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话（重制）SaberAl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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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言所述，狂三阵营的入侵路线不明，所以我方采用了随机出战的对策，双方都不知道“死后战线”的战斗安排，让狂三无法制定战术。所以白林也不知道其他人在何处战斗，一直这样保持前进，也不会知道下一个对手是谁。

直到白林看见了焦灼的大地，他就懂了——这是世冰和SaberAalter的战区。除了黑岩射手和时崎狂三，她是第三位SS级的敌人。

世冰的对手是SaberAlter，是一位持有极高攻防、顶尖剑技的黑骑士。

若不是因为随机行动的作战要求，白林肯定会优先针对SaberAlter下手。毕竟白林曾经与她决斗过一场，比较了解她的战术和技能，容错率较高。而负责与她对线的选手是世冰，世冰是不善持续战斗的爆发型战士，不擅长应付太过强大的敌人，不能让他等待太久。综合以上要素，SaberAlter才是最优先针对的敌人。

白林举起了投影制造的可破万法之符，高声呼喊：

“世冰！学姐那边已经完事了，我这就——”

喊到一半，他哽住了。

——嗖！

SaberAlter的剑术凌厉，步伐稳健，每一次剑斩都直追弱点，紧咬要害。

如果攻击距离不够，她就用剑掀起魔力的浪潮，将对手直接淹没。

SaberAlter本身的攻击力就非常高，即使没能命中要害，世冰的身体也会像玻璃一样碎成渣，每一击都是致命的。但她还是选择了更优的战术，相当于用秘剑切割砧板上的鱼肉，她没打算退让一步，她是真心想要杀死世冰，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和黑岩射手一样，哪怕对手是她们的前任召唤师，是曾经最亲密的同伴，也是照杀不误。

而另一边——

呼！

世冰驾驭着烈焰，与SaberAlter来回过招。

近距离下使用格斗术，远距离下使用法术攻击，距离与技能的把控都很巧妙。与以往看见的不同，无论是威力、范围还是速度，世冰的战斗能力全方面提升了三倍不止。每招每式，都像炎龙的吐息，都是寓示着“焚烧大地”的杀招。不需要用实战证明，只要用肉眼看就知道了，那些火焰对SaberAlter来说也是很危险的。

SaberAlter躲过了世冰的数次炎弹射击与斩击，接着摆出了挥剑的预备动作，剑刃传出了振奋的脉动，肉眼可见的魔力气息向外放出，她的力量随着次方增强。

当力量达到了峰值，释放重击剑技——

【卑王铁槌】！

世冰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缴械】创造时机，仅仅是依靠自身的战斗经验，在剑舞中找出了细微的攻击机会，挥出了附着烈焰的直拳——

【火龙的铁拳】！

这一拳的速度与力量，超出了白林记忆中所见的每一次挥拳，要是落在SaberAalter的铠甲上，绝对可以突破她的防御。但世冰还不满足于当前的输出，再从左手引出一串暴雷，与右手的烈火缠绕卷席，化作屠戮的旋风，技能升级至——

【雷炎龙之力·雷炎龙的击铁】！

嘭————！

最后两人的攻击不分仲伯，双方都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弹开了。火焰和魔力散落一地，覆盖了他们各自脚下的土地，将空地染上了半边炎色与半边黑色。

（市内居然有这么大范围的空地，这两人到底搞了多少破坏啊……）

这才是真正让白林感到吃惊的原因，世冰居然和SaberAlter平分秋色。

虽说世冰在三天内取得了修行成果，但白林也未曾想过，他会有如此巨大的进步。在几天前，世冰想要战胜白林都得费劲，只要淋点雨水就能大幅削弱他的力量，而在今天，他可以和SaberAalter交锋，甚至可以徒手对抗她的黑圣剑。这开挂般的成长速度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黑色的骑士，SaberAlter注意到白林，稍稍放下了剑，说：

“哦？你和那位Archer（黑岩射手）交手，居然没有死吗？这条命还真是硬挺呢，就像糟蹋庄稼的害兽，难以斩草除根，让人心生厌恶。”

这才刚见面，SaberAlter就来几句毒舌的问候。

呼——！

世冰收起炎翼，降落在白林身边，关切地说道：

“白林，没事吧？”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吧……世冰你怎么样？抱歉让你一个人和她纠缠这么久，肯定很辛苦吧？”

“没那回事，比我想的还要轻松一点，但是……我确实需要一点帮助。”

世冰顿了顿，才强笑着说出了后一句话。

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虚弱，额头上冒出了几颗汗珠。

“世冰你……没事吧？”

“看来我给自己设下的门槛太高了，被那家伙（十三层Boss）打伤的部位还没恢复，魔力和体力也没恢复多少……抱歉了白林，我很可能撑不了多久……”

“人是有极限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换我——”

——

SaberAlter插入了他们的对话，说：

“名为白林的召唤师，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几天前的你还是个面目可憎的恶人，今天的你好像换了个人，至少看上去没有那么碍眼。狂三说你已经改头换面，看来的确如此，我愿意给你对话的权利，珍惜吧。”

白林不客气地驳回：

“我不需要那玩意，要动手就麻烦快点。”

“不，你会需要的。你刚才自称是从Archer（黑岩射手）那边来的，就你那样的个性，肯定已经解决了Archer，然后才移动到这边来支援世冰。我猜你已经见识了Archer的‘异常’，关于契约。”

“……你知道什么？”

