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话 新宿圣杯战争Ber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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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师技能·缴械】！

雨轩封锁了狂三的动作，双手附着魔力，用力挣脱了狂三的束缚。

轰地一震，狂三的身体湮没于SaberAlter的无尽魔力之海。黑色圣剑所爆发的魔力将时崎狂三与她身后的几条街道都给消灭，只剩下如同黑色岩浆的残渣。

身体崩坏到这个地步，又透支这么庞大的魔力，SaberAlter的情况加剧恶化了。

圣剑断裂，盔甲卸除，身体浮现出消散的魔力光粒，这预示着SaberAlter作为英雄的生命正式抵达终点，不会再有逆转命运的机会了。

雨轩从碎瓦砾堆里钻出来，等不及拍掉身上的肮脏灰尘和污浊魔力，奔向SaberAlter那边。

“Saber！”

意识陷入朦胧的SaberAlter稍微清醒一些，说：

“召唤师雨轩，我想我知道你的来历了，多半是通缉犯之类的人物，而且是触怒了那位英雄王的通缉犯，所以他才会那么固执于要将你抓回……呵，被他抓走的女性会遭受什么待遇，我可是一清二楚，英雄王这渣滓连妇孺都不会放过。可恶的梦魇，我被摆了一道。”

“不……但……”

雨轩还想补充些什么，回头望向狂三消失的那块地方，她又止住了嘴。

不安的手掌放在胸口，试图抑制心脏的不正常跳动。

SaberAlter接着说：

“召唤师雨轩，我不会把你视作足以信任的盟友，但也不会再把你视作我的敌人。走吧，这地方没有继续停留的价值了。”

她刚说完带点丧气的话语，身后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那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又出现了，四只小短腿卖力地跑着，绕在SaberAlter的脚边。即使它不懂次元战争之类的复杂东西，但它也感觉得到SaberAlter命不久矣，连平时那样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惬意动作都没有了。

雨轩认识这只小白狗，是SaberAlter饲养在卧室里却坚称为流浪狗的宠物狗。天壤队袭来的时候，她甚至命令它和雨轩一起躲进地下室里面。

雨轩念出了它的名字：

“Cabal怎么办？”

“它的名字是Cabal二世……这只随意闯入我家的流浪狗，我本没有照顾它的义务，新宿区的街头就是它的归宿。它只是一介连语言都不会说的NPC，被卷入次元战争的斗争，然后死于非命是它应有的命运。”

SaberAlter的嘴上说着这样残忍的话，身体却轻轻俯下，艰难地伸手靠近Cabal二世，抚摸那些柔软到极点的洁白毛发。

如果不是每日每夜都认真仔细地为它梳理毛发，不可能有这么舒适的手感。

SaberAlter没有继续留恋这份触感，说：

“召唤师雨轩，如果你有兴趣，在离开次元战争之前倒是可以代替我饲养它，我批准了。”

“不需要任何人替代，也没有任何人是可以被替代的。”

“我没有和你探讨哲理，你只管回答‘要’或‘不要’。说起来真不甘心啊，我本该在很久以前为保护我的召唤师而死，竟然奇迹地复生回归这个世界，没活几个月却要死在这种鬼地方，而且还没有和七人众正式开战，遗言居然还是关于宠物的托付。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啰嗦……你不快点和同伴集合，很快又会被梦魇抓住的，别愣着不动，召唤师。”

“Saber，我也不是在和你辩论什么，我的意思是——和我契约吧，我的魔力送给你，那样你就可以活下去了！”

“……认真的？短短几分钟前我用剑割伤了你的脸，你却愿意把重要的魔力赠送给我？你也听到了那梦魇说过的话，与召唤师建立契约的英雄强弱会受召唤师的魔力影响，你的战斗力评级虽低，魔力储量和质量却是超乎寻常的优秀，假如我与你契约，我的力量不会只提升一倍。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我的伤势顺利痊愈，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改变主意，说不定我选择对你放下敌意只是面临死亡的一时糊涂。”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想眼看曾帮助我的人死去。”

“呼……你的心里果然缺少了某些东西，如此泛滥成灾的善意绝对不是你的本性，只是不完整代码的输出结果罢了。”

“换句话说，只要我找到‘善意’以外的理由，你就愿意与我契约吗？”

“我没有答应那种事情，但如果你能找到合理的理由，兴许我就会答应——依赖你的魔力活下去。”

“那……”

雨轩停顿一下，说，

“新宿的Saber已经被打败了。”

“？”

“Saber，你没有听错，新宿的Saber已经被打败了。你也看见了，七人众的荣耀散人特地来逮捕那些名叫天壤队的通缉犯，他说多亏了白林送给他的情报，才能找到这些通缉犯的所在地。”

“为什么你们这些低级召唤师都能和七人众攀上关系？”

SaberAlter心里感到惋惜，自己应该坚持单打独斗，不要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白痴混在一起，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吐槽的坏习惯。

还不到一秒钟时间，她的脑中灵光一闪，如果她的头上还保留着一根呆毛，肯定会肉眼可见地跳动一下。

SaberAlter即是在和雨轩对证猜想，也是在自言自语：

“召唤师雨轩，你的意思是——七人众的荣耀散人，他是协助白林对付新宿Saber的帮手，助战报酬就是把通缉犯的线索告诉他。既然他能离开新宿Saber的地盘，抽身来对付那群通缉犯……”

“也就是说，消灭新宿Saber的作战已经结束了。按照约定，Saber，你现在是属于白林的骑士。你可以认为我对你伸出援手不是发自善心，只是要保护一个伙……一个很好用的战斗棋子。”

“……”

看得出来，SaberAlter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与不情愿。

轰隆！！！

就像是老天爷在告诉她这件事情千真万确，遥远夜空下的某个地方爆发出异常激烈的火光，相隔数十里也能感受到那致命的火力覆盖是多么恐怖。

SaberAlter认识那个方向，是新宿Saber统治的天王洲地区。

SaberAlter也认识那些光束炮的色彩，是新宿Berserker（驾驶操纵的强袭自由）的毁灭之光。

那个召唤师白林，在S级当中也称不上一流，刚被怪盗基德绑走，下一个消息应该是他的首级被挂在某个地方示众。然而现实却是白林勾搭了其他七人众，局势一大扭转，顺利铲平了新宿Saber的势力。新宿Berserker出现在那个地方，只能是因为新宿Saber的地盘上出现了大量的魔力反应——即是白林与新宿Saber激战的证据，把它吸引了过去。

“那家伙真做到了……好吧，我是堕落的骑士，即便堕落得再残酷与卑劣，也不会违背这基本的骑士之道。我会遵守承诺，只是形势不佳，为了向白林效忠，我必须活着见到他，我必须尽快汲取召唤师的魔力以自救，因此我选择你成为我的御主，而非那位召唤师白林。”

SaberAlter抬起了消散大半的手掌，接受雨轩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