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话 初次异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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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替身‘黄金体验’能制作人体部件，可以帮你替换受伤的部位，但这相当于做手术，所以可能会有点……不，什么都没有。”

“滚啊，老子才不需要治疗！而且你中途停顿了一下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治疗肯定超痛吧？！等下等下！慢点慢点，轻点啊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经过了一点也不痛的替身治疗，段名义脱离了失血过多的生命危险，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的面相还差点血色，需要一点修养的时间。

但是他拒绝了现在就离开红魔馆的建议，他还想去做一件事情。

“女仆长跟我说过，现在统治红魔馆的不是蕾米莉亚，是迪奥，应该就是指那个叫什么比（霍比）的家伙，你们组织正在对付的麻烦鬼。不管蕾米莉亚为什么离家出走，不管那货用什么手段支配了红魔馆，那货现在还在馆内，这是事实。”

“你总算相信命运了吗？拥有‘迪奥’英雄能力的召唤师迟早会和‘空条承太郎’的你决一死战，你打算趁这个机会快点完事？”

“才怪嘞，我只是想把那个搞事鬼给揍到飞起来，他搞了这场异变，老子好几次差点挂了！管他迪奥还是奥迪，搞事之前就该做好被揍扁的准备！”

“只是报私仇而已吗……你的白金之星确实是无敌的替身，你对替身的掌握能力就像使用手脚一样任容易，我可以说，在替身射程内不可能有人打败你，你已经是个快要走上顶点的替身使者了，但是，你才刚刚学会使用灵衣，作为次元战争的召唤师而言，你还是太嫩了。”

“嗯，是……有那么一点……但我可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我敢说就表示我敢做。既然你被要求保护我，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去找他，那个沙比（是霍比啊）也是你们组织的眼中钉，趁这个机会带上在场的援军一起去干掉他不就行了？反正我在场，你信奉的那个叫‘命运’的鬼玩意也会如实进行吧。”

“呵，你还真会使唤人呢……”

鲁诺巴纳再联系组织派来的援军们，带头的伞男说他们已经占领红魔馆了，和红魔馆相关的所有东方角色都被压制。

霍比安置在此处的部下被全部俘获，他们都是一群连A级都不到的杂兵，打败他们根本没有难度，需要担心的地方就是可能会有漏网之鱼。此外，唯一算得上是威胁的奇儿并没有靠近红魔馆，当然不会出现在俘虏的行列中，早就不知去向了。

至于这些俘虏的下场，那就不关段名义的事了，他没有打听后续。

……

砰——！

以鲁诺巴纳为首的大部队捶烂了厚实的大门，走进了红魔馆的深处。

这里是一个极其空旷的房间，只有墙壁上方的巨大窗户有阳光投射进来，光照严重不足，除了漆黑的墙壁和角落，整个房间内只能看清一个类似王座的东西。

王座上的那个人，他的脸庞很不清楚，被黑影覆盖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一头金色的英式卷发，穿着十分奇异的金色服装，还有一副魁梧健美的身材。

不会错的，那就是咲夜所说的“迪奥·布兰度”，红魔馆的现任统治者，这场异变的罪魁祸首——召唤师“霍比”。

就算他失去了所有部下，仍然面不改色地坐在蕾米莉亚的王座上（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每个举手投足的动作间都透露着沉稳的气质，看得出他现在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蔑视的态度。但是，闻不到一丝火药味，哪怕段名义随时都会抄家伙揍他一顿，他也没有一点斗志，似乎没有战斗的打算，这倒是有点奇怪。

如果不打算战斗，他打算怎么脱逃或反抗？靠他的嘴皮子或邪恶领导力？

双方沉默了几秒，对方先开口了：

“如果你们是来找异变源头的，你们来对了，但也来晚了。”

被捆住的咲夜在后排发出了声音：

“父亲大人！快走！他们带来了很多克制您的刺客！您是赢不了的！”

