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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黑泽”是琴酒,而“黑泽阵”不是琴酒,可能是琴酒的儿子,所以琴酒或许跟我想的不一样,他甚至会为了救我……
而现在的波本:
琴酒几乎可以肯定是公安;“黑泽”还活着,他是“黑泽阵”,不是琴酒,他可能是琴酒的儿子,而且知道不少关于组织的事,但他毕竟是个小孩。
——摘自《忆往昔组织浆糊稠》
……
湿重的空气沉沉落到城市的长夜里,车站的数字钟表正在一如既往地向前,永远没有回头的时刻;发车的时刻越来越近,隔壁的车厢里终于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外面传来了声音——喧闹的、争吵的,就在这座城市的冷寂的夜里相当有烟火气的声音。毕竟是黄金周,总会出现一点意外,所以谁都没有将注意力分到那边去。
“是他跟你说过组织的事,让你能完完全全地代替他活动,还是……”
降谷零重新看向黑泽阵手臂上那道狭长的、依旧在愈合过程中的伤口,转瞬间就有很多猜测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他面对黑泽阵复杂的眼神,继续说:
“你本身就是组织的人?”
黑泽阵的眼神变得更复杂了,如不是他的口袋里只有饼干,他真的很想点根烟,然后登上今天的时尚杂志,那样杂志的摄影师肯定会跟他说“没错,就是这样复杂沧桑充满魅力的眼神啊!”。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贝尔摩德的错。
现在他慢慢从波本身上站起来,把地上的照片碎片扔进垃圾桶,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慢吞吞地说:“你第一次跟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个圣诞节,你约我在斯特拉斯堡的一家餐厅见面,说是贝尔摩德的建议,她还说我肯定会喜欢。当时我们的任务目标根本不在法国,但是你,波本,从没人的地方抓到了叛徒。”
降谷零没说话,也不继续躺在地上了,两个人隔着走道坐在新干线的椅子上,好像刚才的打斗没发生过。
黑泽阵正在想他跟波本这个人认识的经过,不过从他的记忆里,想到更多的还是贝尔摩德给他发的无数和波本共进晚餐的照片……
贝尔摩德确实是个相当敏锐的女人,发觉黑泽阵有点在意波本的事后,就将波本拉离了琴酒能触及到的范围,但又偏偏要来挑衅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继续说:“你说那是圣诞节礼物,后来每年圣诞节你都要送我礼物,说是作为当年我带你的回礼,每次你都给我带个组织的叛徒回来,不是叛徒也能被你说成叛徒。”
这哪里是圣诞节的回礼,分明是圣诞节的麻烦。
自从被波本送了“礼物”,黑泽阵就没能再好好度过一次圣诞节,每次组织的圣诞节就像是平成的假面骑士,门一开就是狼人杀现场,好心的波本会随机抓一个忠诚的组织成员当叛徒送给他。
“六年前……
“五年前……
“四年前,我去北海道执行任务,朗姆忽然犯病把你派来给我带路,然后你半夜出门不知道跟谁见面,回来的时候刚碰上就要跟我打,还说你是出来看雪的。我把门甩上,结果你一夜都待在门外,还感冒了。
“我说这个任务本来也不需要你,把你扔在旅店里睡一觉算了,但你根本没敢吃我给你买的药,持续高烧,还把我认成了其他人。”
说到这件事,黑泽阵又看了降谷零一眼,发现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于是他故意放慢语速,轻飘飘地说:“你反复问‘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我问你在找谁,你一个名字也不肯说,正好那时候苏格兰刚‘死’没多久,我就对你说,苏格兰没死。”
这个名字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没法关上。
黑泽阵还记得当时的情况,迷迷糊糊的波本和寂静的小镇旅馆,但凡换个组织成员来都会变成最差的结果。好在以组织里这个谁都有可能互相背刺的情况,也没人愿意闲着没事来照顾生病的同事。
降谷零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你——”
黑泽阵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了故事的结局:“然后你就安静了。”
不但安静,还乖乖把药吃完了,苏格兰的名字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黑泽阵开始有意无意地给波本做各种事的机会。
“……”
“虽然你可能忘了,不过我还记得很清楚。后来我去调查了你的身份,放心,没查到,只要你不是组织的人就可以,是哪的卧底与我无关。”
黑泽阵本来是想继续讲下去的,反正他最近也没事干,跟老同事叙叙旧也没什么,但降谷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结束了黑泽先生的故事会。
确实,除开降谷零自己都不清楚的部分外,刚才这个少年说的几乎都是「本应」只有他和琴酒知道的事。
比如说,有次波本先生在执行任务,这次任务的搭档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把波本丢下自己去了,于是波本先生就只能坐着小船在威尼斯的河上晃晃悠悠地飘荡,然后飘哇飘哇,忽然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砸到了船上!
当时船都翻了,波本先生自然也就掉进了水里,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一片混乱,包括已经身中数枪死了的任务搭档和快要沉底的交易对象,以及站在船上一身是水而且拿着爱枪的琴酒。
波本先生:坏了,琴酒来查岗了!就说不要擅自行动吧,现在不按流程做任务的搭档已经被琴酒做掉了!
幸好他反应快,假装正义路人救起了交易对象,然后完成了原本要做掉对方的交易,期间琴酒一直在那里看着,没说话,等交易结束他就走了。
然后,在黑泽阵的描述里,这件事是这样的,琴酒先生好不容易找个假期,正在看威尼斯的日落,忽然一道黑影落下,把船砸翻了,然后琴酒先生就掉进了水里。
他还以为是有哪个机构发现了他的行踪又要来杀他,就拔枪,然后才看到身中数枪已经死了的爱尔兰十二世,接下来琴酒先生看着波本英勇(?)地救下了某个快要沉底的人,完成了交易,最后波本期待地看着他,于是琴酒只能说……干得好。
琴酒先生:波本,爱尔兰真的不是组织的消耗品,就算你是卧底也别用得太快。
当然现在现在波本先生一对情报发现事情哪里不对,但整体上对了的话那就是对了吧,毕竟那次的事回去后谁也没有提起的,组织里就没人知道当时琴酒也在威尼斯。
只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降谷零深知任何秘密都可能泄露的道理,就像苏格兰的暴露,他用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黑泽阵,最后说:
“我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