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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吗?”
“不是。”
“真的啊……原来真的不是吗……”黑毛低落的声音。
他恼了:“是。”
黑毛顿时支棱起来,问他是什么动物变的。他说是狼。
他是狼群的王,打赢打来的。
黑毛特别高兴,偷偷摸了两把翘起来的头发,还以为他不知道,然后小声嘀咕:“可是你没有尾巴。小银,你的尾巴去哪里了,是被邪恶的巫婆收走了吗?”
Juniper:“……对,维兰德拿走的。”
说起来巫婆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人跟他解释一下黑毛在说什么。
第二天,维兰德收到了玛丽寄给他的信。玛丽说他儿子要留长发,还想当小美人鱼,所以他们一家决定去德文郡看海。
维兰德:o_o
维兰德:o_O
维兰德:O_o
维兰德:O_O
第347章命运齿轮其一
第二年,维兰德回来了。
玛丽给他打电话,说维兰德你要是再不来,那两个天天打架的小崽子就要把我家的屋顶给掀了。
维兰德说这就来。
玛丽放心地挂断电话,转头就有两伙匪徒在她家外面的街道爆发了激烈的冲突,直接把她家的屋顶掀飞了。
玛丽:……
几天后,维兰德到了玛丽家,看着她家被掀飞的屋顶感慨:玛丽,我已经尽快赶来了,没想到就这么几天,他们就把你家的屋顶给掀了。刚好我在附近有座房子,不如你们搬过来住吧。
玛丽说:维兰德,我那是夸张的说法,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维兰德:没有,我知道是哪两个帮派在你家附近打斗,已经想办法把他们的老大送进监狱了。但我真的在附近有座房子,不远,就在对面,孩子也不需要换生活环境。
玛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维兰德一直说他幼年时代过得比较幸福,但母亲去世后家道中落,他身负巨额债务,还要赡养受到严重创伤的父亲,不过他始终积极乐观,并用这段故事在他的学生时代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与同情。
就算维兰德对外表现出来的人设一直是个空壳,其实这个人的内里早就被另一种东西填满,而且玛丽和赤井务武都对此心知肚明,但这种“我不演了,现在我随手帮你搞定两个伦敦帮派,还得送你套房子”的做派是想干什么?
“维兰德,有什么事你直说吧,别绕弯子。”玛丽叹气。
维兰德对真正熟悉的人毫不含糊,就直说了:“我继承了一笔遗产,那座房子是遗产的一部分,但接下来我有些麻烦需要解决,不常在家,所以想让你们再帮我养两年儿子。”
他说完,又补充道:我的新家就在那座房子隔壁,让小银住在那边就好。
“再养两年,”玛丽幽幽地说,“他到底是我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
维兰德听到玛丽这么问,就知道她不会拒绝。他笑起来,回答:“当然是我的,他只会听我的话。”
他会听我的话,执行我的命令,成为我意志的一部分,无论我把他放在哪里、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因此背叛我,直到我们的契约结束。
他是我的。
……
玛丽没有接受维兰德的礼物,但跟赤井务武商量后,他们还是搬到了维兰德给的地址附近。那个街区刚好有人急着出手住宅,价格不错,不过背后有没有维兰德就不知道了。呵,玛丽现在看什么事都觉得背后有维兰德的手笔。
但她懒得管了。
朋友就是朋友,维兰德都把自己的儿子交到她手上了,赤井玛丽当然能感受到维兰德要做的事的危险性和紧迫性。信任和利用她还是分得清的,维兰德对朋友向来是两者皆有。
她对赤井务武说:如果维兰德出事了,我们就带着三个儿子跑路。
赤井务武根据对老婆的了解自动翻译:等维兰德死了,他儿子就是我们的了,我们要把他留下的儿子安全养大成人。
赤井务武:……
玛丽还是太天真了,对维兰德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赤井务武跟维兰德甚至不如玛丽和维兰德熟,但他从长辈那里听说过维兰德那一家人的事:他们跟你结交,一定是因为用得上你;给钱没有关系,随便收;但当他真的对你好、跟你打感情牌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他们给你的东西,背地里一定是有价格的。
那个家族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不过他们要的不是钱。
“维兰德,”他找到维兰德,问没怎么联系过的表弟,“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发的男人正在打哈欠,好像昨晚没睡好,看到赤井务武,维兰德笑着跟他招招手,说好久不见啦,表哥。
赤井务武:……你以前可没这么叫过我,维兰德。
他们两个小时候是认识的,维兰德还在他家住过,不过忽然有一天维兰德家的人都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当时赤井务武问过长辈,可所有的长辈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告诉他不要问,于是他就再也没见过维兰德这个人。
结果十多年过去,他们兜兜转转又在伦敦这座城市里见面,彼此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却都没有谈及那些往事的意愿,直到现在。
维兰德走下楼,给赤井务武倒茶,两个人坐到沙发上,他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可以认识我了,表哥。”
是“可以”认识。
赤井务武很想对维兰德说表弟啊,别讲谜语了,但他又知道维兰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还是不认识你吧。”
对我们彼此都好。
维兰德说好,等能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那个时刻已经不远了。
“所以——”
赤井务武站起来,注视着维兰德的眼睛,重新问了一遍他来这里最初想问的问题。
“——你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他已经猜到答案,但那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等着维兰德回答,等着维兰德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金发的年轻男人没有避开他的是视线,在下午的阳光里放下茶杯,露出跟以往没什么区别的笑容。
“我要复仇。”
这就是他迄今为止都没有抛弃过去、作为“维兰德”活到现在的理由。
……
赤井务武回到家,本想跟玛丽再谈谈维兰德的事,但他推门就看到玛丽在做饭,顿时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玛丽问他:你站门口干什么呢?
赤井务武的脑子自动回答:孩子呢?
玛丽说你忘了吗,秀一说他要学手风琴,Juniper陪他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