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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的,黑泽阵完全没有接触过,也没有了解的必要。死人——至少是那个时期的死人——没有任何价值。
“你运气真好。”
前代琴酒注视着黑泽阵,知道他没有说谎的必要,语气莫名地说。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只拍到了满手的血,不过这人也只是做了个习惯性动作,略微回忆了一下:“我照常出任务,回家,有人在等我,告诉我那位先生要我死,因为他觉得你的名字和‘Gin’这个代号很相称。”
对方暂时停手,黑泽阵就坐在了沙发上,说:“那你确实很倒霉,但来找我哭诉就找错人了,你不如去找那个老东西问问,看他愿不愿意杀了我把代号还你?”
前代琴酒摇头:“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比我强。”
他看黑泽阵的表情里,带了一丝怜悯:“你和我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我可怜,知道这点我就放心了。”
啧。
黑泽阵微微眯起眼,对着前代琴酒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哈……我还以为你是被派来试探我的,没想到你真什么都不知道啊。”黑泽阵收回目光,顿时没了继续探究的兴趣。至于别人对他的看法,如果他每个都要在意,那他也不用干别的了,纯属浪费时间。
前代琴酒皱眉,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什么意思?”
黑泽阵看着前代琴酒身上依旧在恢复的伤口,终于感受到了一种烦躁。他刚才就不应该捏碎那管代号为ω的药物,不然就能直接把这人给溶了。
他把搭在沙发上的腿放下来,一步步往跟他用过同一个代号的人面前走,到距离这个人几步远的位置,才说:“那种药物相关的实验,是从身体开始,最后才影响到人的大脑,你说——”
动手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一刻他的爆发力跟刚才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黑泽阵把对手按在地上,将钝器直接从对方的眼眶里捅了进去,脑浆和血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往外迸射。
背后的门终于在一片急促的脚步声里被撞开,而开门而来的人看到的一幕,就是银发少年将对手的脑袋砸烂,面无表情地问:
“如果我砸穿你的大脑,你还能恢复吗?”
……
整个酒店里都是那位先生派来监视黑泽阵的人,这座建筑的无论哪个角落都放满了监控,唯一的例外就是顶层的房间。虽然说顶层也有监控装置,但它们都处于关闭状态,毕竟有人对视线——哪怕是镜头的视线都极为敏感,被看着就会不高兴,所以他们也没有大胆到让这个人不开心,而是在外部防护上做了更多措施。
这也给了看守他的前代琴酒以可乘之机。前代琴酒本身就是用来近距离监视他的人,而且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除了黑泽阵本人,其他人都没察觉到这个人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深深敌意——或者说,在外表无法用来辨别一个人身份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清楚跟自己共事的人可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所以当前代琴酒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任何问题,直到血的味道飘往楼梯下、询问却没有得到回答的时候,这些同样负责监视的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彻底慌了起来,一边通知那位先生一边上去找。
从出现问题、发现问题到开门只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可他们到的时候顶层已经是一片狼藉。
凌晨3:20。
地上不知死活的人被抬走,没有任何人敢询问他刚才发生了什么;穿着黑衣服的人正在打扫地面,将染血的摆设和地毯都换了一遍,整个过程他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给黑泽阵处理伤口的是个新来的医生,也不知道原本那个去了哪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始终站在他身边,注视着医生的动作。
这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是刚被BOSS派来的,也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人。
他一来就指挥那些人把地面和地上的人打扫干净,又叫来了这个医生,跟黑泽阵道歉,说之前的医生和刚才打伤您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鄙人水谷,是先生派来接您的人。为了保证安全,请您跟我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坐在沙发上的银发少年没有立刻理会他,而是看着被带出去的前代琴酒。虽说是破坏了大脑,但这个人从生理意义上来说还是没死,身体组织依旧在恢复,只是不知道恢复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黑泽阵自己,就没有那么快的恢复速度了。他的伤口甚至变得难以愈合,但明明一直在流血,他身体里的血液却也没有要流干的迹象,多半他也已经跟人类这个词离得越来越远。
新来的医生正将他手心里的玻璃碎片一点点挑出来,低着头,就好像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他人呢?”黑泽阵问。
“先生暂时抽不开身。等您到那边,先生马上就会来见您。”叫水谷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回答。
语气恭敬,表情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只是这个人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银发少年微微眯起眼。
“我说了,让他来见我。”
“先生在忙。”
问几遍都是一样的答案吧。黑泽阵知道,乌丸那个老东西肯定不是真的在忙什么,只是不敢见他而已。
这人别的不行,保命的水平倒是一流,察觉到黑泽阵可能会杀他后,干脆不见他了,说到底这都是刚才那个前代琴酒的错,不然乌丸也不至于现在就躲起来。
黑泽阵将手从医生那里抽回来,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他,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你们这里也没人能杀得了我。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说这话的时候血还在顺着衣服往下滴落,叫做水谷的中年男人很快就选择了退步,说先生会来这里,但请您先治疗身上的伤。
黑泽阵就看着这个男人,半晌,才说:“听不懂吗?那就滚出去。”
水谷停顿了大概半秒钟的时间,就说我会马上联系先生,请您稍等。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一张脸如同扣上不会变化的面具一样摆在那里,那位先生怎么想的黑泽阵不知道,起码他看不下去,只觉得反胃。
叫做水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打扫房间和更换摆设的人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也从顶层出去了。但这里还剩下几个人,分别是在黑泽阵身边的医生、两位抱着更换的衣服等他但一言不发的酒店服务生,以及四个像是保镖、一直站在门口附近的黑衣男人。
新来的医生很识趣地问:“需要我离开吗?”
黑泽阵冷淡地看着他,没说话。
医生低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上来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