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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头衔给了高中生侦探不必要的压力,但他也确实是这个时代年轻人里的佼佼者。
工藤新一走向客房的窗边,去看外面辽阔的大海,漆黑的海面上是一轮满月,风正在长夜里涌起。
侦探的声音很轻:“他睡觉不会关机,而且他答应了一起吃晚饭,就一定会来。”
降谷零说是吗,他可没答应我。
工藤新一把目光收回来,换了个问法:
“他还好吗?”
“他没事。我说了,他只是睡着了。”
降谷零如是回答。他说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有一堆麻烦要处理,工藤新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很久没有说话。
他趴在床边,戳了戳叫波本的小猫,问:“你觉得安室哥哥知法犯法的几率有多大?”
埋头干饭的小黄猫:“喵?”
没有被问的小黑猫:“喵喵喵。”
……
有点冷。
机器运作的声音传进耳朵,偶尔也有鼠标键盘的响动,安静的世界逐渐被填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模糊的场景、五颜六色的指示灯,还有不远处亮着的十数个屏幕。
十几秒后视线终于重新聚焦,周围的光线略显昏暗,但黑泽阵知道这里是游轮的中央控制室,也能看到坐在控制台前的椅子上的金发青年。对方刚挂断电话,好像在思考某个问题,思路一时间卡住了。
冷。
地面真的很冷,黑泽阵靠着墙坐在地上,知道不是室内温度的冷,低头去看,身上的伤口和血迹还是昏过去之前的模样。他还以为降谷零能给他处理一下。
从几乎麻木的身体里找回知觉,黑泽阵动了动手,想撑着站起来,才发现不对。
很轻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左手被拷在上方的支架上,手铐的链条在上面绕了两圈,黑泽阵拽了两下没拽动,倒是让降谷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醒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甚至没回头,依旧在忙工作,就这么随意地问。
今天要做的事确实很多,降谷先生一直忙到现在,但现在的情况怎么看也不是那么回事。黑泽阵想确定现在的时间,但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屏幕上的图像。
“降谷零,”他叫了对方的全名,头一次真正被这个人搞得恼怒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觉得降谷零是疯了。
明明因为体温过低和伤口流血而不清醒的人是自己,可黑泽阵觉得如果他们两个里有人疯了,那这个人一定是降谷零。
黑泽阵的声音已经能听出明显的愤怒情绪,但降谷零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把手里的文件放回到桌子上,相当平静地回答:
“抓捕非法入境的间谍,其他的你无权过问。”
“……”
那你早就该抓我了。
黑泽阵缓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让血液恢复流通,挪开腿的时候又看到地面上的斑斑血迹,降谷零把他放到这里来的时候连血都懒得擦,真不怕有人来看到。
他听到降谷零又说:“我会跟上级报告,下游轮后把你交给公安,其他的事就不归我管了。”
这个人在生气。
虽然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但黑泽阵还是微妙地察觉到了降谷零的想法。他没再看背对着他的人,身体的状况让他有点头晕,大片大片的幻觉覆盖视线,下一秒就在右手按压伤口的痛觉里消失,眼前还是冰冷的地面,还有垂落到身前的沾血的长发。
有点不爽。不,在场的两个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而黑泽阵向来不喜欢在任务之外做不必要的忍耐。
他看着银发上的血迹,很久才挪开视线,问:“你真觉得这样就能关住我吗?降谷警官。”
“我知道你要解开那个手铐很容易,请便,我不拦着你。”
降谷零的回答几乎是放任,而且没有在开玩笑,他在注视其中一个屏幕里的录像,甚至完全没有往这边看一眼的打算。但黑泽阵没动。
中央控制室里没有人再说话,恢复了寂静。
过了很久。
黑泽阵低声说:“让我去洗澡。”
降谷零笑了,他扔掉手头的工作站起来,走到黑泽阵面前,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银发少年,还有对方满身的伤,终于不再刻意保持平静的语调。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也带着点尚未散去的愤怒:“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先这样吧。反正这种程度你也不会死。”
“……”
“手机不会还你。你也别想知道时间。”
降谷零本以为黑泽阵会有什么反应,但对方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他,于是降谷零转身,他没时间可以浪费。
他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背后的人说:
“上一个这么对我的人还是那位先生。”
声音很低,听不出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但黑泽阵很快就说了下一句:
“看来他确实没选错人。”
降谷零哪里听不出黑泽阵的嘲讽意味,他重新转向黑泽阵,从墨绿色的眼睛里看到明明白白的嘲笑,却完全生不起气来。
他的愤怒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耗干净了。
“琴酒。你不用激怒我,我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那位先生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问过你,只要你反对他就不会选那个人。是你选择了我,不是他。”
是朗姆留下的资料。朗姆为这件事嘲笑了琴酒很久,说琴酒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中央控制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降谷零不等黑泽阵说话,就去开门,黑泽阵好像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没说什么。
来的人是水无怜奈。
她终于从FBI那边确定了波本的同盟身份,松了口气,听说这件事的大概状况以及严肃的辟谣后来找波本,波本说来下层的中央控制室见面——这甚至是个完全没有被标注过的房间。
于是水无怜奈避开所有人,特别是贝尔摩德,终于来了中央控制室,见到了波本,还好波本真的是自己人,并且这次的事就是波本的计划。所以波本果然是FBI对吧。
她这么想着,不经意间往墙角看去,就看到了一团脏兮兮的……银色的……人。
对方很安静。没有看她,也没有说什么。
水无怜奈沉默了。
几分钟后,她拿到波本给她的游轮结构图和组织里的一些情报,临走的时候欲言又止地看向墙角的方向:
“波本……”
“不用管他。”
很显然,波本没有跟她解释的想法,甚至补充了一句:“那是他自找的。”
水无怜奈:“……”
她忐忑不安地敲门,心神大定地进门,精神恍惚地出门,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墙角的人是……昨晚那个长得很像琴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