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四合院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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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日的天是真的冷啊。”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古人诚不欺我啊。”

1951年1月12号，皇城底下的一座四合院里冰雪纷飞，肉眼可见的都是一处雪白。

“小泽，你小子又赖床，赶紧起来了，今儿大过年的，赶紧起床带你妹妹去买爆竹去。”

被窝里，韦雨泽蜷缩在了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眉头微微皱起，接着脸色微红，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雪，下次我睡觉的时候你能不继续搞怪了吗？”

少年今年十六岁，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虽然屋里有热乎乎的炕，但是谁让他前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呢，这大冷天的北方，是真的习惯不了一点，骨子里的寒意是一点儿都没减少。

“哥，是爸爸让我喊你起床的，你可不能怪我。”

小丫头眨了眨眼睛，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小脸有些红润，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眼前的少年。

“乖，下次要是老爸再让你喊我起床，你就说哥哥上厕所去了。”

冬日里是没有阳光的，尤其是在这北方的四九城里，要是没有热炕，不知道得冻死多少人。

“哟，小泽，这是陪你妹妹出去买东西啊？”

放鞭炮是习俗，也是大年三十独有的热闹气氛，在这个年代

“是啊三大爷，您又在这里站岗呢。”

韦雨泽伸出手打了个哈欠，属实是有些没睡饱，三大爷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住在前院，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总是爱站在院门口。

“去去去，啥叫做站岗，三大爷这是防止有人乱进咱们院子。”

中年人约摸着三十多岁的模样，脸颊有些瘦，鼻梁处挂着一副眼镜，眼睛也是小小的，透露出一抹精明的意味。

“啊对对，三大爷可是咱们院里的吉祥物呢，有您在，谁敢乱进咱们院子啊。”

韦雨泽不置可否，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妹妹离开了院子。

“瞧一瞧看一看咯，新鲜出炉的糖炒栗子，可甜可甜嘞。”

“糖葫芦，五百块钱一根的糖葫芦，不甜不要钱嘞。”

大年三十的街道上，没有说是一片沉寂，反而是热闹了不少，卖东西的小贩比比皆是，都是准备上午卖点东西，然后中午回家去吃年饭的。

“哥，糖葫芦。”

小丫头馋的紧，今年才五岁左右，脸蛋圆滚滚的，有些婴儿肥。

此刻正盯着不远处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嘴角很不争气的分泌着口水。

“不行，前两天还喊着牙疼呢，糖葫芦不许吃，回家还得吃饭呢。”

韦雨泽可不敢惯着，不然到时候受苦受累的还得是自己。

“哥。。哥。。。求你了，就一根，就一根嘛。”

小丫头委屈极了，拽着韦雨泽的手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在糖葫芦那边。

“你。。”

韦雨泽无奈了，谁让眼前的丫头是自己亲妹妹呢，想了想，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千元的纸币。

“自己去买吧，不过不能多吃，只能吃两口知道吗？”

小丫头忙不迭的点起了脑袋来，跟拨浪鼓似的。

看着小丫头欢快的模样，韦雨泽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大雪天的，没必要委屈了自己不是？

很快，买完爆竹的二人便慢悠悠的朝着院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只不过小丫头手上还多了一根糖葫芦，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欢快的不行。

等回到院子，小院里也是热闹的紧，一片雪花落在肩头，韦雨泽思绪也被拉扯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的他还是个孤儿，也是这么大的雪，或许比这雪还要大一些，孤儿院的豆腐渣工程彻底塌了，他被房梁压得起不来了，直到几天后才被人发现，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韦雪沁，今年五岁，是韦雨泽的妹妹，一家四口人，从出生起他就开始记事了，却对这个世界感觉到一片茫然。

“哥哥没想啥，咱们回家吃饭吧，今天可是过年哦。”

韦雨泽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嗯，很光滑，软软的小团子。

“哥哥抱。”

小丫头的手上还有些黏糊糊的，是刚刚吃糖葫芦不小心粘上的，只不过用雪花随意的擦了擦。

“就这么远的路，你个丫头，要不要这么懒啊。”

韦雨泽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还是蹲下了身子，小丫头连忙趴了上去，大雪下的越来越大了，路上的行人都开始白了头。

“咳咳咳。”

刚回到家，便听到自己老爹那剧烈的咳嗽声，这是前些年落下的病根，一直以来都没根治，无他，家里确实有些穷。

父亲舍不得去大医院彻底检查，攒的那点钱都是留给韦雨泽将来考大学用，可是一家四口人总得吃饭不是？

“小泽，小雪回来啦？”

韦母将炒好的菜端上了桌子，一共也就三个菜，一盘炒鸡蛋，一个大白菜，外加一盘饺子，外加一盘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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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还一直咳嗽啊？”

韦雨泽背着小丫头一路来到了卧室里，看着有些昏暗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没事儿，老毛病了，过几天就没事了，赶紧去洗把手，咱们吃年饭了，到时候妈给你包个红包。”

韦母的眼角皱纹愈发的明显了，明明才三十多岁呢。

“好吧，妈，待会儿吃完饭后，我想跟您还有爸商量点儿事儿。”

韦雨泽点了点头，嘱咐完后就带着小丫头朝着厨房走去，等再次回来的时候，韦父已经好了些许，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爸，妈，新年快乐，祝您二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百年好合。”

大年三十，总是要说些吉祥话的，更何况大过年的。

“新年快乐，小泽也长大了，那，这是爸妈给你的红包，希望你好好学习，后年能考上大学。”

众人端起杯子，笑吟吟地碰了一下，韦雨泽有些不置可否，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谢谢爸妈。”

收下红包坐下后，紧接着便是小丫头了，她盼望这一天不知道盼望了多久了。

“嘿嘿，爸妈，新年快乐。”

小丫头站起身来，模样看起来乖巧的紧，双拳半握着合拢，满脸的笑意。

韦母见状，也是宠溺的一笑，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包，很明显，比哥哥的小的多了。

“新年快乐，小雪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小丫头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鬼精鬼精的，也不知道随谁了，接过红包后迅速的坐了下来。

“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