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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找破了头,都没有发现这位年轻演员的过去;这部电影和接下来的两份工作让“他”逐渐积累了人气,很快就成为了演艺界炙手可热的对象,于是到了年底,“他”众望所归拿到了最佳新人奖,并应邀参加了知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先生的新作讲谈会。
在这个讲谈会上,工藤先生说他们将来或许会有一次合作,而业界的大家都很清楚,“或许”几乎就是“必然”,既然是在这种直播节目里宣布的,那他们的合作多半已经谈成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一边的工藤有希子笑得格外勉强。
她在想我都息影二十年了,莎朗你怎么还披新马甲出道,当我认不出来吗?!让观众们吃点新鲜的吧!
莎朗·温亚德:哼~我这不是披着新鲜的马甲出来了吗?为了能顺利扮演男性角色,我还特地自带了化妆师呢。
工藤有希子:(气鼓鼓)
她回去就跟儿子告状,当时工藤新一刚从学校放假回来,他在挪威的交换留学结束了,课业也不需要收尾,因此回来得比其他人要早一点。
听到妈妈的抱怨,他放下报纸,认真地说:“如果你想让她离开演艺圈的话,我可以……”
“不——用。”
工藤有希子干脆利落地打断儿子的建议,抱着抱枕躺在了沙发上,将五指张开伸向天花板,说:“我没有那种打算,既然她不干杀手什么的,也没有警察到处抓她,我就没有针对她的理由。”
“那?”
“她每次都到我面前晃悠,‘有希子前辈!’、‘有希子前辈!’地叫,还问我一些入门级别的问题,太烦人了,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
工藤新一回忆了一下他认识的贝尔摩德,以及其他人提及的贝尔摩德,最后说,搞不好真实的莎朗·温亚德就是这样,不然黑泽哥怎么会嫌她麻烦……
风吹开了窗户,挂在墙上的眼镜片闪了闪,工藤新一想,果然,贝尔摩德是只会对着熟人和她喜欢的人才会表现出这一面吧,他记得妈妈和贝尔摩德以前关系不错,也就是说以前贝尔摩德是顾及到她自己的身份,才没跟妈妈多接触的吧。
妈妈,果然是大家都很喜欢的人呢。
“说到黑泽先生,”工藤有希子坐起来,想起了那个很久没见的人,“他还在挪威吗?你回来的时候有见到他吗?”
“啊……这个……”
工藤新一想,黑泽哥根本就不在挪威啊,他满世界跑呢!
虽然工藤有希子大概知道黑泽阵的身份,但这件事她并不知情,准确来说,知道黑泽哥【现在】没在挪威城堡里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赤井哥,景光哥,降谷哥,以及那位桐野先生。(后来他才知道长野县的诸伏警部也知道这件事,而且他每次发消息黑泽阵都会回复,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工藤新一怀疑他爸也是知道的,但父子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说,只要没说就是不知道,那也就等于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想了想,说:“等到新年的时候,黑泽哥应该会联系我们吧?他说过要打电话过来的。”
距离新年已经没有几天了。
……
火车驶过轨道,鸣笛声将浅眠的人从梦境中捞起,远方的山麓间已经是一片亮眼的白色,一场新雪刚刚过去,为大地披上漂亮的银装。
黑泽阵看向火车的窗外,那片风景早就在记忆里变得模糊,他记得维兰德刚刚把他带回到城堡的时候,他坐过这列老旧的火车。
那时候他一直在看外面的风景,毫无关注人类的想法;他们两个从英国到挪威,那就是维兰德遭到追杀,年幼的他离开赤井家去捡人后发生的事。
在火车上,维兰德用写了拉丁文的速记本跟他交流,说玛丽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留在她家。
年幼的他接过本子,抬手写下过于规整甚至接近印刷字母的文字:那是因为你对我图谋不轨。
维兰德没忍住,笑了。
是的,这确实是真正的原因,玛丽看出来了,他和维兰德自己也知道。但就是在说明了这点的前提下,维兰德才带走了他,从那座雪山里,从他有记忆来就生长的环境里。
火车前进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他觉得吵。他知道火车,也知道穿过雪海边缘的那条轨道,但真正上火车的时候才觉得人类发明的交通工具确实吵得要命。他住惯了安静的雪原,在这里反而有些无法入睡。
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维兰德还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说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别的吧。
维兰德在本子上写了几个英文字母。
他用笔问:你要教我什么?
维兰德一边说一边写了翻译:“英语。没人会用拉丁语交流,你得学点别的。”
他看完,抬起头,对着维兰德,半晌才开口:“……我会一点。”
他说完维兰德就沉默了。
有乘务员从车厢外路过,敲了敲门,但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回应。他就盯着维兰德看,看起来像是要咬断维兰德的脖子,于是维兰德叹了口气,写道,你先别说话了,以后我教你正确的发音。
他继续盯着维兰德看。
维兰德伸出手,可能是想去摸他的毛,但怕被咬,最后把本子拿起来,在上面写了一个单词,说我们从头开始吧。
那个单词是维兰德的名字。
不过后来维兰德没能教他,因为A.U.R.O出了一些事,维兰德很忙,丢下他就离开了城堡。他能理解维兰德会遇到意外,也有其他需要做的事,但城堡里其他人说的话他确实听不懂,于是他就抱着一本拉丁文的书,去城堡的塔楼上吹风。
那时候他没想过为什么维兰德会收藏这些书,后来想想,其实那不是维兰德的收藏,也不是维兰德会感兴趣的东西,那应该是名为“明日隐修会”的组织尚未分裂的时候,被放在这里的遗产而已。毕竟那是从中世纪流传到现在的组织,有些研究药学、炼金学和艺术的书籍也很正常。
维兰德去了太长时间,他也就一直跟谁都不说话,城堡里的孩子一度以为他是真不会说话的,直到有一天他说了句“离我远点”。
嗯,那就是他那个时候英语水平的极限了,以及他也听不懂那群小孩在说什么。
当然最后教他英语和俄语的人不是维兰德,而是阿法纳西,真等维兰德回来,那什么都晚了。维兰德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喜欢阿法纳西呢,他说阿法纳西很安静,其他人太吵了。
他的理由总是很简单,总是简单到让维兰德无奈地笑起来。
但维兰德忘记的事也不止这一件。
那是阿法纳西问,维兰德才想起来的,当时维兰德捂着脸,有些懊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