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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行,以及蜘蛛是黑羽盗一的粉丝这个事实了。
“他人在哪?”
“他背景大后台硬,已经出来了,最近好像去美国参加什么表演了,我有他的私人电话,你要不要?”
“……”
所以说灰狼你为什么会有蜘蛛的私人电话,你们两个在结社的活动区域都完全没有重合过吧。
黑泽阵想到灰狼的交友广泛程度,又想到格雷船长的不靠谱程度,最终还是放弃思考格雷一家的事,说可以,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灰狼趁机小心翼翼地问:“夜莺啊,看在我帮你提供情报的份上,能不能不计较我在格陵兰出钱帮你立雕像的事啊?”
回应他的,是一声“呵”和电话挂断冰冷的忙音。
灰狼:“……”
再不把夜莺哄好,他这辈子就完了!他哥已经因为绑架夜莺的姘头被英国海军抓走了!连根毛都没剩下!救命啊,导师,导师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才能从夜莺手里活下来?!
(导师:有没有可能我死在十八年前的研究所火灾里,而那场事故琴酒和宫野艾莲娜是通过气的,四舍五入我都没从他手里活下来,怎么救你.jpg)
黑泽阵扔掉手机,往后仰躺在了沙发上。
一旁的桌子边是伏特加,他没戴墨镜,正在敲打电脑。伏特加在组织里的真正定位其实是IT方面的人才,只不过跟随大哥后他用到这项技术的时候没那么多,只有黑泽阵偶尔想起来用的时候他才有机会重操旧业。
当然,伏特加更喜欢驾驶、正面战斗和主动解决问题,至于他为什么要用IT技术人员的身份进入组织……那就要问当初被他打进医院的那个原卧底为什么只会这个了。
“大哥,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伏特加从屏幕的反光里看到闭着眼睛的黑泽阵,但他知道大哥没睡着,就跟以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大哥总是这样休息,出任务的时候也不会真正睡着,不管伏特加问几次都只能得到一样的回答,但伏特加还是会问。
黑泽阵懒洋洋地说不用,先解决问题,不然我也睡不安稳。
他像一团软绵绵的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很浅,可银发笼罩下的手臂肌肉依旧是绷紧的,随时能对突发情况做出反应。不是提防伏特加,是伏特加专注操作的时候没法注意周围的情况,只能靠他。
就跟宫野志保想的一样,伏特加对黑泽阵来说确实是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很信任伏特加,就像信任自己的爱枪。这把枪偶尔也会卡壳,但总不会像某个FBI那样忽然反手给他一下。
“先找人,解决问题,然后……”黑泽阵说到这里伸出手,将五指虚握起来,做了个几乎是明示的动作。
“大哥,你要找的是【永生之塔】的人吧?”
“你知道他们?”
“因为在意大哥的来历,我就调查了相关的情报,查到了T.O.R.O相关的一些事,也从老东家那里问了些东西。”
这是东京地震后的事。
那时候黑泽阵的身份来历在各国情报机构面前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隶属于某个前官方机构的调查人员,接触乌丸集团后他的关系被转移到了MI6,甚至这些调查过他的各国情报机构里,有一大半还留存了他少年时期参与协助任务的存档。
在得知上述情报后,这些国家就偷偷撤回了明面上的动作,起码没有继续跟日本公安和MI6争论“琴酒”的去向了。伏特加也是那时候才从FSB那里得知了相关的消息。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调查我,伏特加?”黑泽阵的尾音微微上扬,听不出到底是不是不快。
伏特加头都没回,就笑:“我知道大哥不会怪我,而且其他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那就显得我很没用了,大哥。”
全世界的同行都在调查你啊,大哥。不过只有我离你最近。
他听到黑泽阵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就知道他的大哥没生气,还是跟以前一样。
便携电脑上的信息流眨眼闪过,到了肉眼快要看不清楚的地步,伏特加瞥到某条代码的时候忽然顿了顿,问:“大哥,一定要今天找到人吗?”
“嗯。”
“今天晚上不是还有表演……”
“那时候就有管闲事的人来找我了。我得在他来之前让某些人永远闭嘴。”
“我知道了,大哥。”
他们要找到【永生之塔】的人。
黑泽阵并没有解释,但伏特加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在【A】/维兰德来夏威夷之前,找到几个小时前特地“通知”黑泽阵的人。
正因为要背着维兰德做事,才需要亲自去找,抽丝剥茧、从一个人找到一群人,抓到他们的尾巴;也正因为维兰德马上就要来,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最好能在天亮之前解决这件事。
他们手里的线索并不多,但好在也不是没有;本来黑泽阵应该亲自动手,但伏特加知道大哥很累,就从黑泽阵手里接过了找人的工作——幸好,这确实也是他擅长的。
只是……
大哥为什么要瞒着那个“维兰德”去找【永生之塔】的人?唯独这点,是伏特加无论如何也没能想明白的。
当然他也没搞懂大哥和“维兰德”之间的关系,以及既然大哥确定地说“维兰德”已经死了,那前段时间以及更早的几年里出现的【A】又是谁这件事。
大哥要做什么肯定有他的理由……伏特加一直是这么想的,但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隔壁被打晕的雪莉——你想过等她醒了怎么跟她解释吗?
(黑泽阵:完全没有。小孩子回去哄一下就好了吧,哄不好就哄不好,反正雪莉时不时就会闹脾气。)
(伏特加:大哥……你……我……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
凌晨四点半。
一座民宿。
没有开灯的客厅里,银发少年动作缓慢而从容地抹掉了脸上的血,一道殷红的血印留在他的手指上。从窗外照进来的星光隐约映进他的眼睛,从下往上看,那双眼睛的颜色像是深海特有的暗沉的绿,半点波澜都没有。
他身边是几个倒下的保镖,屋子里充满了血腥味,明明枪声已经响起,却没有任何人过来查探。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后退,撞到了背后的沙发,他惊恐地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黑泽阵,语气颤抖地说:“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们正在谈判……”
银发少年微微皱眉,地上的男人心跳如擂鼓,他尽力将身体往后靠,呼吸急促,脸色渐渐发白如同光洁的地面。
“谈判?”
黑泽阵饶有兴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谈判,我们正在谈判……”地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