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朝廷而言,没钱可是绝对不行的。
一旦没钱。
朝廷的国家机器,就将无法正常的运转下来。
李辰心知,古往今来,多少王朝,最终都是亡于财政危机的。
他可不希望,大炎就因此,而毁于一旦。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得想办法,为大炎的财政考虑。
想办法,解决财政上的困境。
好弥补上亏空。
此刻,缓步行走在街道上,李辰心里,已经是,胸有成竹,他有足够的把握,说服那些个大臣们,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大炎朝廷捐款。
然后,让自己赢得赌约。
……
刘大用的府邸内。
此刻,外面早已经,是车马云集,大量的华丽的马车,出现在了这里,车上,一个又一个在大炎当下,身居要职,在官场上,活跃着的大臣,出现在了其中。
当这些人,出现了之后,刘大用一边在正堂,恭迎着他们,与他们一个个问好,寒暄,一边微微皱眉。
作为今日这场宴会,实际的组织者。
李辰李公公,怎么还不出现呢?
刘大用正皱眉的时候。
长孙亮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长孙兄。”
一时间,刘大用赶紧起身相迎。
“您怎么也亲自过来了。”
“哈哈哈哈,老刘你派人送去了请帖,我又怎么能,不过来捧场呢?”
长孙亮大笑着说道,又睥睨着周遭,看着当下,这宴会现场的热闹景象,不由的感慨道。
“好热闹的宴会啊。”
“好久,没见过这等热闹的场面了。”
“老刘啊,你组织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啊?”
说至这里,长孙亮眯起眼睛,看向了刘大用的眼神,想要窥探出来,其真实想法,对此,刘大用并没有丝毫的隐瞒,只是叹息一声,张口说道。
“是李辰李公公劳烦我组织的。”
“哦?”
长孙亮眉头一锁。
又是李辰?
自己这位贤侄,要做什么啊?
组织这样一场宴会?
莫非,是为了拉拢人手,预备跟慕容复对阵?
正当,长孙亮猜测之际,刘大用道出来了实情。
“为了募捐。”
“募捐?”
长孙亮瞬间,明白了过来。
大炎当下,财政空虚的事情,他长孙亮又何尝不知呢?
只是,知道问题,知道症结所在,并不代表着,他有办法,解决这个。
只见到,长孙亮不由的叹息一声。
“唉,说起来,如今国库空虚,真是让人头疼啊。”
“只是,想要百官募捐,谈何容易。”
“老刘,你觉得是吧?”
“是啊。”
刘大用点了点头,倘若只是让他们私下里,拿出来一些银子,支援国库,那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但问题在于。
想要让大炎当下,各怀鬼胎的满朝大臣们,同时的出手,支持大炎朝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想至这里,长孙亮不由的微微摇头道。
“我这位贤侄,还是稚嫩了一些啊。”
“或许,李公公内心里面,早有妙计。”
刘大用则在一旁说道。
长孙亮呵呵一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
“哈哈哈哈。”
二人齐声大笑,官员们,络绎不绝的入场,刘大用亲自请着长孙亮,步入到后院当中,到达宴会的主宾之位,请长孙亮坐下,而一旁,空着的位子,则明显,是给李辰留着,给李辰预备的。
就这么的。
当众人快要到齐之时。
刘大用的府邸外面。
李辰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这便是刘府了。”
看着刘大用的府邸,李辰呵呵一笑,府邸规模颇大,再看那府门外车水马龙的景象,李辰可以笃定,刘大用这一次,大抵是将,在京城内的所有官员,都给悉数的请了过来。
“李公公……”
李辰才刚刚驻足停下,突然间,一个青年快步抬阶而下,走到李辰面前,然后拱手行礼。
李辰抬眼一眼。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当初,在宫里面,曾经得罪过他的刘铮。
不过,眼下的刘铮,相比于当初,明显,要显得乖巧很多了。
是恭敬的朝李辰拱手道。
“李公公大驾光临。”
“实在是令寒舍上下,荣幸至极。”
“李公公,家父还有长孙伯父,已经在后院恭迎了,还请李公公前去入席……”
刘铮恭敬至极,对李辰的态度,甭提殷切了。
当初,他得罪李辰,可是受到了父亲的严加惩治,如今,再见李辰,早已经没了当初的跋扈与嚣张。
“也好。”
李辰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刘铮计较。
毕竟,这货貌似也是他的便宜小舅子嘛。
而刘铮则好似是一个仆役一般,在李辰面前引路,这一幕,引得刘府上下的仆役们,不由的为之侧目。
他们何尝,见过自家少爷这般的作态?
一时间,一个个的无不猜测起来了李辰的身份。
猜测究竟是何人,能够让自家少爷如此的重视。
而李辰则迈步,径直的步入到后院之内。
后院,当刘铮领着李辰进入到其中之后,百官们已经陆续的入席,互相拱手致意,寒暄不停,当李辰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的那一刹那,刘大用与长孙亮,同时起身。
“李大人,贤侄……”
“这边来!”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不将目光,聚集在了李辰的身上。
对于李辰,这个大炎朝堂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场的众人,甭提有多熟悉了。
可是今日,看到李辰,竟然受到了刘大用,还在长孙亮二人,如此的重视,大伙难免,还是心生出来了无尽的嫉妒。
当然,嫉妒之余,对于李辰。
他们又是,打心眼里面的不屑。
纵然你,年纪轻轻,便为陛下所器重,纵然你,结交了多少的朝中大佬,又能够,让多少少女倾心。
但最终,也改变不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你不过,就是一个太监。
一个残缺之人。
再厉害,那又如何?
不还是,一个卑贱至极的阉人。
一个死了,都没办法去见祖宗的残缺之人。
靠着这样的精神胜利法,在场众人对李辰的嫉妒,稍稍的消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