说得没错，解除契约的黑岩射手确实不太对劲，但是如果“解除契约”的黑岩射手会对白林他们造成不利影响，狂三也就没理由把黑岩射手藏起来，所以白林和学姐都认为那是错觉，解除契约不会造成负面效果。可是就连不在场的SaberAlter都知道这件事，英雄王的契约背后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SaberAlter不是喜欢说假话的类型。与其浪费口舌，不如直接砍杀，这才是她的个性。

“那你倒是说说看，契约怎么了？”

“那东西不是拴在我们脖子上的锁链，是护身符。我们这些灵核转生的复生者都是从实验室的培养槽里走出来的，在我们醒来之前，那个金闪闪的家伙（英雄王）无论对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抵抗，所以他对我们每个人都加入了某样东西——神性。神性可以强化我们的力量和抗性，但他对我们加入的神性强过头了，一旦解除封印，我们就会过载自毁。所以你懂了吧，这个契约就是神性的封印，只要契约还在，我们就能享受最低级别的神性加护，但就算是最低级别的神性负荷，也会把我们洗脑变成六亲不认的狂战士，前任召唤师与我们之间的情谊？那种东西早就捡不回来了。”

“……”

“你解除了Archer（黑岩射手）的契约，居然还没死，不，这座城市还没有被毁掉，看来是Gunner（狂三）中途插手保护了你们。”

全都被她猜中了。

但白林还是不太相信这种事，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Saber她不喜欢说谎，但这未免太扯了）”

“相不相信是另一回事，我不强求你的信任，我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那家伙（英雄王）答应了我，只要这场战争结束，不论输赢都会给我解除神性，给我自由，但我可从来都没有对他宣誓效忠。如果他想要我保守一个秘密，那我非要公之于众，我绝不服从于他，等我恢复自由之身，就找机会回去砍了他。”

“你们的主从关系真不错。”

“你对那家伙（英雄王）不是也有血海深仇吗？你我都是与他对立的人，虽然我不想接受其他人的帮助，我也很讨厌你的为人，但唯独只有那家伙（英雄王），当我们与他站在同一座战场上的时候，你的力量比我的剑更有用。现在放弃你的劣势局，到我们这边来，这个选择难道不是更明智？先说好了，现在的我啊，连同伴的性命、人们所遭受的苦难、前任召唤师（世冰）的死，我可是一个把这些看在眼里却也无动于衷的残酷女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道德观念加入到这场谈判之中，可谓是愚蠢之极。”

血海深仇？英雄王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但我对他的看法还不至于到那一步。”

“为什么你要一脸不知所谓的表情？……原来如此，Gunner（狂三）说过，你把那些事情全都忘记了。呵，你已经忘记了那些事，难怪你对那家伙没有一点恨意，不是因为你的宽恕，只是因为你不记得。不过啊，就算你回想起来……现在的你其实也不在乎那种事情吧？”

“你什么意思？”

“……算了，别东扯西扯地讲那么多琐事，你现在只管回答我的问题——要不要加入我的队伍？”

“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去杀人。”

“虽然你的个性变好了不少，但智力也下降太多了呐，与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命相比，胜利之后到手的圣杯难道不是更诱人？”

“圣……杯？”

“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愚笨？次元战争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杀戮与生存游戏，最后胜利的召唤师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可是身为英雄的我呢？身为英雄的我们只会被消灭，因为游戏结束了，我们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可不是为了自灭才求胜，我是为了在游戏结束之时——见证圣杯的诞生。没错，就是‘圣杯’，与我曾经追求的‘圣杯’是相似的物件。只不过，这个圣杯需要的素材不是数个英灵，这个圣杯也没有连接根源，它只是一个单纯的许愿机。只要拿到了圣杯，你我的任何愿望都可以实现，这世上可没有更好的事情。”

“……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说你最讨厌英雄王，可是你为了圣杯，就可以心甘情愿地服从他，然后取走你的前任召唤师的性命吗？！为了那个破杯子，连前任主人的命都可以出卖吗？！”

白林总觉得SaberAlter是在故意激怒他们，她的发言太刻意了，有明显的目标性。

但是SaberAlter没有给白林留下思考的时间，决断地说道：

“居然还在纠结这种事，看来你我之间是没法谈了呢，既然你不会成为我的助力，那么你们就是我的敌人，我会在这里把你们全部消灭，以绝后患！召唤师白林，召唤师世冰！”

呼——！

SaberAlter的剑刃上渐渐凝聚着高浓度的魔力，焕发出白林从未见过的极黑炫光。

风吹地裂。

花草枯死。

SaberAlter汇聚魔力的同时，周边的环境也发生了坏死，就像夺走了大自然的生命力，转化为SaberAlter的黑圣剑的暴戾之气。

世冰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这是SaberAlter的宝具解放攻击，就是她曾经使用过的黑色光束炮，只要一击就能劈开这座城市的绝灭打击！

“白林，快退后！她的宝具已经启动了！缴械也没法阻止她！我来挡！”

【召唤师技能·潜能激发】！

【战场道具·法术药水】！

【战场道具·石化药水】！

接连三个Buff集于一身，最后世冰再吟唱他的新必杀技——

【炎龙王模式·炎龙王的咆哮】！

SaberAlter也毫不示弱，高举起了被魔力重重包裹的黑圣剑，二度宣誓道：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被光吞噬吧！宝具解放——Excalibur·Morgan（誓约胜利之剑）！”

——

轰——————！

必杀的炎哮波。

毁灭的黑圣剑。

一红一黑，将天空照映成两种不同的颜色，仿佛撕裂了时空，两座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在一起。

白林无法插手的究极对波，就在他的眼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