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韦父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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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顿团圆饭之后，小丫头就被赶出去玩儿了，因为自己的哥哥要跟父母商讨事情了。

小丫头很委屈，因为哥哥的鞭炮还没有给她呢。

“我不同意，小泽，咳咳。”

卧室里传来父亲剧烈的咳嗽声，青年人站在父亲前，倒过来一杯白开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爸，您听我说，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您的身体您不爱惜，做儿子的爱惜。”

韦雨泽满脸倔强的说道，韦父瞬间暴怒，搪瓷缸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老子的身体自己知道，用不着你来操心，你要是心里真有你爹，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读书，你的成绩我知道，考上大学完全有希望。”

韦父嘴角苦涩，是他，耽误了这么个大学生啊。

“爸，我长大了，您跟妈很多事情都瞒不了我的，家里什么情况，我知道，家里撑不了了，更何况您的身体。。。”

青年缓缓的蹲下了身子，从柜子里面找出来一张体检报告，肺癌中期，在这个时代也好，他那个时代也罢，这是，极难治愈的。

“你。。怎么会。。”

韦父脸色大变，他自以为瞒的很好的。却不曾想，儿子早就知晓了。

“爸，等过完年，您就去厂里辞职吧，我顶替您，您说您，忙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个初级钳工。”

韦雨泽有些唏嘘，自己的父亲前些年四九城解放之后进城的，原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憨厚的紧。

在厂里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师父，都是组长带着做些活计，厂里缺钳工，他就从头开始学起，自个儿跟着学，一直混到初级钳工，就再也上不去了。

“臭小子，还管起我来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给我老老实实上学去，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哪怕把这些家当都卖了，我也不可能让你辍学，咳咳咳。”

韦父说完话，又开始咳嗽了起来，脸庞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韦雨泽看着心里难受的紧。

“爸。。。”

韦雨泽还欲说些什么，可是迎上父亲那坚定的目光，到嘴边的话也就留在了肚子里。

“好了小泽，去看看小雪那丫头吧，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好好考你的大学。”

韦母有些心疼，不仅仅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也心疼自己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

点了点头，韦雨泽转身推开门就离开了屋里。

“雪，好像越来越大了啊。”

韦雨泽皱了皱眉，冷，很冷，他的身体也不好，从小怕冷，长大了也是一样。

全身被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就连脖子处都是一条织的厚实的毛巾，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很暖和。

“小泽，在想什么呢？”

一道声音耳边响起，韦雨泽连忙望去，只见一名中年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一大爷，您这是吃完年饭了啊？”

“是啊，看你小子在发呆，怎么回事儿？”

一大爷是中院的管事大爷，平常对人还不错，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没个一儿半女的。

在厂里虽然跟自己老爹一样也是钳工，但是他是中级钳工，据自己父亲说，易中海明年就开始考核高级钳工了。

“没啥事儿，一大爷，您这是有事儿？”

院子虽说也不大，但是也不算小，整个四合院里也有约摸着二十户人家，易中海也不可能专门跑到后院来吧。

“这不是大过年的吧，我寻思着咱们小院也热闹一下，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一家安排一两个菜，大家一起吃。”易中海笑道，还是那么慈祥的笑容。

“这样吗？”

韦雨泽沉思了一会儿，也是点了点头，在院子里虽说没跟谁走的亲近些，但是太特立独行也不太好。

“成，一大爷，那就麻烦您通知了，不过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可能菜。。不是那么。。”

“嗨，没事儿，大家就是图个热闹，你家的情况咱也知道，出个炒白菜跟十来个窝窝头就成。”

易中海连忙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他对院子里的其他人都还算不错，碰见困难的人也会搭把手。

“那成，一大爷，晚上指定过去。”

通知了韦雨泽一家之后，一大爷又去了后院开始通知其他人了，家家户户的日子并不算景气，但是大过年的，一两个菜还是拿的出来的。

房间内的争论还在继续，伴随着老爹的咳嗽声徐徐拉开了帷幕。

“哥，哥，大茂哥欺负我。”

没过多大一会儿，小丫头回来了，身上有些脏兮兮的，似乎是摔倒了。

“怎么回事儿？他咋欺负你了？”

韦雨泽心情有些不太好，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僵硬。

“就是。。就是我跟许连娣在堆雪人，大茂哥说看着心烦，然后一脚把雪人踹翻了。”

小丫头有些委屈，小手冻得通红，韦雨泽见状，将小丫头一把抱了起来。

“没事儿，哥哥待会儿陪你堆雪人好不好？晚上咱们还要吃饭呢，对了，许大茂他人呢？”

“他跑出去玩儿了，大茂哥好坏好坏的。”小丫头委屈的说道。

“对，他坏，咱们不跟他学，哥哥陪你堆雪人。”

对于哄孩子，韦雨泽还是有心得的，小丫头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那种浓厚的感情根本不用多说。

相比较于喜庆的大年三十，韦家在这一天却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房间内已经不再争吵了，因为韦父的脸色开始潮红了起来，明明才三四十岁，却有一种迟暮的感觉。

“小丽，刚刚我说的话，你记清楚了吗？”

炕上，韦父兴许是累了，没说几句话就有些气喘吁吁的感觉。

“当家的，非得走到这一步吗？如果让小泽知道了，依照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吗？”

韦母有些不忍的说道，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情，真的很难瞒得住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早知道还不如在乡下种地呢，也省的现在都没存到几个钱，耽误了小泽啊、”

韦父叹息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再不早点做打算的话，恐怕这一大家子，真的都得被自己折腾死了。

虽然说有些不厚道，但是目前来说也是唯一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