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只有值班的保安,保安大叔已经跑出来了。
[冲矢老师是无辜的!]校长当时好像就在学校附近,现在进医院了,他联系了政府和朋友,把学生暂时转到其它学校去上学,因为我们当时登记的是“租房住宿”,就被转到了最远的……
[冲矢老师是无辜的!]米花町。
[杜松子]……
黑泽阵看着诸伏景光发来的消息,关掉手机,再打开,里面的内容没有丝毫变化。
你说的,是那个充满侦探和《米花町生存指南》,有叫做江户川柯南的侦探小鬼和东京最奇怪案件前100发生记录,正常人绝对不能去的……传说中的米花町?
黑泽阵躺了回去。
“再睡一觉。”
……
一座不起眼的教堂。
深绿的植被与暗绿的青苔将墙壁盖满,阳光透过玻璃彩窗落到陈旧的长椅上,万花筒般的影子随着下午的阳光慢慢移动。这座苍老到像是马上就要废弃的教堂坐落在东京郊外的某个角落里,几只白鸽扇动翅膀,轻轻落在了教堂的尖顶上。
长廊一侧有着充满宗教色彩的壁画,洁白的雕像已经守候了漫长的时间,穿过长廊来到内部,与老旧的外表不同,这座教堂内部的房间里却有着相当现代化的陈设,摆放着先进的医疗设备,就像是隐藏一首曲子里的低阶音符。
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这是个有着灰蓝色眼睛的男人,他的身体大部分都缠着绷带,阳光落在这个房间的一角,照在一旁的柜子上。
他顺着阳光往柜子看去,那上面有个墨镜;他保持这个动作很久很久,直到有人进来才抬起头。
“伏特加。”
走进门来的是个金发的女孩,看起来像是初中生,但他们都知道不是。
MI6的探员赤井玛丽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是一摞资料,她把东西放在旁边,也往那个墨镜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说:
“外面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联络上了他们,应该能找到你以前的资料;你的手大概很难恢复了,不过接受治疗的话还有希望;朗姆已经死了,至于琴酒……”
她说到这里就顿了顿,好像暂时没想到应该怎么说这件事,而伏特加没等她想好,就接上了话:
“那不是大哥。”
他跟这个看起来像是小孩的女人对上视线,灰蓝色的眼睛里是一片平静。就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像一潭被人忘却的湖水,像倒映着天空的泰晤士河。
略显沙哑的声音像是被彻底磨损的旧唱片,伏特加收回目光,把那个柜子上的墨镜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才说:
“只要是那位先生想杀的人,就没有任何一个能从他手里逃脱。包括琴酒。这些年来我见过无数例子。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要再跟我提大哥的事了。”
看,大哥,就算你死了,还是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你,他们恐惧你,他们追寻你,他们模仿你,但谁也无法触及到真实的你。
我也是。
伏特加从墨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个神情疲惫、但脸上有些自嘲的笑的男人。
他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认真地端详过自己的脸了。从十三年前开始,他的视线里,就只有那一片亮眼的银色,那是大哥的背影。
“伏特加,你搞错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赤井玛丽颇具威严地坐在那里,抱着手臂,又看了一眼黑泽阵给她发来的消息。Juniper那小子让她不要告诉伏特加?
哼。
她把平板扔到伏特加面前,黑泽阵于5月2日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还留在屏幕上。
赤井玛丽说:“那天是琴酒拜托我去救你的,伏特加。”
那个像是一潭死水的人怔了片刻,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伏特加先看了赤井玛丽好一会儿,才缓缓看向落在不远处的平板。
“大哥……?”
“对,他特地来求我,被我嘲笑了好一会儿;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给我发消息,说让我们赶紧把你送走,别碍他的事。”
“……”
“他还活着,”赤井玛丽靠着椅子,微微抬了抬下巴,重复了一遍,“琴酒活着,他去救你了,还有,他现在不想见到你。”
伏特加缓慢地拿起平板,看那来自未知地址的、一句一句的话。
那语气很熟悉,可是谁都有可能冒充琴酒,毕竟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早就有人做过无数这样的事。
伏特加从未想过有什么好运能降临到他的头上,因为遇到大哥的那一刻他早就用完了这一生所有的好运,但他又会想,那是他的运气,不是大哥的。
他看到有人早就清楚海洋馆内部的情况;他看到有人指引着MI6找到他;他看到有人在做完这一切都彻底消失;他看到有人在说——
“他的人生还很长。”
上午的日光从背后照进来,落到平板上,那反光有些刺眼,让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了。伏特加把平板放回去,很久没说话。
赤井玛丽想,反正她也不是今天就要得到答案,而且要接走伏特加的也不是MI6的人,于是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却忽然传来了伏特加的声音:
“我跟你们走。”
第049章开幕
那个女人在夜晚的海风里点了一根烟。
潮水正随满月褪去,掀动黑沉的海面,将潮湿的海藻味道送到岸边。湿热的风不管不顾地奏响洛杉矶夏日的保留曲目,穿过停泊的航船带着薄荷烟的味儿横冲直撞。灯塔就立在不远处,镶嵌在这暗海长夜的油画里。
嘈杂的人声从背后传来。像欢呼,像吵闹,像忽然找不到谁的恐慌,那声音就在背后,但披着厚重的大衣、将裸露的手臂搭在海边冰冷栏杆上的女人却充耳不闻,她迎着海风解开造型师花两个小时打理好的头发,浅金色的发丝随风扬起,两只落下的海鸟正在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你觉得成为一名演员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向凌晨时分的天与海伸出手,此时一抹银色正从海平面缓缓升起,这本应是向上帝发出询问的时刻,但有人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知道。”
倚着栏杆的人说。这是个外表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穿着纯黑色的风衣,过长的银发被潦草地绑了起来;他正背靠着海,看不远处繁华喧嚣的城市,灯火通明的盛景倒映在暗绿色的眼睛里。
“认真一点回答吧?这可是大明星莎朗·温亚德的单独教学时间啊,只要你想的话,我就能马上把你培养成当代最红的新星。”
“没兴趣。”
“你老是这样,Gin。”
女人就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