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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泽阵:“可惜。”
他还有问题要问呢。
就在天琴座抬手的一瞬间,一颗子弹从他的后脑打入,穿过眉心,砸到了他对面的墙上。
金发男人慢慢倒在地上,黑泽阵跟他擦肩而过,接过了尸体手里的控制器,在对方还未失去听觉的时候,说:
“抱歉,本来没打算让你死的,但我家小孩好像生气了。劳你谅解一下。”
他往远处看去,正在高处的诸伏景光刚刚收起枪,从村落旅店的房顶上跳下来。
……
黑泽阵往金发男人身上踹了两脚,然后花几秒研究了下那个控制器,发现只能炸不能拆,就把那玩意扔到一边,在诸伏景光往回走的功夫就把剩下的几个炸弹给拆了。
所以他这不是还没把老师教的东西给忘光吗?哦,现在是想忘也忘不掉了。
然后他才有闲心去翻尸体,从金发男人的衣服里找到一张深绿色的邀请函。
“这是什么?”
跟公安的同事走回来的诸伏景光问。
他当然不是凭空把枪掏出来的,事实上在得知两任船长都有问题的时候,公安就安排了人在这里看着,在这个村落准备了一个临时据点。
虽然诸伏景光很清楚,但黑泽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就让他跑掉……虽说是被托付了信任,诸伏景光还是觉得有点不爽。
“隐修会的密令。”
黑泽阵把信封展开,里面是由线条、点和方块组成的不规则文字,肉眼可见不是能在短时间内被破译的东西。也对,从中世纪开始就存在的古老组织,肯定有自己独特的加密方式。
诸伏景光凑过来看,微不可查地叹气。看来得麻烦专门做破译工作的同事了。
那位公安的同事也过来瞄了一眼,刚看到就猛地摇头,说:“这玩意真的能被破解吗,就算是他们自己人也需要辅助工具来翻译吧?”
“确实很难,他们用的是很原始的图形叠加密码,但有127张不同的填色卡,每封信都会用到其中的3张,每个人手里拿到的都不同,也就意味着除了专门负责联络的人,他们都看不懂其他人手里拿到的情报。”
“啊,那就——”
“「十四日晚十二点,鹤鸣港地下教堂见面,关于召集我们的人,我有个想法。六分仪(Sextans)。」附近有什么地下建筑吗?”
十四日是明天。
距离现在还有点时间,那么他们还能提前做点安排,就是不知道所谓的地下教堂在哪。
黑泽阵说完,却没听到回答,抬起头才发现诸伏景光和他的同事都在困惑地看他。
诸伏景光幽幽指出:“你刚才说这个密码很难破解。”
黑泽阵把邀请函放回去:“我也说了他们用的是最原始的加密方式,组合后的图像经过转换是我的母语拉丁文,我很熟悉他们的密码。”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记住那127张不规则的图案了,虽然逆推起来不太容易,但天琴座会用的组合应该是Cedrus在隐修会见过的那部分,知道这点事情就会变得轻松很多。
公安的同事缓缓举手:“稍等一下,诸伏君,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个组织的密码?”
你们两个就这么自然地聊下去了吗?关心一下在这里的我啊!我很疑惑啊!以我的级别不至于当面听到也得当没听到的吧?!
黑泽阵压根懒得解释,从诸伏景光的衣服里摸到那张老地图,已经在看了。
诸伏景光熟练地充当了交流位的队友:“他是零组BOSS的人。”
公安同事就明白了一点,但他还有一点问题:“我们不雇佣童工吧?”
诸伏景光:“……你看看我?”
公安同事:“……”
同事,停止了思考。
他在几年前就认识诸伏景光了,跟风见裕也是同一批进的警视厅公安,当然知道诸伏君变小的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来协助工作(当然零组的某位给指令也是够快的,秒回)。
但现在,他看看正在看地图的银发少年,再看看诸伏景光,终于问:
“返老还童药已经能批量生产了?啥时候给我整点?”
……
关于“地下教堂”这个地点,他们暂时没有头绪,毕竟老地图上也没标这种像是秘密集会地点的东西。
但在诸伏景光和公安同事去临时据点,顺便跟降谷先生去交流工作的时候,黑泽阵被两个人拦住了。
就是刚进村子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的年轻情侣。
“有事?”
银发少年把地图卷起来,不是很理解地看向好像有话说的这两个人。
被盯着看的年轻女性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赶紧推了推她的男朋友:“那个、那个……你来说,你来说。”
年轻男性表现得沉稳一点,但也有点不安:“请问你是来找人的吗?”
黑泽阵不再盯着他们看,而是指了指老船长的家:“我来找那边房子的主人,不过他刚刚过世了。”
年轻女性瞬间就变得更紧张了。
她拉起黑泽阵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但她还是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小弟弟,你还是快点离开吧,这里最近不是很安全,最好别再来了。”
是善意的提醒啊。
黑泽阵重新打量了这两个人: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不超过二十五岁,年龄相仿,本地人,看熟悉程度应该是青梅竹马,现在正沉浸在莫大的恐慌里。
他忽然开口:“林前5:7(《哥林多前书》第五章第七节)?”
那对年轻情侣脸色骤变。
“你是隐修会的人?”
“不是。”
“啊,那你、你……”
“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黑泽阵刚才也只是试探一下,他记得当年在这附近活动的隐修会成员是牧夫座(Bootes),他长期担任隐修会“牧羊人”的职责,喜欢用“被献祭的羔羊”来描述被带走的“新成员”,相当恶趣味,还因此被隐修会里的基督教徒暴打了好几遍。
他看这对小情侣也不像是隐修会内部成员的模样,八成也就是外围,不知道叫住他有什么意思,也不像是来传信的。
年轻女性神色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对不起,但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说这里不太安全,你还是快走吧,隐修会……”
“你们认识我?”
“不,不是……”年轻女性求助地看向她的男友。
于是那位年轻男性就握住她的手,跟黑泽阵解释说:“我们小时候曾经被跟你长得差不多的哥哥救过,但他为了救我们被人抓走,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那之后隐修会发布了看到他就向上汇报的指令,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