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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9的适应性,因为他跟贝尔摩德一样成为了那个万里无一的奇迹,所以乌丸才改变了主意。
他往卧室的方向走,整个顶层都是一体的,所以卧室的位置还有点远。黑泽阵穿过走廊,对身后的医生说:“顺便给我带点安眠药。”
医生微笑着说好的,他甚至不需要花时间找药物,其实来之前他就大致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只是需要根据一些细节进行调整。他把药交给那个黑衣女人,说明了具体的用法用量,就离开了。
门被重新关上。
不过医生应该还在这座酒店里待命,黑泽阵知道,但不是那么关心这种事。穿着黑衣的女人把药拿到了他面前,还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另外那个像是摇滚乐团粉丝的男性一直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盯着他吃药。
黑泽阵感受到视线,抬头看去。
他向来对视线敏感,敌意也是。这并非某种特殊的力量,也不是天生的直觉,不过是潜意识在替他分析危险、麻烦以及让人讨厌的东西而已。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敌意,以及相当程度的探究意味,对方显然对他很感兴趣,或者说他们应该有些渊源,但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
为什么?因为那个十九世纪末来的火车站登记员?哦,那人现在的工作是……
门口的男人大概是意识到了他不喜欢被人盯着,转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黑泽阵把玩着那堆药片,把颜色不喜欢的随手扔掉,剩下的看也不看就吃下去,然后问留下的黑衣女人:“我以前跟他有仇?”
第272章腐烂的永生花
“我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
黑衣女人低着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黑泽阵也知道她不可能知道太多事,不然就这个有问必答的个性,也不会被放在自己身边。她甚至没有战斗能力,就是个纯粹的服务人员,或许死了也可以直接换一个,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怎么说话。
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刚才那个表面上看起来陌生的男人,一定跟他有仇,而且是组织的人。
是谁呢?如果是一般人,或许这时候已经快要得出结果了,但对琴酒来说,排查目标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很可惜,组织里跟他有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黑泽阵宰过的人里不乏事后才发现杀错的蠢货,有时候他甚至没故意,对方就把自己给坑死了,实在是不怪他。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复活,BOSS又愿意大发慈悲地“原谅”他们生前的小小过失,这群人自然也会对BOSS折断拐……献上忠诚。
“有消息了吗?”
他又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黑衣女人顿了一下,很快就听懂了他在问什么,并低声回答:“没有,如果得到消息,先生的人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找不到也好,”黑泽阵一边往浴室的方向走,一边说,“真被你们找到了,怕不是还要复活——变成半死不活的僵尸、行走的肉块,腐烂的人偶,呵。”
他说的当然是降谷零。
但那群人也不可能找到降谷零,就算去海里打捞也是找不到的,毕竟这人根本就没死在那场爆炸里,还被他带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除非主动出来,不然不可能出……让降谷先生乖乖待着?
黑泽阵想,换成他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自己的国家正在遭受威胁的降谷零呢?
哈。
没关系,只要不来找他,降谷零想做什么都行,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也没有,那位先生也没有,他和那位先生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可以为他争取一点时间,和他想要的答案。
浴缸的水稍微有点热了,准备的人一定不熟悉他的体温,不过他确实困了,就这么睡一会儿也刚刚好。
“我从来都……”
他从来都不做自己会输的假设。所以,要么赢,要么拼命咬死对方,没有第三种结果。
……
滴答。
滴答。
远处传来了很清晰的水声,在沉沉的黑暗里发酵,最终变成了恼人的杂音,像一记重锤击穿人的心脏。
很冷,但也没那么冷,只是这些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混乱,最后变成了湿淋淋的水声,期间又夹杂着某种生物的叫声。那是什么?是惨叫、是哀嚎,是翻滚的声音,也有金属和金属碰撞发出的铮然声响,仿佛一场漫无止境的、只剩最后一人的战争。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最终在意识的最深处化为一道炽烈的白光,击穿了这片混沌的世界。
“啊、大老板你醒了?你等会儿,我打完这个怪再说……”
降谷零听到了某个人的声音。
有些熟悉,但是有点不太分明。他的大脑刚刚苏醒,虽然还不是太清醒,可他觉得这里不应该有人在打游戏……在打某个色调黑暗全靠翻滚的游戏,刚才降谷零听到的声音全都是游戏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有不远处的水声。
“爱尔兰?”
“是我是我!”
夏目渚一个手抖操作失误,既然游戏角色都挂了那也没有必要继续打了,这周目无伤挑战完蛋!他急急忙忙转过身来看降谷零,发现他的大老板已经坐了起来,没傻也没失忆,终于松了口气。
他说你可算醒啦,我已经等了你好一会儿,这里也没什么药,就怕你不醒了。我还在想如果我的程序跑完,还没找到情报的话,就冒险出去帮你买药,虽然我也不认识路……
夏目渚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降谷零觉得自己听懂了,但也不是那么明白,他捂着还在疼的脑袋,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火光,血色,紧紧抱住他的人,以及漆黑河水里漂浮的银色长发。那长发背后是月光,被河水映成灰绿色,让他一瞬间有种踏入地狱的错觉。
而且河水刺骨冰凉,显得那个人的怀抱都有点温暖了。
说起来,这个场景甚至有点熟悉:半身都是血色的黑泽阵血淋淋地印在他的记忆里,跟一年前在海洋馆地下遭遇那场爆炸后,黑泽阵跳进水里救他的场景重叠在一起。
在想到这个画面的一瞬间,降谷零觉得周围的空气里好像都充满了血味。
他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几乎要将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但也是因为肺里还有水;夏目渚熟练地给他顺了顺背,想来想去,他完全想不到什么护理常识,又给降谷零拿了一杯温水。
虽然这里只有凉水,但是不怕,他可以烧,甚至可以用电脑来加热,刚才他就是这么办的。
“大老板?波本先生?降谷先生?”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