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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可能会短时间失联,先提醒一下我。”
赤井秀一说完,就看到诸伏景光闭上眼睛,好像在听,也好像没有在听。
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唔……”
赤井秀一刚开了个头,诸伏景光就看了他一眼,说别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们两个说是不熟,也是真熟。
诸伏景光拿着那根烟,好像回到了苏格兰的时期——作为诸伏景光的他,是很少抽烟的。苦涩的烟草香,还有让人稍微放松且清醒的味道,其实他并不喜欢,那只是卧底任务时期的伪装,他从不需要这种东西维持自己的精神。
他只是在想,黑泽其实也不需要这种东西,明明在组织里的时候经常叼着烟,可这个人其实根本没有烟瘾,说戒就戒了,或者说那根本就不叫戒烟,只是放弃了一项本来就没那么喜欢的娱乐活动而已。那对黑泽来说,跟喝下午茶估计也没什么不同。
不,应该还不如下午茶,因为还有茶会……
他收回思绪,说:“查尔特勒从出生开始就是组织的人,他的一生背后都有组织操控的痕迹,所以桐野的事极大可能也是组织的安排。不管以前的桐野怎么样……我认识的桐野,应该一开始就是组织派来的卧底。”
向官方组织反向派遣卧底,可比他们这些间谍潜入组织要难得多。倘若只是做个普通的公务员,那组织里当然不缺这种人,要抵达核心层次就难得多,他们更多是采取影响而不是直接派人潜入的方式,除非这个机构叫神盾局。
没在说FBI,真的。
如果桐野,或者说这个桐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卧底,那这项工作的难度——不,从那位先生掌握的势力来看,既然他有复数个组织和马甲,还有数十年的时间,那派人潜入就只是个不断试错的过程,更何况他只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互相掩护的关系网,以及在关键时刻调换一个人的操作就可以了。
“那现在的桐野君呢?”赤井秀一问。
“我不知道。”
诸伏景光望向天空,他在想,要是Zero在就好了,他可没有开玩笑啊,他们两个里一直都是Zero拿主意的。就算他“越俎代庖”,也只是把Zero想做而碍于立场而无法直接做的事说出来而已。
他没把烟抽完,就掐灭,扔到了垃圾桶里。
“走吧,我们去查查那位五十岚先生,以及……我的人说发现‘桐野’的线索了,希望他不是我不想知道的那个人。”
虽然事情几乎已经成为定局,桐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桐野,也不是那位哭泣的母亲认识的阿明,但诸伏景光还是在想,不管现在的桐野是谁,最好不要是BOSS。
最好不要。
……
1:00。音乐厅。
午夜场的音乐会早已结束,不过还有人在这空旷的大厅里再续上一曲。
约纳斯为他的友人弹了最新写就的曲子,并在专辑上签名,送给了那位友人的女友。
天城老师不好意思地说:“这太麻烦你了,约纳斯先生,本来你应该回去休息的……”
约纳斯老师伸了个懒腰,说没事,他刚从美国来没几天,还没倒过时差来,最近睡得都比较晚,不过再过几天就不行了。而且他的学生从小就开始卷他,搞得他晚上不练一会儿琴就睡不着觉,哎。
他又看向天城老师的女友,那位叫做Edel的女性,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不是知道,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一位故人,我曾经在挪威认识了一位年轻的乐队成员,她跟你长得很像,还是个小姑娘……不过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Edel眨眨眼,原本她的注意力都在专辑上,听到约纳斯老师对她说话,才从回过神来,顺利地接上了话题,问:真的吗?
“真的,”约纳斯老师说,“我记得她叫做朱莉。”
“呀,我很喜欢的一个演员也叫这个名字。她有一部很老的电影,《音乐之声》,约纳斯先生看过吗?”Edel回答说。
她又说起那个时代的一些经典演员和电影,有些确实小众到了现代的人不太清楚的地步,天城老师就跟约纳斯说抱歉抱歉,她就是很喜欢说些很老的东西,大约都是上世纪的……总觉得她是上世纪里走出来的人呢。
约纳斯说没关系啦,我祖父年轻的时候也很了解这些,所以我也略知一二,不过音乐厅就要关门了,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他们往外走,约纳斯说起他年幼时代祖父对他的期待,以及四十年蹉跎人生给他带来的磨难和财富,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他的学生身上——其实命运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即使Silber在他的人生里并没有经过太长的时间,可那个银发的身影总是占据他回忆的大半时间,就像他过去人生的一道风向标。
他说自己的学生真的很过分啊,每次见面都要欺负老师,但谁让老师是个好人呢,而且Silber每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情绪都没那么高,他希望学生能开心一点。
“我教不了他什么,”约纳斯叹气,“但我可以帮他点什么,也是尽到老师的本分。”
天城老师调侃他:“你这是想给他当爹吧。”
约纳斯摇头:“怎么可能,维兰德先生还——啊、维兰德先生已经过世了,这么说来我确实应该早点去看他。这些年来他一直过得很艰难吧……”
是吗?或者不是吗?反正他是这么想的,无论Silber作为间谍或者秘密警察多么强大,在十四年前的那个时候,他都只是一个刚刚失去父亲又刚刚成年的……孩子啊。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没注意到跟在后面的棕发女人已经停住了脚步。
她认真地盯着约纳斯的背影,忽然笑了笑,拆下了自己的左手臂——是的,拆下,就像是拆卸某种零件一样卸了下来。
然后她跟到两位老师身后,在约纳斯说音乐说得正起劲的时候,一边笑,一边往约纳斯的后脑砸了下去。
约纳斯甚至没发出声音,就这么倒了下去。
天城老师茫然地转过头,就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用右手拿着左手手臂,正在笑吟吟地看着他。
等等,她用右手拿着什么东西?!啊?
这就是天城老师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第273章腐烂的永生花
黑泽阵对Edel和Leon那对双胞胎的记忆,几乎仅限于那两个人趁他在城堡里看书的时候,热热闹闹地凑过来问能不能分出她们谁是谁。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多半不是为了开心,而是测试她们扮演彼此、成为彼此的成果。
最开始黑泽阵当然做不到。
但不是因为他分不出来,是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那对双胞胎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