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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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叔叔，冒昧登门，还望海涵。”

崔少宇带着武珝走进这齐国公府，迎面就看到长孙无忌前来迎接。

“客气了，少宇，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做甚。”

“长孙叔叔，长乐呢，内美武珝时常听闻，今日硬要与我来一起认识一番。”

武珝抬头看着崔少宇，这姐夫怎么开始当面说瞎话了，什么叫她硬要来，明明是她被崔少宇从房间里面拖出来的，不然这会她都还在好好看书的。

“哈哈，好说，孙末，带武珝去长乐那里。”

原本长孙无忌是记不住武珝的名讳的，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崔少宇身边的主要人员，他可是用心记过的。

等武珝被带走后，崔少宇才和长孙无忌朝着正厅走去。

“少宇，这氏族论，你心中可有腹稿？”

“有，长孙叔叔你我之间就实话实说吧，您有何打算？”

崔少宇直言道，都想要自家排名高，直接说就是了，什么还问他有什么腹稿，过于虚伪了。

“爽快，我长孙氏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做强求，但少宇你们崔氏，你可想好应该在什么位置了？”

长孙无忌笑着说道，现在李世民的想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第一肯定是李姓了，这没的跑，至于这第二么，谁在乎？

中原门阀对外团结，可这内部，也是有一套完整的鄙视链的，哪怕是同宗的清河崔氏，以前都不是很看得起博陵崔氏的。若不是崔少宇异军突起，博陵崔氏估计还要等数十年之后才能在二房崛起的情况下超过清河崔氏。

而七家之中，纸面数据最强的还是卢氏，所以卢氏之中，鄙夷其他门阀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今李世民要编写氏族论，给天下姓氏搞一个排名，短短半个多月，就已经在大唐的上层之间传开，其中的排名，关系到各家颜面，都在盯着。

“这就要看如何排了。长孙叔叔有何高见？”

“来来来，你先看看这最新一版的排序。”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大唐，高士廉坐在一旁喝着茶，如今这氏族论变成了世家和皇帝的博弈，他就不参与进去了。

虽说他高氏也是北齐皇室，在燕地也是大族，但和如今如日中天的七家比起来，差距有点大，让他们自己争个输赢之后自己再编写。

“高大人。”

“嗯，少宇来了，看吧，这是最新编写的。”

拿起茶杯，高士廉吹了一口气，慢慢的喝一口，然后享受一般的躺下。崔少宇当初献给李世民的躺椅，如今在各个稍微富裕一点的家中都是标配。

崔少宇拿起书看了一眼，除了将陇西李氏排到了第一位，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如今李世民可没说过用官爵来定等级，这排序上就肯定是很犯难的。

按照原本历史上那样排的话，皇室是第一等，外戚是第二等，中原六家全都变成第三等，不用说，六家肯定不愿。

其实崔少宇是无所谓的，一个排名虽说有一些影响，但实际上没太多作用，等将来大唐改天换地的时候，这氏族论将毫无意义。

可他现在不得不出来争一下，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族中给的，若不是他出生在崔氏，在乱世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若不是他出身崔氏，也没有机会和程处嗣认识，也不会在那时候的中秋诗会的时候走出第一步。

若不是他出身崔氏，在这个门第高于一切的时代，除非他能空手搓核弹，不然就还是没有任何出路。

于情于理，他都要出来争这个排名。

“陛下可有说过要如何排序？”

“尚未说，我也是很难办，少宇，说说你的看法。”

高士廉回答，后面的排序没什么问题，只要前面几家搞定，那就行了。

“好，那少宇就说了，只有一点，有何不妥之处，还望指正。”

定了定神，崔少宇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李世民想李氏第一，那就顺了他的意思好了。

“少宇认为，李姓为国姓，当为第一，可天下李姓何其多，这其中，也要有所区别的。所以，李唐天家，当单独列出，为最尊贵之姓。不宜其他氏族做比较。”

这是他想到的办法，偷换概念，李是国姓，是贵姓，但不是大姓。

“这第一页只需写上，天家李姓。第二页，就可按照高大人先前排序进行。”

听到崔少宇这样说，长孙无忌是反应过来了，到头来，不还是你崔氏崔氏在第一位么，第一你争不过，你就直接将原本的第一放到另一个榜单中，然后你就还是第一，果然是文化人该有的办法。

“然后呢？如何排序？”

高士廉也看穿了崔少宇的小把戏，既然你想耍滑头，那好，后面就是你们中原门阀的排序，你说怎么搞。

“简单，第一页直接写上排名不分先后即可。”

想给我上难题？不可能，直接来一个排名不分先后完事。

高士廉编写的这个版本，是按照门第高地来排序的，把李唐皇室排除出去之后，总体上的排名还是以五姓七家为最前的，大家心中都有数，倒也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那是先清河崔氏还是博陵崔氏呢？”

“当然是清河崔氏。”

崔少宇还没这么无耻，清河崔氏在现在，无论是影响力还是真实的内部实力，都比博陵崔氏要强出一线的，更何况，崔业云那样在身后挺他，回报一下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我就动笔吧。”

高士廉也不啰嗦，直接就开始写，这一册交上去，李世民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找崔少宇和长孙无忌去，和他无关。

“长孙叔叔，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就不要再次打扰高大人了。”

邀请长孙无忌换个地方聊，崔少宇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可按照他对长孙无忌的了解，对方要了这个差事，但又不掺杂进去自己的想法，着实是有些反常。

“好，我们换个地方闲聊。”

长孙无忌笑了笑，带着崔少宇去了府中花园。

“长孙叔叔有话请讲。”

崔少宇看着花园的环境，相当幽闭，而且周围有不少家丁在巡逻，想必是已经提前安排好的。

这样的安保力度，想必是想绝对保密，至少，后面长孙无忌说的话，肯定不想传到李世民的耳中。

果然，长孙无忌听到崔少宇的话后，压低的自己的声音说道。

“少宇，安东都护府可还有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