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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确实算是“自己人”,过往的三十年里他从未向人透露过跟维兰德和Silber相关的情报,也不会刻意调查他们的事,跟他说一些不涉及核心的情报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赤井务武也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走,他不是维兰德,对其他人没那么放心。
“那,他……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约纳斯老师犹豫半天,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一些实验。”
“……”
“多的就别问了。”
“我、我知道了……”
约纳斯老师的脑海里涌现出了自己以前看过的无数美国电影,就是那种抓人做实验最后翻车的电影,说不定最后还会出现怪物——呃,那些“丧尸”不会也是实验的产物吧?说不定还跟Silber有关?
不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家学生多正常啊,只是变小了而已,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他要离开,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转回身来,问:“不好意思,我还想知道一件事,请问您怎么称呼,跟维兰德先生和Silber的关系是……?”
虽然说这个人是使用了维兰德的身份,也跟他的学生很熟的样子,但他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约纳斯老师一概不知。
至少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赤井医生怎么听都不是他的真名。约纳斯老师这么想。
赤井务武沉吟片刻,才说:“你叫我赤井就可以,至于我跟他们……”
他还在想应该怎么说才能让维兰德的儿子满意,就听到黑泽阵冷不丁插了一句:“他就是绑架我的人。”
赤井务武:“……”
约纳斯老师:“……”
所以,他的学生还是被绑架了啊。
约纳斯老师缓缓退开,攥紧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就要报警——他被学生“绑架”没关系,但要是学生真的被人囚禁了,那他就、就、就要报警了!
赤井务武无奈地对黑泽阵说别闹脾气,又对约纳斯老师说:“我是维兰德的朋友,十三年前我受他临终托付照看Silber,直到今天。”
约纳斯老师:(警惕)(不信)(看向他的学生)
黑泽阵依旧在低头拨弄小乌鸦的羽毛,小乌鸦就在他腿上蹭他的手指,一人一鸟就在那里玩,根本不理门口的两个人。
赤井务武叹气,说:“我也是他的父亲。”
黑泽阵:“……哼。”
他终于站起来,走到约纳斯老师面前,对这个善良的普通人说:“他是我的上级,我是被强行安排到这里养伤的,是工作安排,不是绑架。我跟他关系确实不好,但他打不过我,所以老师不用担心。”
约纳斯老师终于放心了。
其实他也觉得没人能打过他的学生,虽然他对那边的世界完全不了解,但就是有这种莫名的自信!
他跟他的学生和赤井医生告别,给森林流动乐团的朋友打电话,正要离开这座小镇,却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条消息:据说在那个小镇上,有个被囚禁的实验体,他的血能解除丧尸病毒的感染,名字也叫小银什么的,跟你的学生差不多,哈哈,哈哈哈……
约纳斯老师听完,就裂开了。
他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挣扎,决定——在这座小镇定居!他要亲自观察Silber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发生意外的话,至少,至少他可以带他的学生先跑!
他跟森林流动乐团的朋友说自己忽然有了音乐的灵感,要写就一首大师级曲子,朋友们都表示理解。
这个乐团的人本来就是谁有空谁就来,大家都快快乐乐的,一起在森林和小镇间游荡,现在只是暂时的分别,未来他们还会聚在一起。
于是,约纳斯老师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
赤井务武和黑泽阵当然知道约纳斯在哪里,也知道他租了哪间房子。准确来说,从约纳斯老师踏出诊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在A.U.R.O的监视中。
“你跟他说维兰德已经死了?”准备做午饭的时候,黑泽阵问。
“出什么问题了?”赤井务武听黑泽阵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因为没有核对情报出现了一点纰漏,不过对象是那位天真的音乐家,也影响不到什么。
“没什么,他应该已经想通了。你留他在这里没关系?”黑泽阵继续问。
“这样监视他比较方便。”赤井务武的回答相当直白,都不带演一下的。
黑泽阵没有对老师的待遇发表意见,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些实验体(丧尸)呢?”
赤井务武知道黑泽阵会问这个,而且在那些东西已经出现的情况下,他也需要给维兰德的儿子一个解释:“不是我们的实验。我会想办法处理,最近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A.U.R.O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黑泽阵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他不会管,也不会出门调查,除非那些“丧尸”杀到他面前,那就不怪他帮无辜的普通人手撕点什么东西了。
赤井务武看了他一眼,显然猜到了黑泽阵的想法,但他没点破,只是说:“还有,有人在调查你,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你尽量避免出现。”
黑泽阵说好。
他去做午饭,赤井务武打开带回来的手提箱,把里面的东西放在诊所的桌子上。
赤井务武走的时候没带走多少东西,也就是手提电脑,手机,还有几张证件。其他东西都可以从A.U.R.O的基金会那里拿。不过回来的时候,他的手提箱里还多了几个装药的小瓶。
赤井务武把手提电脑放回桌子,对黑泽阵说:“我看到你给雪莉写的评价了。雪莉的药呢?”
“用完了。”
是用,不是吃。
赤井务武就知道会得到这种答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厨房门口,问黑泽阵:“你吃了多少?”
黑泽阵没说话。
他听到赤井务武从厨房门口向他走来,就转过身,跟赤井务武对视。
赤井务武将维兰德的儿子从上看到下,仿佛能透过躯壳看到那个任性的、始终我行我素的灵魂。他缓慢地说:“从我走后你就一点都没吃。”
黑泽阵没否认,半晌才说:“很难吃。”
而且雪莉的药已经难吃到一定地步了,他是能忍,但他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
“以前呢?”赤井务武没接话,而是继续问,“上次的药吃了多少?”
当时他没盯着维兰德的儿子吃药,只知道那种药有影响食欲、让人反胃的副作用,现在想想,维兰德的儿子每次吃东西的时候表现都差不多,Juniper的伪装和表演毫无疑问没有破绽,到底吃没吃药都不一定。
黑泽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