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的心底,不由的泛出来凝重之色。
来者的气息之强横,让他只感觉,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强横的气息的存在,当初的那个梁知节,也不过尔尔。
当然了,也不排除,李辰曾经接触过的人当中,有更加强悍的存在,只不过,其隐藏了气息罢了,此时,缓步走出来乾清宫,李辰眺望着面前,但只见到,这道强横至极的气息,缓缓的停了下来,停在了乾清宫殿前。
“来者何人?”
李辰面露凝重之色,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因为,他身后有要守护着的人,他不能够贸然的退,而且,李辰隐隐的感觉到,这来者似乎非敌是友。
李辰的声音落下,空气里,一道凌厉至极的气息传了过来。
“你是何人?”
话音落下,天空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徐徐落地,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看着来者,李辰不由的一惊。
此人身上的气息雄厚,李辰可以猜测,其极有可能,已经到达了天阶,也就是一品境界了。
这样的强者,竟然出世了?
让李辰,只感觉震惊莫名,在之前他一直下意识的以为,这样的强者,不会贸然的现世,可是如今,其就这样的,站在自已的面前,着实是让李辰,惊骇连连。
“敢问前辈是?”
李辰拱手朝面前的老者问道。
“锦衣卫大长老,裴敬!”
空气里,传出来了老者那威严至极的声音,不过李辰却发现,老者并没有张口,而是用内力,催动周遭的空气,然后发出来的这个声音。
让李辰不由的惊讶,也露出来了笑容,拱手道。
“原来是锦衣卫的大长老啊,久仰大名。”
说是久仰大名,但李辰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裴敬的名声。
呃,李辰对于锦衣卫里面的事务,了解并不多,慕容静并不会主动的介绍,而雨化田,还有刘七,亦是如此。
而这个,锦衣卫的大长老裴敬,更是从来不曾听说过。
“你听说过老夫的名讳?“
裴敬笑了,看着李辰。
李辰尴尬一笑。
“呃,没听说过。”
“只不过嘛,出于礼貌,主动的恭维一句罢了。”
说至这里,李辰无奈的耸耸肩膀。
“你这年轻人,倒是牙尖嘴利。”
闻听此言,裴敬冷哼一声,旋即,威严的道。
“陛下何在?”
“皇帝陛下现在不在乾清宫,有什么事情,前辈跟我说吧。”
李辰笑着回答。
“跟你?”
“一个太监?”
裴敬露出来轻蔑,他看着李辰,似乎并没有将李辰给放在眼里一般,旋即,但只见到,他掌心之处,一股汹涌至极的气劲,涌了出来。
这汹涌至极的气劲,化为剑气,直趋李辰而去。
“我去……”
李辰脸色大变,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裴敬,明明是锦衣卫中人,竟然还会对自已,搞这种突然袭击,这着实是超出了李辰的预料。
他慌乱应对。
一时间,这剑气,瞬间便被李辰给成功的击散,消散在了周遭,看着这一幕,裴敬微微点头,他看着李辰道。
“不错,不错,到底是后生可畏啊。”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但只见到刘七而飞身过来,然后赶紧的下拜禀报道。
“大长老,这位是李大人,您切莫误会了。”
“误会不了。”
大长老裴敬大笑了两声。
“老夫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位李大人的身手罢了。”
“不得不说,着实是骇人的很啊,如此年龄,便有如此之成就,看来,这运势不简单,不简单啊……”
大长老说着,一边笑吟吟的看向了李辰,摆手朝旁边的刘七道。
“刘七,你退下吧。”
“是,大长老。”
刘七赶紧的退下,当他退下之后,大长老看向了李辰,然后道。
“老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过,似你这般,天赋绝佳之人,如此年轻,便有了如此之修为,倘若你不是什么老家伙,反老还童的话。”
“你的身份,老夫大抵,已经猜出来了。”
“前辈的意思是?”
李辰笑了笑,看向了面前的大长老裴敬,说起来,他的心底还是有万千的疑惑的。
那就是,面前的大长老裴敬,实力之强悍,李辰是见识到了。
当初,那个慕容复,倘若出现在其面前,大抵不能够支撑的了一招。
在这样的情况下。
李辰的心底,实在是疑惑。
疑惑的厉害。
为什么,当初慕容复猖狂着的时候,这位大长老裴敬没有站出来,收拾掉慕容复呢?
李辰的心底,泛出来了无尽的疑惑。
而大长老裴敬,则是扫视着李辰道。
“都到这里了,不请老夫埋去,用一杯水酒?”
“哈哈,是我的疏忽。”
李辰笑了笑,然后做出来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裴敬进来到偏殿之内,然后命太监,取过来了一壶的绍兴进贡而来的黄酒,给裴敬满满的倒了一杯。
裴敬端起酒杯,然后将里面的酒水给一饮而尽,忍不住感叹道。
“好酒,好酒啊。”
说至这里,裴敬又猛的将手上的酒杯,给扔到了一边,摔了一个粉碎。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喝酒用这种小酒盅,有些不太好看啊。”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喝酒用的大家什?”
“哈哈,前辈原来是豪爽中人,来人,取大杯过来。”
李辰笑了笑,一挥手外面便有太监,送过来了两个崭新的大号酒杯,裴敬看到这酒杯,这才露出来了笑容,而李辰给其倒满了酒之后,恭敬的送到其的面前,然后笑着询问道。
“敢问前辈此番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事情嘛……”
裴敬笑了笑,然后看向了李辰。
“事情还真有,不过嘛,这都是顺带的而已。”
“真正的目的,主要是想,见一见你。”
“见一见我?”
李辰脸色微变,他与面前的裴敬,似乎是从来不认识的啊。
今日才听说过后者,而看样子,后者似乎,早已经观察自已许久了。
想至这里,李辰不由的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