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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礼物呢!
什么礼物?
那她就不知道了,黑泽先生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向来都是她说,黑泽先生很认真地听,每一句话都会记住,但黑泽先生自己是说不了几个字的。从她小时候黑泽先生就是这样了,但他要准备礼物,肯定是花时间去想过的。
不一会儿小泉露比带着红子来了,作为ANI结社卧底的她来这里就像是回到家一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红子的脸上带着一点点嫌弃;
世良真纯是跟她们前后脚到的,她从密道上方探头,看清下面的情况后一个箭步从楼梯上蹦了下来,后面跟着依旧是初中生模样的赤井玛丽,至于赤井务武,玛丽说他临时有工作,留在英国了。
黑羽快斗快言快语:“那我师姐呢?她来也行啊。”
世良真纯握紧拳头:“……那个女人经常扮我爸的事已经全世界都知道了吗?!”
搞不好就是因为这种事她爸才不来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莎朗·温亚德假扮了啊!
下午四点钟,来送东西的水无怜奈推开门,看到这群刚成年、没成年或者只是看起来像未成年的小孩正在玩叫做“怪盗牌”的游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黑羽快斗总是抽到侦探……
黑泽阵来的时候是四点半。
他拐进曾经跟蜘蛛一起走过的长廊,长廊尽头就是通往据点的门。他走到一半就停下脚步,看到赤井玛丽正在走廊里看那些油画——描绘了《伏尔松格萨迦》的油画。
赤井玛丽没看他,目光依旧停留在最后被挂上的三幅油画上,她轻声说:“屠龙者终将成为恶龙,很老套的故事,不是吗?”
“就算明晃晃地摆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猜到他的真实想法,那就不是‘老套’了。”黑泽阵也看向那几幅油画。
他知道油画背后还有他的代号,血红色的G、I、N三个字母,毫无疑问,那是Fafnir给他的提示。
……顺便一提,Fafnir(法夫纳),这也是《伏尔松格萨迦》里,被杀死的恶龙的名字。
“奥丁计划”的大多数项目名都来源于北欧神话,那位先生的名字也是如此,从Fafnir自己的记忆来看,他是很喜欢北欧神话这个体系的,他将其视为一种无关筹码但是可以作为“商标”的“源头”。
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摆在这里的油画也不过是纯粹的艺术品。
黑泽阵很快就将视线收回,对玛丽说:“他是个很喜欢炫耀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把答案放到了我们面前,只是当时我们都没能想到而已。”
“他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玛丽看他。
“他愿意为此接受失败,和功亏一篑的结局。而他永远能给自己留下重来一次和东山再起的机会。”
黑泽阵说到这里,笑了一下,说很遗憾,再周密的计划也有翻车的可能,没有人能一直赢下去。
赤井玛丽看向他,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她走到黑泽阵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说:“Juniper,你知道吗?维兰德以前也是被这么评价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疯子,被复仇吞没的灵魂,只是披着一层类人的皮。”
玛丽是抬头看他的。
现在的黑泽阵是成年人的身高,玛丽还是少女的模样,虽说要临时恢复到成年人的状态也不是不行,但玛丽完全不想受那种罪,她今天就是来跟自己人聚会的,用不着那么麻烦。
“你想说什么?”
“你越来越像维兰德了。”
玛丽说完,黑泽阵就笑了一下。他们两个在走廊里站着的时候,也有人注意到黑泽阵来了,黑羽快斗想偷偷过来给他的银发上插一朵花,被几个侦探给拉回去了。
看起来大人们有事要谈——恶作剧的话要等会儿,没说不让你去。五个侦探围着黑羽快斗做出噤声的手势,其中夏目舟站在这里完全是觉得如果自己不跟上的话有点不太合群。
门被轻轻掩上了。
银发男人当然也注意到了幼崽们的动静,但他并未对那个方向投注目光,而是对赤井玛丽说:“我以为你知道……维兰德从雪原带我走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我们很像。”
他们是在海拉的深处见面的。
维兰德跟其他人不同。比起漫无目的地进入雪原碰运气,他选择了统计学和概率学。他从各种渠道得到资料,在海拉雪原的地图上标定了近五年来的幸存者或遇难者被找到时所处的位置,又在这两份交叠的地图上画出了几块大致的区域。
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座小屋,当时那座小屋里有人,但不是他要找的人,维兰德并没有敲门拜访,而是先给小屋的主人留下了一封信。
信很简短,用了几种语言,当然为了避免住在这里的人一种文字也看不懂,维兰德还在信封里放了Linnea的照片,又在信封上放了一朵郁金香。
然后他在雪原的边缘等到了他想见到的人,一个银发的小孩。
那个小孩就站在风雪里,冰寒刺骨的天地没能给他带来任何阻碍,呼啸而来的风只能掀动他毛绒绒的衣服,可他甚至没穿多少,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以不似人类的审视感盯着维兰德看。
他像是这片雪原的一部分,风雪是他的伴奏、冰川是他的随从,他从一片纯白的世界里来,每一根头发都仿佛写着“我属于这里”,唯独外表看起来与外面世界庸庸碌碌的平凡人类无异。
维兰德试图跟他说话,但是失败了。小孩看了他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他没有敌意,就转身往回走。
“海拉的芬里尔”,确实没有跟人类打交道的想法。
维兰德想跟上去,但就在抬腿的那个瞬间,要走的小孩就回过头来,向他投来一个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
别过来。
不要踏入我的领地。
因为——在风雪中迷失方向的旅人,和有目的找到他的不速之客是不同的,维兰德很轻易地就理解了“海拉的芬里尔”的意图。与此同时他也能确定,那个小孩知道Linnea在哪里,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入侵者报以这么友好的态度,比起入侵者,那个小孩更愿意把他当做寻找孩子的父亲……不,应该说是寻找丢失的幼崽的另一位领主。
是的,即使海拉小镇的人几乎都把他看做普通的旅人,但这个生活在雪原里的小孩在看到他的第一个瞬间就表现出了警惕,这份警惕完全不针对维兰德身边的向导,只是针对维兰德本人。
那是对危险本能的预知。
维兰德大致理解了小孩的想法,但他决定假装不懂,反正他没打算就这么回去。
他往小孩的方向一步步走去,看到那双原本就没有温度、剔透如雪下冰川的眼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