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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务武放下报纸,对他说。晚饭没做,做了黑泽阵也吃不了,所以赤井务武一直等他醒。
黑泽阵转身去厨房,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句:“我可以睡到下星期,现在睡醒只是怕你饿死在家里。”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醒,赤井务武就会一直等在这里,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明明这件事也可以交给其他人——但赤井务武这人有强迫症,他最多叫个餐,而不是自己离开或者假以他人之手。
赤井务武看着黑泽阵的背影,说:“我假设你还记得你是个人类,Juniper。”
黑泽阵头也不回地说:“那我也假设你看过报告——你让你儿子拿我的血样,肯定是想知道我的身体变成什么样了吧?放心,我很好。”
现在他的身体除了恢复能力强一点外,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他可以保证。
没有变成外星人的可能,也不会失控,从表到里都是非常【正常】的【普通】人。
“这就是我最不放心的地方。”赤井务武的语气有些沉重,“你说你解决了问题,但始终没有跟基金会联络,那么帮你治疗的,就只有——”
“那个老东西的人,不用白不用。”
“那‘核心资料’呢?”
“……”
听到这个关键词,黑泽阵才转过身,半笑不笑地打量了赤井务武一会儿,就像是多少年前在雪原里盯着的即将被咬断脖子的猎物。
他没看多久,反正他正在做的饭更重要一点,再看下去就没得吃了。
他扬起嘴角,问:“因为我不在你的控制下了,所以你开始担心了,父亲?”
“……”
一声父亲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赤井务武捂着额头叹气,道:“别这么说话,Juniper。我从未想过再限制你。”
只是Juniper手里的药物——指能改变年龄的那种并非出自于基金会,事实上自从回到城堡,Juniper就几乎切断了跟A.U.R.O的联系,他将维兰德留给他的机构交给工藤新一也肯定是早就在计划中的事。
但另一方面,Juniper还能在全世界范围内旅行,没人能查到他的踪迹,还有人为他提供资金和药物支持,自然用的是另外的势力。想想就知道那些东西来源于哪里,Juniper本人懒得在人类世界里组建和维持势力,以及积累财富,这只有可能是Fafnir的东西。
赤井务武并不怀疑黑泽阵会变成什么样,但这终归存在隐患——很大的隐患。谁知道Fafnir是否能预料到今天,又是否有让自己的意识重新占据上风的后手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负责研发的那些人……”
“值得相信、能永远保守秘密的人。”黑泽阵没等赤井务武说完,就直接给出了答案,“——死人。”
他把简单的夜宵放到桌子上,说就这样吧,明天再做,又说你不会真没吃东西吧,赤井先生,烟和咖啡不能当饭吃,这是当初你告诉我的。
赤井务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黑泽阵坐在他对面,说:“你的表情就像是如果我要去杀人,你可以替我坐牢一样。”
赤井务武说:“我确实这么想。”
黑泽阵的手顿了顿,随后他啧了一声,难得做了解释:“不是我杀的,他们本来就要死——资料是我亲手销毁的,不会流出去。”
都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没出事不就代表无事发生吗?
赤井务武关心的不是这个,事实上就算那份资料泄露,他也不会特别在意。他轻轻用手指叩了叩餐桌,说:“我担心他们对你的身体做手脚。”
毕竟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干巴巴地对视,没有敌意也没有开玩笑,话题毫无疑问已经无法继续,总是赤井务武还能聊,黑泽阵却懒得继续说了——他知道赤井务武的意思,这并非不信任,只是多余的、没必要的关心。
真的吗?
闭嘴。
最后还是黑泽阵说吃饭吧,吃完饭还有事要做。
赤井务武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晚上十点钟,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要做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不过考虑到他们以前的职业,也可能很正经。
“去哪?”
“有人想见我,准确来说,有个投资公司的人不死心,想跟我做个交易——看来他们根本没长记性。”
黑泽阵穿上外衣,话语轻描淡写,好像只是要去门口倒个垃圾。
赤井务武大概知道黑泽阵说的是谁,就说好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Juniper?”
“你跟我一起去。”
黑泽阵的语气理所当然。不然他来找赤井务武干什么?只是打算睡一觉?
赤井务武动了动嘴角,半晌才说别任性,你去就算了,我以什么身份去?
黑泽阵:“AAA维兰德马甲批发商。”
赤井务武:“……”
好好好,我们看起来是两个人,其实是另外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四个人对吧。
希望那些人不会介意看到【A】和【C】旧情复燃——不对,是重修旧好。
午夜。
伦敦的某座庄园里,有人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当晚,庄园万籁俱寂,一片死寂,直到金发的男人慢悠悠走出别墅,才有人敢小声说话。
“神经病啊!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还活着啊!”
“活着就算了,他们为什么还能站在一起?他们不是已经变成死敌了吗?!”
“假的,都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我不要活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上啊!”
“先计算损失吧。”
“你们就没有想过……”
就在这里仅有的几个人小声讨论的时候,他们背后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踹开的,远没有刚才那么客气。
金发的男人去而复返,沾着血的手套按在门上,他微笑着往里面扫视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在,才用一种优雅平和的语气开口:“看来你们是不认识我,才特地派人跟踪?”
所有人都好像被掐住了脖子,没人回答,安静得跟全都死了一样。
不过站在门口的金发男人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说:“我赶时间,这次就算了,但希望你们记住——我的性格可没有他那么好。”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人问:“维兰德·阿诺德·Juniper,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金发的男人脚步顿了顿,不过看得出来他心情还算不错,愿意回答这些人的无聊问题。
他轻笑一声,说:“你们不是知道吗?父子关系。”
他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