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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好思绪,才对降谷零说:“秋田那次我跟琴酒打了一架,当时有位FBI同事来接应我,就是这张照片里的男人。不过他当时用的是女性身份,一名姓白鹭的女医生,她就在秋田市的一家医院工作。”
“你当时没看出来?”降谷零又看了一眼照片,开始怀疑赤井秀一的视力了。
虽然那张脸确实有被认错性别的可能,但这个身高不管怎么看都是男性吧。
赤井秀一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说:“当时他稍微化了妆……而且自称不是日本人。”
降谷零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赤井秀一在说日本的平均身高问题,他冷笑了一声,说不愧是你,赤井秀一,那调查这个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赤井秀一说好。
不过他知道降谷零肯定也会继续调查,只是“从FBI方面调查这个人”的工作被交给他了。
明明是马上就要辞职的人,现在赤井先生不得不去打电话给上级再问问那个白鹭医生的情况……希望他那位脾气挺好的上级理查德先生不会介意。
现在是上午10:00。
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线索,降谷零又对着水面看了一会儿,说我们回去吧,还有不少工作要做。
赤井秀一虽然没有工作,却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识趣地跟上。
他们沿着被清理出来的道路往上,从幽暗的裂缝里回到了地面。东京塔废墟外的地面上洒满了阳光,乌云正在散去,暴雨过后的城市就像一张被擦亮的画,到处都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属于夏季的温度也一点点回归了。
废墟里的幸存者已经基本救出来了,自己人的尸体也基本上找到,至于人已经死了、身份也不能确定的那些家伙,就暂时让他们先待在里面,等救援工作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再来挖吧,反正降谷零是不打算先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的。
赤井秀一走在后面,看到前面的降谷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车钥匙和三块巧克力。
“对了。”
他刚开了个头,就看到降谷零迅速把巧克力和钥匙塞了回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怎么说呢……紧绷着脸,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的降谷零,赤井秀一已经很少见到了。
降谷零问:“什么事?”
赤井秀一觉得那几块巧克力有点眼熟,包装和牌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说实话那把车钥匙也很眼熟,不过他没问。
他避开那几件遗物的话题,说:“琴酒的手机——你们能直接挂失补办他的电话卡吧,他以前那个号码的卡能不能给我?我有几件想确定的事。”
“你要给那个未知号码(*加尔纳恰的号码)打电话?”降谷零立刻就知道赤井秀一要做什么了。
黑泽死前拨出去的电话,很有可能是跟“那些人”相关的角色,应该掌握着某种情报,降谷零本来是打算等调查到一些情报后再接触对方的。
赤井秀一当然不会说其实他是想给赤井务武打电话,就点点头,解释说:“苏格兰还在塔上的时候,有人忽然炸断了一截楼梯——就是那个时候,琴酒跟我说他找了帮手,我问他是不是直接策反了去抓苏格兰的人,他说是。那条通话记录的时间刚好在这件事发生的五到七分钟前。”
所以这个电话对面的人,有可能就是昨晚的“幕后黑手”之一,既然如此对方可能跟琴酒聊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交易。
虽然,从琴酒的性格来说,跟对方提及重要的情报100%是不可能的事,但赤井秀一还是想问问,降谷零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降谷零听完,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有点偏差:“我还没看到塔上事件的详细报告……既然如此,那对方更有可能是跟组织相关、打算抓到苏格兰的人,那给琴酒提供‘那些人’的情报的人又是谁?”
“哪些人?什么情报?”这又涉及到赤井秀一不知道的事了。
“关于‘暴雨夜杀人狂’的情报。就在昨晚,你们还在东京塔的时候,黑泽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降谷零知道赤井秀一还没来得及看新闻,或者说就算看了也未必就能意识到那个穿着黑斗篷带着乌鸦的杀手就是黑泽。他简单说了昨晚的事,以及某位杀手先生一夜之间拜访了五位政府官员或者社会名人的事,果不其然地发现赤井秀一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赤井秀一听完这些的唯一评价就是:“他很忙。”
降谷零也这么觉得。
他继续往外走,去找他的同事要已经重新办理的电话卡——他的,和黑泽的,边走边说:“说不定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他还干了些更忙的事,我觉得我们得交流一下昨晚到现在的情报了,FBI。”
赤井秀一回答他也正有此意。
他们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一部分,但现在知道全部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于是他们只能搜集所有的线索,找出被掩埋的真相。
这应该是侦探的工作……
侦探?他们这边好像确实有擅长这项工作的侦探。赤井秀一想起了那个总是那么自信和正义的少年,就问:“工藤新一呢?”
降谷零回答:“跟剧组一起在郊区的山地拍摄,暂时失联,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
准确来说,暴雨、地震和海啸过后,那附近没信号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要去那边拍电影导演。他们本来是在港口拍摄正常的戏份,暴雨开始后,导演突发奇想要拍真实的暴雨里的场景,于是他们就去了附近的山地……这件事还是安排过去的两位同事告诉降谷零的。
说话间他已经到了临时的办公地点附近,从同事那里拿到了新手机、资料和电话卡。
他把黑泽的手机拿出来,正要一起给赤井秀一的时候,却发现有电话打过来。
是爱尔兰的。
这倒不是什么不能接的电话,降谷零随手就接起来,问:“什么事?”
“爹!爹你怎么不接我电……啊,波本先生,你怎么拿着我爹的电话?他不在吗?我有事要找他。”爱尔兰本来在电话那边惨叫,听到不是黑泽阵的声音就紧急刹车。
幸好他深谙应付老板的真理,每次跟老板打电话的时候都录音并多听两遍加强记忆,以便于老板用陌生号码突袭他的时候能迅速认出老板的声音,摆正自己的态度。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个财团的会长到底为什么要掌握这些打工人技能啊?都是可恶的朗姆害的!爱尔兰在心里狠狠地踩了两脚前老板的骨灰。
“他不在,”降谷零冷硬地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呃……他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爱尔兰的声音显得相当迟疑。
“爱尔兰。”
降谷零直接换了威胁的语气,现在他可没时间跟爱尔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