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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穿的衣服,现在定做当然来得及——而且贝尔摩德早就找人准备了,但Gin要跟她一起逛街,难道她会拒绝吗?
不可能的,那可是邀请他吃个午饭都要“花大价钱”才可能同意的Gin啊。
贝尔摩德心情愉快地陪黑泽阵在夏威夷群岛逛来逛去,从上午到中午,逛遍了她喜欢的地方,还顺便为黑泽阵买了少年体型的衣服。虽然Gin的神情依旧冷淡,但贝尔摩德觉得他是很开心的。
就是她完全没想过黑泽阵就是要买“现在”穿的衣服,而且他自己懒得挑,叫贝尔摩德来只是因为缺个全自动挑衣服机,甚至是掌握现如今最新流行时尚的那种。
海边。海风轻拂。
“下午就不能陪你逛了,”戴着茶色墨镜的贝尔摩德端起冷饮,笑盈盈地对桌子另一侧的黑泽阵说,“老师邀请我——邀请大明星克丽丝·温亚德去参与他的魔术表演,我要给他个面子才行。”
虽然说是捧场,但以黑羽盗一在魔术界的地位来说,谁沾谁的光都还不一定。
她对面的黑泽阵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银发少年坐在海风里的遮阳伞下,就像一片在日光下卷起的浪花,好像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七月的海风拂过他的长发,几缕银发飘起来,看起来轻盈又柔软。
他在看海。
在看远方的、无人踏足的、波光粼粼如同一片反光雪色的海面。
“不过,”漂亮的金发女人凑了过来,“只要你舍不得,我马上就推掉老师的邀请,陪你继续——”
“贝尔摩德。”
黑泽阵的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他知道,只要他没有立刻反对,这个麻烦的女人马上就会添油加醋地说他缠着自己要逛街,然后洋洋得意地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
他看到贝尔摩德趴在桌子上,做出像撒娇又像叹气的动作,就不满地啧了一声,说:“也不准告诉任何人。”
到底对你的真实年龄有没有自觉,贝尔摩德。
很显然,贝尔摩德从不觉得自己算是老女人,她甚至拖长了声调,对黑泽阵说:“真过分啊,Gin。”
黑泽阵已经不想理她了。
他没带手机,就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确定时间,也差不多到十一点半了。他站起来往离开沙滩的方向走,最后说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所以——”贝尔摩德看他的背影,换了个语气,“你是要去做什么‘大事’吧?不带上我吗?”
没事的话,Gin怎么可能来找她?
贝尔摩德很清楚,琴酒平时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出现在人多的地方,而且特别不喜欢跟她走在一起。特别是最后一点,她很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今天琴酒这么反常的表现……要不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忽然冲出来一群人抓她,她都以为这是琴酒给她准备的“最后的晚餐”了。
既然不是她的事,那就是琴酒自己的事,所以琴酒特地找她,扔下那——么多小孩来跟她逛街,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用。”
银发少年脚步顿了顿,就继续往远处走去。
海风送来了他最后的话,语调压得很低,就像他身为成年人时期的声音:“你不添乱就是帮大忙了。”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什么嘛,Gin这家伙,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说“我要去危险的地方,不想带你一起”吗?
活该你被小孩讨厌!
……
下午两点钟。
夏威夷群岛-檀香山,一座海边别墅。
沉闷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座别墅里,装饰奢华的大厅和造价昂贵的装饰都无人在意,对来到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金钱只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修改的数字,摆在柜子上的古董也只是有那么一丁点价值的玩物。
十数人正在这座别墅里会面,大多是某个大人物的代理人——虽然亲自前来会显得更有诚意,但很显然,怕死在他们的心里占据了上风。要知道,那家的人有问题的不只是“琴酒”,【A】自己在出现的时候,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然如何能接过上代的权柄与威势?
他们原本可没打算跟【A】作对。他们可以针对任何一个组织、团体,甚至国家,但唯独不会跟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对弈。
下棋?
【A】怎么会跟你下棋呢,他甚至不屑于把你的棋盘掀了,他会先剁掉你的手、剖开你的胸膛,再把黑白棋子尽数填进你的心脏,棋盘用来做成墓碑,讲究一个物尽其用。
没人想跟这种人打交道,重申,他们一开始根本没打算跟【A】成为对手,哪怕这里面有不少人拥有着比那个人更为庞大的势力。
“【A】不是说已经不要他了吗?谁能想到这种事啊。”
有人往酒杯里倒着葡萄酒,在一片寂静的大厅里打破了沉默。这是个年轻人,显然是“代表”其他人来的,他端起酒杯,往后看去,看向那一片深黑的帷幕后。
帷幕后有人。
很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他:“不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既然他用‘维兰德’的名字出现,就证明他跟【A】重新有了联系。”
“之前不是有推测吗?他恨【A】,东京那件事后他活下来,去找抛弃他的【A】报仇,结果就是重新落到了那个人手心里吧。”有人接话说。
“听说【A】还是他父亲呢。”于是又有人在帷幕后笑出了声,显然很喜欢现在的话题。
“我倒是对他怎么变回原样的更感兴趣——所以说,你们确定出现在伦敦的就是他本人?”年轻人不以为然地张开手臂,完全不像这个大厅里的其它人那样谨慎。
另一个人回答了他的话,这是个相对成熟的女声:“事到如今是不是还重要吗?是谁被区区一个人杀到家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他追杀……”
“有本事你去杀了他。从东京的地下基地到伦敦的海上游轮,我们的人已经被他杀了多少?”
“才不,”女性耸耸肩,“我父亲可是刚死在那座游轮上了,我可没有给那个老头子报仇的想法。”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有什么惋惜,甚至相当愉快——好像是对父亲已经死亡这件事表现得很是愉快。
她轻快地说:“我还要谢谢那位小先生呢,要不是他动手,那个恶心的老头子就要压在我们头上一辈子了。”
场面一时间变得寂静。
没人评价,没人接话,只有很低很低的笑声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传来。哈,他们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
这片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吊灯照亮的大厅中央,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老人翻过了一页,忽然开口:“乌丸很有眼光。”
“从【A】手里抢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