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面有另一个人的资料。
黑泽阳。
他就是出现在照片里的另一个银发男人,曾是公安零组的成员,跟降谷零自己一样。
黑泽阳的履历相当清晰、干净,他从东京大学的数学系毕业,然后进入了警察厅,参与过诸多不能在此列出的行动,最后在二十年前的某个案件里受伤,从此退出公安,调职去长野,两年后死亡。
在他的档案记录中,偶尔会出现某个以数字“47”为代称的协助者,身份不明。
而“鹤鸣港事件”,是1988年4月发生在秋田县一个如今已经废弃的港口的,一次针对「某个组织」(未说明)的行动。
那次行动的参与人员里就有黑泽阳,和代号“47”的存在。
降谷零没找到那次行动的具体资料,但想必涉及到某个特殊组织的档案是被归档到了别处;但他发现黑泽阳的档案记录里还有另一场发生在鹤鸣港的事件,那也是黑泽阳在公安的工作生涯的结束。
那是一场发生在1989年11月的惨剧。
“一艘因暴风雨偏离航线的游轮在鹤鸣港靠岸,当时游轮上发生了13人死亡的案件,秋田县的警察前去调查,船上的幸存者们称,在那个暴风雨的夜里,有‘恶魔’降临,有人接受了恶魔的指令,开始自相残杀。
“由于船上大部分人都在暴风雨中被困数日,秋田县警方决定先将他们送往医院,可就在幸存者被送上列车,即将出发的时候,列车的中段发生了爆炸,部分幸存者与警察在本次事件中牺牲。
“而没人注意到的时候,那座游轮在海面的浓雾里悄然消失,所有证据都显示这座游轮并未离开港口……”
降谷零又翻看了一遍关于鹤鸣港游轮案的资料,因为并不是在东京发生的,所以这里只有基本的案件存档,而不是整个事件的过程;如果想搞清楚当时发生过什么的话,他还要去一趟秋田县。
值得注意的是,在一份特地列出来的失踪人员名单上,就有“黑泽阵”的名字。
降谷零让在秋田县工作的同事帮忙查过,在当年“鹤鸣港游轮案”的后续处理中,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只有叫做“黑泽阵”的少年,名字被从名单上抹去了。
这很有趣。
在降谷零手里的这份名单上还有黑泽阵的名字,但秋田县的档案记录里,却好像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存在。
不仅如此,降谷零顺着“黑泽阳”的名字去调查“黑泽阵”的时候,发现除了他在东京的某所初中上过两年学外,其余的痕迹都仿佛被抹消一样,什么都找不到。
这像是组织的手笔,但又不像。
降谷零想,若是那位先生想让一个人消失,自然可以做到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如果鹤鸣港的那座列车就是所谓的“第47号列车”,那么写下那封信的人正在为乌丸莲耶找某个人,他们找到了黑泽阵,并把他带走,当时黑泽阵应该是处在“失忆”的状态……
但性格的伪装?也就是说当时能被查到的“黑泽阵”也不是他原本的身份吧。
抛开公安相关的信息来说,那个“第47号列车”,可能就是导致琴酒加入组织的关键。而那件事,也很有可能就是发生在鹤鸣港的游轮案的后续。
降谷零把档案一张张地、仔细地放了回去,再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他要去秋田县,去那个废弃的港口附近调查完全来得及,FBI想必也能多撑两天。
不过这个点没有立刻开往那边的车,他也不打算在这种疲劳的状态下自己开车去,交通法规还是要遵守的。
于是降谷零给赤井秀一回了电话,说他有线索了,现在正准备去调查,让FBI再辛苦一下。
他本来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但赤井秀一这次意外的好说话,还关心了他的身体状态。
(赤井秀一:在查账了在查账了,我马上就能把那些被搞乱的账本整理回来然后开始查了,零君,你放心,你再多调查俩星期都没关系)
“所以你在调查琴酒?找到线索了吗?”赤井秀一在挂电话之前,随口问了句。
“有。”
“没有也没关系,毕竟他……什么?有?”
“我找到了他二十年前可能协助公安行动的线索,以及他父亲黑泽阳是公安警察的档案。现在我正准备去秋田县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降谷零已经走出档案室,正在收拾东西了,要带的东西几乎没有,背着包就可以出发。
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把不属于自己的M92F,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去了。
赤井秀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确定?”
什么,当时听到的谣言竟然是真的,不对,这种事真的会发生吗?赤井秀一的第一反应还是波本搞错了什么,但电话那边的人的声音确实相当疲惫,他就没有继续踩降谷零的尾巴。
降谷零站起来,呼了口气,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才回答:“在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前,我不会做出任何判断。”
而接下来,他将前往真正的答案所在的地方。
电话那边的赤井秀一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降谷君,你认识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一个叫做高木涉的警察吗?我记得他有一次见到‘黑泽阵’,说他认识一位同样银发的、姓氏也是黑泽的前辈,或许他认识你说的那个‘黑泽阳’?”
高木涉确实认识。
降谷零找到高木涉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刑警刚刚结束在凌晨时分追逐犯人的工作,跟一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还没睡的名侦探江户川告别。他也没吃饭,转头就看到降谷零在看他,因为认识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安室透,就跟降谷零打招呼。
接下来,两个没吃晚饭的人就在一家24小时开着门的料理店吃了夜宵。
“啊……你也认识那位黑泽前辈啊。”
暖色的灯,木桌,几乎没人的料理店角落里坐着两个下班的警察。两人都没打算喝酒,所以杯子里装的都是麦茶。
降谷零跟他聊了一会儿最近在东京发生的案件,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黑泽”这个姓氏上,假装顺着高木涉的话问了黑泽阳这个人的消息。
高木涉特别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其实他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殉职了,我叫他前辈是因为以前有段时间他搬家到我家隔壁,我跟他说以后想要成为警察,黑泽前辈就说‘那样我就是你的前辈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叫他前辈,父亲为这件事取笑了我很长时间。”
降谷零正在通过他的话来判断黑泽阳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黑泽阳表面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做出一副很随意地闲谈的样子,问:“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