对方却露出了一个宠溺的表情，用祥和的表情说道：

“女儿啊，还有我那边亲爱的儿子，我不会走的，因为这是我的工作。我可以诚心诚意地告诉你们，我确实有参加这场异变，如果你们能解决这次异变，那么你们最后见到的人一定是我。因为——我只是负责传递消息、伪装成幕后黑手的那个角色，顺便在异变结束之后向你们解释这一切。”

一向冷静的鲁诺巴纳走在队伍前面，愤怒地说：

“你在扯些什么鬼话？！”

段名义咋了一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附和地说：

“没错啊，不管怎么看，这一大堆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吧，这时候还扯什么‘伪装成幕后黑手’，啧啧啧，当老子是弱智啊？！我知道你这货是个卑鄙无耻、没有底线的魂淡，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还说得出口？！是不是吃错了药，让脑子进了水泥？！”

鲁诺巴纳接着说：

“都说了我只是借用了你儿子【乔鲁诺·乔巴纳】的力量而已，和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和你的关系是召唤师和召唤物，你不过是我召唤的使魔，不要给我搞错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我好好听主人的话，Berserker！”

段名义接着附和：

“对啊，不管是他还是我，都只是借用了你认识的人的力量而已，不要给我扯淡，叫你好好听你家主人的……主人的……主人……等、等等……等下等下等下等下，那个谁，你刚才说……？”

鲁诺巴纳淡定地重复了一次：

“他是我用随机英雄卡召唤出来的【迪奥·布兰度】，职阶是Berserker，可以说他是迪奥本人，不是霍比。抱歉，一开始我也没跟你说这件事，我还以为我的Berserker已经被阳光照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还住在红魔馆。”

“可以别用那种不负责任的语气说出这么重要的情报吗？！”

“但我真的好讨厌他，总是把我当成他儿子乔鲁诺，我原本就有家人！而且谁愿当一个纸片人的儿子啊！”

“把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仆长（咲夜）当作姐姐的你压根没资格说这话！”

“对了，为了避免以后出岔子，我把其他人也介绍一下吧。”

“老子没兴趣。”

“正如你所见，那边自称我爹的金发男是被我召唤的使魔，因为职阶是和芙兰朵露一样的Berserker，所以脑子不太好使，总是突然就嗨起来……”

“都说了老子没兴趣！”

“那边正被押着的白发美少女十六夜咲夜是我姐姐，正在外出的晓美焰是我妹妹，你这样的直男不可能会看魔法少女动漫吧，所以我来详细介绍一下我妹妹晓美焰的样子……”

接下来一个小时，鲁诺巴纳详细介绍了他的亲戚网络，至于这场红雾异变的前因后果，由其他人扣押迪奥并当场拷问他。因为鲁诺巴纳的滔滔不绝，段名义根本没心思去偷听迪奥说了什么，何况这个迪奥是持有狂化属性的Berserker，嘴里吐出来的九成都是自嗨的废话，听了也没多大用。

于是，本应发生的最终战，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关于某些疑点，也就不了了之。

比如说，迪奥自称不是幕后主使，他只是愿意帮忙传话的傀儡，但这到底是事实，还是狂化属性导致的胡言乱语，段名义并不知道。至少可以肯定，霍比一定参与了这场异变，但不知道他参与了哪些环节，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再者，红雾异变的核心——遮挡太阳的红雾是由蕾米莉亚亲手释放的，如果蕾米不在场，那么这片红雾又是从何而来？

段名义也懒得去想，等他走出红魔馆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这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太阳，稍微有点刺眼了。段名义忍不住用手挡住，抬头望向无边无际的蓝色远空。

所有人奋斗至今，就是为了这一缕阳光。

但老实说，明明已经赢了，段名义却没有一点胜利的感觉。满怀期待地想要干掉霍比，回到平静的日常生活，没想到冒出来的是迪奥本人，期望就这么落空了。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迪奥第三个迪奥。一想到满屋子都是迪奥，段名义就觉得脑壳痛，耳边已经回响起子安氏的魔性笑声。

