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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任何外人靠近,连武警都在山庄一公里外轮流站岗。
雨下的实在太大,燕贺昌在大厅等司机。几个女服务员先换了衣服出来,一看这么大的雨顿时停了脚步,不知道待会怎么走。
大酒店坐落半山,不下雨车就少,一下雨估计更叫不到网约车。这地方太偏,现在太晚,过了半夜谁都不想空车跑山来这一趟,更难找车。
燕贺昌坐在真皮沙发上,看雨中站着的一群漂亮姑娘叽叽喳喳讨论待会怎么回家,心中毫无动荡。有些善举做一做无妨,但有些绝对不行,那是让人有机可乘。
尤其他这个身份,更做不得。
司机五分钟把车从后面开过来,下这么大的雨,经理也不想让这些服务生弄太晚,就散了人,让他们先回家,明天再来收拾。
那是极其罕见的一场大雨,整座青山被雨帘环绕其中,所见之处皆是雾蒙蒙,比杭州西湖还要浓翠,当真山水难分,奇幻异境。
经理知道这些服务生大部分都是坐车上来,弄太晚又下大雨,肯定回不了家,于是便打电话让山庄观光车加个班,送他们一趟,到山脚下就好找车。
温绕跟着一群男服务生从后面出大厅,低头搜网约车,不想挤大巴,怕他们问东问西。
一抬头,见燕贺昌坐在沙发看他,眼神晦暗,似有暗示。
稍微一寻思明白怎么回事,跟经理说有东西忘拿,让大家先走,他已经叫了车,待会直接回学校就行。
雨下这么大大家都急着走,经理没多问,让他赶紧回家。别逗留太长时间,怕今夜雨下大了西边刮台风。
拿东西是个幌子,等经理和其他人走了,大厅别无他人,温绕才从备餐室出来。
燕贺昌从沙发上起来,双手插兜,问他:“还在念书。”
“嗯。”面前的人气场强大,温绕来之前就是为了他,“在a大,边工边读,想赚一点生活费。”
出了兼职的大学生一抓一把,燕贺昌没怀疑。外面雨声渐大,他转身,看向那青山环绕的绿幕,一双深邃眼眸似有波澜。
温绕不传菜的空档,在新闻中再次验查了他的身份。原本是想了解更多,但那些市面上的内容越看越彰显着燕贺昌身份特殊,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丝有关这个人的黑料,就连能爆出来的东西也是官方公布过的,足可见,其背景强大可怕。
要想建交就要投其所好,温绕深谙这个道理。
问题是他找不到任何有关燕贺昌的个人癖好。此刻在人面前他就成了只瞎猫,要么等死老鼠自己送上门,要么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一切听从命运安排,就看老天疼不疼他。
“这雨是越来越大。”燕贺昌没说别的,一双眼重回温绕脸上,看了他几秒,低嗓开口,“我司机在外面,送你一程。”
不容拒绝的口吻,他扔下一句,皮鞋踏过大理石地面,率先走出酒店大堂。
温绕终于敢抬起眼看燕贺昌背影,肩宽,窄腰,两条腿更是有力又长,说不出的诱人,有张力。
今晚这些个高干领导个个穿的都是白衬衣黑西裤,但没一个像他这样身形挺拔。
不知为何,温绕看着燕贺昌背影,突然想起文学教辅资料上被翻译过来的一句话——
有些人,一生见一次就够了。有些人,却是从第一面开始,生生世世,日日夜夜都见不够的。
喉咙里的唾液往下吞,温绕看着燕贺昌高大背影,心想,大概他就是这样的人吧。
一生见一次,一次记一生。
走路,谈吐,气场,处事,怎么都不腻不够的。令人冲动,无顾其它,只想爱他。后面应验,这份感情他也如约保持了数多年,一成不变。
第13章但求
温绕不知道原来过了40岁的人也可以保养的这样好,看不出岁月痕迹。但燕贺昌就是威严十足,不容侵犯,那是一日又一日用官僚士气养出来的精锐,旁人再事业有成,下海成功,也和体制内的燕部长比不上。
官商两条道,鸿沟巨大。谁都可以做商,但不是谁都有机会做官的。
有些官,烧钱再多也做不了,它就是给名门贵族和现代世袭制准备,旁人根本挤不进去。
他低头,白色休闲鞋踩过燕贺昌走过的路,一路跟人身后,坐上他的公务车。
副驾驶和后座抉择两难,上车前温绕还不知道该怎么选。难得挤入名流的机会,他不能出差错,必须万无一失。跟领导共处一室,哪那么容易?坐副驾怕燕贺昌多想,是他不愿挨着他,坐后座又好像太理所当然,没一个尊卑之分,左右两难,哪个都诟病一堆。
燕贺昌精通人情,看得出小孩窘迫,低眉顺眼的一张脸上是掩饰不住紧张,从刚才自己跟他讲话温绕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在那白额头上格外显眼。
燕贺昌又不瞎,不至于看不出他淡定都是作假,其实心里头早绷不住了。
言语多余,进后座他便直接留了门,就看小孩有没有胆量与君同坐。
温绕聪明,清澈的眼睛略微一诧,乖乖钻进去。来到燕贺昌身边坐好,门关上,天平两侧不必再摇摆。
有人上行一步要爬百年,谁都懂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问题这大树好找,要靠上去却是另一番本事,万不是人人都有那个命格能担富贵。
车子顺着山路往下开,这一路沉寂,温绕顺着车窗欣赏雨景,两只手不自觉攥紧了小牛皮车座边沿,伴随下山时车子的前倾他心跳也加快。
从盘山路下去时轮胎打滑,温绕被惯性冲的像被人推一把,极力去抓座位,还是架不住倒下。
瘦弱的肩膀撞在燕贺昌身上,他一张脸红透,讲话磕巴:“对,对不起,我没坐稳,不小心撞到您。”
年纪小的小朋友身上那股子纯真装不出来。
燕贺昌身边都是妖魔鬼怪,扒了一层干净外皮,还能瞧见黑的流脓的内心。
温绕这么干净的,他还是头一回见识。
多年枯树酝酿一晚上,终于冒出嫩芽。燕贺昌问:“我看你年纪不大,23?”
这一晚上燕贺昌没跟他说几句话,当官的气场强大,温绕经不住压,低下脑袋,说:“20。”
这个数字相当不妙,如果是虚岁,那他就19。只成年一年,跟小孩也没差。燕贺昌前两天才被邀请给向峰家老大过18岁成年礼,少爷要这个,要那个,完全小孩子脾气,到最后吃喝玩乐足够,竟然跟一群七八岁的小屁孩打闹起来,热热闹闹去客厅玩植物大战僵尸,被宠爱的不像话。
父母稍微有点钱,再宠爱多一些,很容易把小孩惯坏。
跟向峰家一比,燕贺昌一想少爷跟温绕年纪差不多大,突然就有了实质的差距。
难行苟且之事啊。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