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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着工藤新一脸的犯人,现在我和刚回国的白马以及另一个逃走的长得很像工藤新一的少年都是嫌疑人。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难道那个“S”计划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工藤新一?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救命,伦敦的报纸在报道工藤新一死了!你们在干什么啊!我明明活得好好的!
[改行做侦探]:你现在是亚瑟·平井。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不,我现在叫亚瑟·H·平井。
黑泽阵看着那个“H”沉默了几秒,又看看上面的“S”计划,心想人造人可能没有,但人造福尔摩斯,可能是真的。
他放下手机,对赤井秀一说:“不睡了,去找你爸。”
赤井秀一:“好,去找咱爸。”
被悉心保养的古董车转了个弯,消失在古桥町的黑夜里。
从这里到跟赤井务武约定的位置并不远,黑泽阵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曙光联合的建筑——准确来说是曙光基金会下属的商场。赤井秀一看到这座商场的名字,又想到他跟“黑泽阳”在秋田县的见面,摇摇头,把车停在附近,点了根烟。
一片漆黑的商场并没有恢复营业,明明并没有在地震中遭到破坏,周围的高层建筑也都零零星星地点着灯,但这座大楼从下往上看去只有一片漆黑,就连“曙光”两个字都显得暗沉。
不过大厅还是开着灯的。
黑泽阵走了两步,发现赤井秀一没跟上,就停下,转身,向戴着针织帽的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们家的事我就不参与了,”赤井秀一靠着车,说,“我在这里等你。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看着黑泽阵往大厅走,转过弯就消失在了视线里。他又看向朗月疏星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琴酒跟赤井务武打起来,他帮哪边呢?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划过的一瞬,赤井秀一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是根本不用想的问题。
手机响了。
黑泽阵给他发了条消息:你先回去,我跟他有事要去做。
……
商场,某个开着灯的房间。
这是个酒吧。处在中心位置的空间即使有光也不会被外面发觉,黑泽阵打量着坐在吧台旁的男人——依旧是金发、维兰德的脸,不过穿的是赤井务武的衣服,多少有点不同。毕竟A.U.R.O已经结束,维兰德也将成为过去式。
他走进来,关上门,问:“你找我做什么?”
赤井务武放下酒杯,看过来,说:“你不是想让我给你洗回去吗?我要回北欧,接下来没什么时间,你要的话就现在。”
第180章须晴日
……洗回去。
黑泽阵确实很想听到这句话,但不是现在。十年前也好,几个月前也好,哪怕几天前或者几年后,他听到这句话也会是高兴的,唯独现在不是。
他把手术刀从袖口抽出来,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往里走,走到赤井务武面前,问:“你是谁?”
语气很冷。
字也是一个一个往外蹦的。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这个赤井务武是别人假扮的,不然他上来就先动手了,黑泽阵要说的是……
赤井务武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从红木酒柜上拿了瓶酒,才回答:“你不信任我。”
黑泽阵看着赤井务武倒酒、调酒,熟悉的动作和熟悉的流程,以琴酒为基酒能调出来的鸡尾酒有无数种,但赤井务武又随手拿起了原本就放在桌子上的威士忌——黑麦威士忌。
他也没看多久,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就坐在一旁,从吧台打了蜡的桌面里注视着自己的倒影,冷淡地说:“你是赤井务武,不是维兰德。”
如果今天对他说洗回去的人是维兰德,黑泽阵不会是这样的反应。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能完全信任维兰德……他不会对任何人交付完全的信任,无论什么时候。
但维兰德跟他的目的始终是一致的,在一切落幕前的赤井务武也是,现在组织没了,【塔】也摇摇欲坠,赤井务武就不会只是“维兰德”。
赤井玛丽和赤井秀一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世良真纯也“见”到了还活着的父亲,现在的赤井务武纵然还用着维兰德的脸,归根结底,他也是MI6的探员、消失了十八年的赤井务武本人。
幕布已然拉下,剧目业已终结。
所以——
“喝吗?”
赤井务武把那杯酒放到黑泽阵面前,玻璃杯与吧台碰撞的清脆声音在空旷的酒吧里响起。
银色子弹。
到底谁才是能摧毁组织的银色子弹呢?黑泽阵盯着那杯酒看,脑海里是小侦探的身影,赤井秀一的身影,还有……组织里的某些有代号的熟人的身影。
不过其实用什么配方都无所谓,反正里面不会少了琴酒。
黑泽阵端起酒杯,看都没看就喝了几口,估计也没尝到什么味道,只有酒精漫过受损的喉管,剧烈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赤井务武问:“不怕我给你下毒?”
黑泽阵没忍住,低头咳了一会儿,才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行,你儿子就在下面,我死了你去对他说。”
是个人就不会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见面」的情况下搞谋杀,这不叫谋杀,叫买一送一的自杀。黑泽阵想,如果他真死了,愿意给他报仇的人应该还是有几个的。
“那就别喝了,你几天没吃东西,养养再说。”赤井务武要把酒杯拿走,那杯子却纹丝不动。
黑泽阵没放手。
两个人无声地较劲,最后赤井务武还是没让杯子碎在他们手里,松开五指,说:“做个决定吧。我后天回挪威。”
黑泽阵依旧在看吧台的倒影。
倒影模模糊糊,其实看不那么清楚,他的眼睛在倒影里是暗沉的黑色,黑泽阵在想他小时候——在雪原里的时候是什么样,但其实他对自己幼年时代的模样几乎没什么印象,毕竟他自己又看不到,只能从别人的描述里或者冰封的湖面上看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的,又怎么变回去?洗脑就是洗脑,没什么记忆的魔法,被掩盖的往事就算想起来,也不全然是以前的模样。他能找回记忆,当时的心情对他来说却变得陌生,只能一遍遍地看仅剩空壳的旧电影。
黑泽阵把那杯酒喝完,酒杯推到吧台边缘,只要再轻轻一碰它就会掉到地上。
不过酒吧里是地毯,酒杯也不会碎,摔下去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算了。
他把杯子放远了点,抬头去看赤井务武,说:“你之前明明说没必要。”
金发的男人在那边点了根烟,语气平常:“秀一跟我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