次元战争应该设立“任意英雄只能存在一人”的规矩，霍比已经得到了迪奥的力量，就不该再出现其他迪奥，这只会扰乱情报，简直就是堪比污染卡池的情报灾难。

既然次元战争没有限制同一英雄的数量，那么，这世上会不会也有其他乔鲁诺·乔巴纳？或者其他空条承太郎？

等等，会不会……蕾米莉亚也不只一个？！

段名义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他也就没有继续想下去。异变已经结束了，去思考一件已经结束的事情，和考古没有两样，何况这种事情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思考只会浪费脑细胞。

“算了，回家去吧。”

段名义刚走出一步，忽然发现旁边的废墟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

那是芙兰朵露，她被打败以后就躲在断墙的阴影下，一直没有动静。

如果是平时，段名义肯定不会去管别人的家事，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就走开，但也不知怎么的，他没有多想就向她走过去了。

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芙兰朵露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吸血鬼的戾气，只剩下啜泣的表情，此刻的她仅仅就是一个哭泣的小女孩罢了。

如果这场红雾异变依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下去，蕾米莉亚与芙兰朵露同时战败，但芙兰朵露已经得到了蕾米莉亚的理解，即使输了也能维持天真的笑容。但现在的芙兰朵露失去了蕾米莉亚的支持，从头到尾都在孤军奋战，都在靠自己的力量争取想要的一切，但最后得到的只有丧失与绝望，还有所有人的不理解。

努力打拼了大半天，仅仅想要活出自己追求的模样，得到的却是否认和疏远。段名义深有体会。用游戏术语来形容这种心情，就是Sans对你使用加斯特冲击波的那一刻，实在是糟糕透了。

芙兰朵露吐出了轻轻的声音：

“你是……来惩罚芙兰吗？”

“不，我只是想多管闲事，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家里人已经替我向学校请假了。”

“芙兰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意思是说，你愿意陪芙兰吗？这次不是骗人的吗？”

“当然不是骗你的，对同一个人使用两次相同的谎言，不只是把别人当成白痴，自己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

“啊，那是我的自言自语，别当一回事。”

“是吗……”

“咳咳，那啥……我也不擅长鼓励别人……反正呃……你姐不准你出门，不是因为讨厌你，你现在也该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了吧？想要利用你、伤害你的坏人有很多，想要保护你的人却只有你姐，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姐跑哪里去了，她去做什么了，但肯定也是为了保护你。不管你的家人做出了多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那肯定是为了你好，只是你还不能理解，所以你才会讨厌，所以你才会想要跑到外面的世界证明自己……呵，不听家人的话，急着想要证明自己，我到底在说谁呀……？”

段名义自嘲地摇摇头，转过身，准备走上回家的路。

芙兰朵露叫住了他：

“你要走了吗？”

“是啊，我家隔壁有个烦人的女人正在心急如焚地等着我回去，我今天也不想再惹事了，累死人了。那么，下次见，虽然我也不太希望再参与你们的事情了，但我还有基本的礼貌。”

“你是谁？能告诉芙兰吗？”

“我啊……只是个路过的替身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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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段名义划掉了手机便签里的一行文字，喃喃自语：

“很好，最想说的台词之一完成了，虽然曾经说过一次了，但这种台词还是要在可爱的萝莉面前说出来才最有感觉。特摄果然是男人的浪漫啊。”

之后，果然还是应该向艾姐说清楚，让她不要再担心了。虽然那个女人总是不拘小节，但手机里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段名义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有够麻烦的。

他刚想按下按键，忽然有个不认识的号码打过来了。

“喂？谁啊？”

“哦，是JO（承）太郎吧？虽然你的样子有点变化，但你果然就是乔斯达家的JO太郎吧！”

“……（原来迪奥会打电话吗？）”

“也没什么想说的，如果是从前，我肯定会像野猫抓耗子那样抓住你，吸干你的血，让我的替身完全进化，但现在我们在同一条战线上，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哦！毕竟从辈分上来说，我还算是你的外公的爷爷的兄弟啊！肯定会多关照你的！Wryyyyyyyyy！”

“……”

“今天要不要来我们组织玩玩？我会教你怎么用替身的时停——”

迪奥还没说完，段名义就挂断了电话。

鲁诺巴纳说得没错，这个迪奥好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