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虽小,但其举国上下,几乎是全世皆兵,在长久的乱世当中,其国厮杀出来了大批的好勇而斗狠的倭人武士,这群倭人武士们,数量颇多,而且,嗜血好杀成性。
他们宛如野兽一般,数量高达数十万人。
而当下,进攻镇江的倭人大军,数量足有数万人之多。
如今,此时,镇江刺史温开,正看着城外,但只见到,城外一片的火光,与狼籍景象,此时,镇江城外的里闾,村庄都已经焚烧于战火之中了。
城墙上面,也是残破不堪,地面上,是堆积着大量的尸体。
有大炎的军士们的,也有倒戈下去的倭人士兵的。
总而言之。
说一句,尸积成山也不为过,而在远处,江边。
江边连接着,远处的海边,海上,江边,此时江水与海水,悉数的都已经泛红了。
这是被鲜血所染红的,还有浪花,拍打着海岸线,海岸线上,不时会被拍上来几具尸体,这些个尸体,悉数都穿着,大炎的官军服饰,或是寻常的百姓们的服饰,他们皆是,死于这些个倭人屠杀的大炎百姓们。
看着这样的一幕,此时,温开是发自内心的悲痛万分,他知道,这是从舟山群岛上面,被海浪给带过来的尸体。
舟山那边,大抵是损失惨重啊。
想至这里,温开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周遭,守城的军士们。
但只见到,此时,这周遭守城的军士们,数量并不多。
只有,寥寥数千人而已。
镇江虽然是重地,但奈何,倭人乃是,全线发起进攻的,所以,镇江这里,只有数千人守御此地,而面对着数万的倭人,他们明显,是有些吃力的。
此时,城上的军士们,不知死了多少了。
剩下的,皆是刚刚穿上军装的百姓们,他们为了保护自已的家乡,保护身后的家人们,不受这些个倭人们所荼毒,都亦然而然的站了出来,然后坚定的,守在了镇江城头,要与镇江,共存亡也。
可惜,他们虽然,有一腔血勇,但奈何。
倭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这些前仆后继的倭人们,一批一批的杀过来,而镇江城内,早已经是弹尽援绝。
炸弹还有火油,已经剩下不多了,而军士们,也得不到了任何的补充。
朝廷的援兵,也不复存在了。
想至这里,温开的嘴角,不由的勾勒出来,一丝苦涩的笑。
“看来,镇江是要失守了。”
“唉。”
一时间,旁边的一众将领,还有军士们,无不是长叹一声,他们都知道,镇江的失守,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弹尽援绝,而倭人们又如此的凶狠,继续的进攻。
或许,在倭人们,下一轮的进攻当中,他们便会丢掉了镇江城。
而一旦,镇江城失守,他们的下场,也无非是,战死沙场。
对于战死沙场,他们并没有,太大的畏惧。
身为大炎的军人,他们早已经,将自已的生死给置之度外了,面对着这些个凶狠残暴的倭人们,所有人,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以身殉国。
用生命与鲜血,保护大炎,保卫他们身后的百姓,保卫天下的黎民苍生。
此时,他们不怕死。
怕只怕,身后的百姓们遭受到荼毒,遭受到杀戮,只听,一个名叫,陈永福的将领,叹息着说道。
“温大人,如今的倭人们马上就要再度的进攻了,我们恐怕是守不住镇江了。”
“得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
温开看向了这个陈永福,不由的有些生气。
“你是说,向倭人投降?”
“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在侮辱我陈永福的人格。”
陈永福顿时生气,他大吼道。
“我陈永福,就是死,也不可能向倭人们投降,我是想要让大人,提前的打开后面的城墙,然后让百姓们疏散逃亡,就算是,他们逃不过倭人的铁蹄,但至少,我们可以用生命,与鲜血,用最后一息,为他们争取逃亡的时间。”
“逃的越远越好,总能够,有几个人活命,与其,留在城中,被倭人们屠杀,屠城,倒不如,尽早的逃亡。”
说到这里,陈永福的眼角,两行清泪划过。
身为将领,身为军人。
不能够守御好城池,让倭人们冒犯了这里,还无法保护那些个百姓们。
这让他,感觉是屈辱异常。
“唉。”
温开叹息了一声,他明白陈永福的意思。
看着城外,温开实在是,不知道守住镇江的希望在哪里?
镇江城内,如今,弹尽援绝,如今,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
朝廷的援军,是指望不上了,最让温开愕然的是,为什么,那些个江湖上面的高手,也不曾出现,不曾进入到镇江城内,对抗倭人们呢?
这不应该啊。
他不明白,这群武道高手们,为什么,会在天下突然间遭此大难的时候,选择了隐世不出,他们的侠义之心呢?
曾几何时,大炎的江湖上面,还不乏这些个热血之辈,不乏这些个血勇之徒,他们一腔热血,报效家国。
可如今,面对着倭人们的大举来犯,他处的武道中人也就罢了,就连江南的武道中人,也选择了,隐忍不出。
甚至,温开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倘若,有几位武道上面的高手,在镇江城内的话,他们的守御,也会更加的简单一些。
不只如此,有这些个高手在,城内低迷的士气,也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实在不明白,这群武道高手们,为什么不出来?
想到这里,温开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传闻。
那个传闻就是,江湖上面的武道高手们,都默契的,选择了旁观这场战争。
他们都选择了,隐世不出,不只如此,对于那些个,想要前往沿海,投入到对倭人们的战争当中的武道高手,他们也选择了阻拦。
选择了劝返。
这让温开不由的疑惑。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