿下,检察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