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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确实想知道琴酒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者说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就算琴酒真的是警察,也最好不要是日本警察,那意味着他们这些年的工作……还有Hiro的死,都是毫无意义、原本能沟通信息情况下的内部损耗。他不想得到那个答案。
紫灰色的眼睛盯着黑泽阵看,黑泽阵大概察觉到了降谷零的心思,直接说:“不是。以前做过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别的原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降谷君?”
降谷零更不放心了。
以前是警察,现在不是了,知道我的卧底身份……那、该不会是卧底反水了吧?那样琴酒帮我的原因是,看在是同一个机构来的卧底的份上?
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琴酒,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警察,没事了。
降谷零问:“那张照片……”
就是有你有我还有公安的那张照片,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吗?降谷想,他当然认识那张照片窗外的景象,那就是从公安大楼往外看的风景!也就是说那是在公安拍的!
公安、琴酒、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琴酒跟公安有关系,上级也不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制作出这张照片来,唯一的可能就是——照片是合成的!这就是真相!
黑泽阵忽然翘起嘴角:“你想知道?”
降谷零点点头。
黑泽阵:“把手放开我再告诉你。”
降谷零:“……”
他缓缓放开了攥着黑泽阵手腕的手,假装刚刚发现,还咳了一下。
“所以照片是合成的对吧?”
黑泽阵从工藤新一手里接过外衣,披上,顺手拎起装了煤油灯的背包,就往外走。
他打开门,站在外面的阳光里回头,说:“不是。其他的事问亚瑟吧。”
门被关上了。
银发男人的身影与阳光一同被锁在了门外。
降谷零:不是就好,不是就……嗯?嗯嗯嗯?什么不是?琴酒!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他冲到门口,但门外的银发男人已经挥挥手走远了,降谷零沉默了半天,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跟出去。
小只江户川柯南跑过来,小声问他:“安室哥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不然呢?降谷零回头,看到依旧昏迷的贝尔摩德、科恩和基安蒂,他总不能把两个小孩丢在这里,跟随时可能醒的危险人物在一起。
降谷零坐回到沙发上,说我会通知其他人(其实是他单人带小孩打不过琴酒,但他是不会承认这件事的),又看向另一只“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用出了他作为小学生的笑容,举起手,大声对降谷零说:“波本大人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你知道波本啊。”江户川柯南吐槽。
“当然,其实我也是组织的成员,代号银色子弹。”工藤新一一本正经地说。
降谷零:?
江户川柯南:??
“那琴酒他,真的是警察卧底?”
“啊,琴酒哥哥不是警察,他只是协助日本公安进行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大概是四年前的事吧。”工藤新一点点头,回答。
不但是没有报酬没有编制地协助工作,而且是帮降谷哥你打白工,想不到吧。
降谷零松了口气。
江户川柯南陷入沉思。他总觉得这个冒牌的自己还有话没说,他看着这人就很坏!坏!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自己!
工藤新一:“但他真的是卧底。”
降谷零&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我记得,琴酒哥哥应该是MI6吧?玛丽阿姨说过的,他的档案在MI6。”
等一下,什么玛丽,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玛丽这个名字?还有,琴酒为什么会是MI6?!
两个人面面相觑,直到工藤新一(26岁的成年人)眨眨眼,说:“嗯?琴酒哥哥没说过吗?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从其他世界来的。”
降谷零&江户川柯南:“……”
几秒后,江户川柯南跳起来扑向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喊道:“你就是故意的吧!不可能!你这家伙绝不可能是我!”
工藤新一早有预判地滚到沙发的另一侧:“喂喂,你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承认你知道我就是你了啊……”
而此时,降谷零正在进行头脑风暴:
且不论到底有没有别的世界,先假设科学已死,这两个人真的是平行世界来的,那另一个世界的琴酒是MI6的卧底,工藤新一也是组织的成员,甚至这个年纪就有代号了;小孩叫琴酒哥哥,但琴酒说那是他弟弟的时候语气有点不对劲;从琴酒那句“你不是她”来看那个世界的贝尔摩德很有可能也是卧底,那,那……
有没有可能,琴酒真的是工藤优作,贝尔摩德就是工藤有希子,这两个人都是用易容技术伪装成了现在的模样?
“波本大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刚才说到哪了?”降谷零再次把脑子里产生的垃圾文件删除,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科学的,不可能有什么平行世界,然后才问正在讲述“另一个世界”的事的“江户川柯南”。
“啊,讲到景光哥带琴酒哥哥上学遇到了冲矢老师……哎,波本大人?波本大人你没事吧!降谷哥?!”
……
街道。
黑泽阵用贝尔摩德的手机给这个世界的自己打了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人是不是死了。他本想再打一次,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这个时期的作风,还是没打。
符不符合贝尔摩德的人设不重要,但这个时期的他是可能杀到贝尔摩德面前的,所以算了。
黑泽阵找了一家店,换上黑风衣和礼帽,将嘴角的弧度拉回到在组织时期的模样,将煤油灯放进手提箱,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
煤油灯偷偷燃起火焰,晃了晃暖橙色的火苗。
“怎么?”黑泽阵看了一眼那盏老旧的煤油灯,平淡地说,“我从20岁开始就没怎么变了,一直是这样。”
煤油灯的火苗又晃了晃。
黑泽阵将风衣的最后一粒扣子扣上,说:“没兴趣。还有,你要赖在我这里多久?这个世界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煤油灯整个跳了跳,钻回手提箱,还自己把手提箱的盖子合上了。
啧。
只是想看着你儿子,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你们魔法师真是让人搞不懂。
黑泽阵提起手提箱,走出门,一边走一边用自己的手机给某个人打了电话——赤井秀一的电话,这人好几年都用的这个,暴露卧底身份都没换号码。
他等了很久,对面的人终于接了。
听筒另一侧传来赤井秀一的声音:“咳,琴酒,我很抱歉杀了你孩子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