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北疆,都将会出现问题。”
“到那个时候,三方大兵压境,兵临城而去。”
“李辰的一切挣扎,也就无用了。”
张洪偕说着,似乎是在劝慰着自已。
一旁的众人听着,也纷纷的颔首。
“如今,或许也是如此。”
“三方数百万大军。”
“大炎撑不住的,纵然没有我们出手,靠着李辰,也支持不了太久。”
“就是,不知道。”
“李辰何时,会解除掉那交易。”
“他一定会的。”
张洪偕冷笑一声。
“慕容静可撑不了多久!”
说着,他又话锋一转道。
“对了,或许,我们可以为大炎,添上一把火!”
“我们现在,没办法直接出手了,那会给我们,带来危险。”
“但我们,能做的,可不仅仅是武力对抗。”
“倘若,让大炎的天下,都知道了慕容静的身份。”
“知道了,这不过,是一个女人。”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你们说,会怎么样呢?”
“哈哈哈哈。”
一时间,张洪偕的声音落下,周遭顿时响彻而起了一阵阵的大笑声。
大家,都笑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大炎的天下,终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天下。
终究,是一个男尊而女卑的天下。
这么的情况下,倘若,让大炎的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们所效忠的,乃是一个女人。
而且,让大炎的那些个权臣们,得知了这个消息。
让那些个,驻守边疆的军士们,得知了,他们所效忠着的皇帝,乃是一个女人的话。
后果,必然,会导致这些个炎军们的士气低落,人心也会散了。
到那个时候。
李辰与慕容静。
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人心。
让大炎上下,都团结在一块,对付外敌的大好局面,便会瞬间,毁于一旦。
到了那个时候。
一切,便都能够,让他们如愿了。
纵然,李辰到时候,能够应付的了局面。
但是这一切所带来的打击,却也照样,会产生。
会给大炎,造成一定的影响。
众人不由的,看向了张洪偕,然后笑着道。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洪偕啊,你可真是,我们的智囊啊。”
“哈哈哈哈。”
张洪偕笑了笑,目光又北移过去,然后感慨万千。
“之前我是不屑,使用这样的手段的,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了。”
张洪偕感慨着,又不由的,盼望着,倭奴们的大军,快些的,在大炎的北方海疆,开辟出来,新的战场出来。
那样的话,对于他们而言,局面将会,更好一些。
神州陆沉的话。
失去了大炎的天下后,李辰再能够支持,又能够如何?
而且,慕容静死期将至。
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封印,那禁制,那交易。
也会在其死期将至的情况下,被李辰所主动的解除开来。
也正因为如此,张洪偕他们的心中,是充斥着自信的。
虽然,他们的情况,有些个糟糕,虽然,一切似乎出现了变数。
但至少。
大方向,他们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此时。
倭奴们。
三十万的远征而来,图谋大炎北方海疆的军队,已经在李辰的打击之下,悉数的葬身于鱼腹当中。
死的不能够再死了。
化为了,一具具的冰冷的尸体。
而当下,他们的图谋,早已经,宣布失败了。
此时,李辰正在,归京的途中。
踏着步子,李辰的脚步飞快。
当到达海岸线边上的时候。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之际,李辰随意的,进入到了一家,驿站之内。
驿站,乃是大炎,朝廷官办的客栈,供来客的驿马,还有官差们使用,同时呢,也负责传递一些个民间的信件,或是提供一些个,邮寄的服务。
此时,当李辰步入到其中后。
驿站之内的伙计,当即迎了上来,他打量了一眼李辰,见李辰年轻,虽然俊郎,但如此年轻,绝无可能,是官中人。
毕竟,官场上面的人物。
哪一个,不是熬了许久,才中了进士,步入到仕途当中的?
而李辰,虽然气质颇佳,但也不像是,那出身高贵的贵胄子弟,富家公子。
毕竟,那样的话。
身后势必,也是前后簇拥着许多的随从,又岂会,只身一人。
一袭黑衣而来?
不过,即便如此,一个伙计,也并没有,看人低的资本,他笑着朝李辰道。
“客官,今天真不好意思,您倘若要是住店的话,恐怕不行了,这小驿当中,已经不有了空房了,剩下的仅有一间的客房,也得是,五品以上的官职,才能够入住。”
“不住店。”
“吃饭。”
李辰摆手说道。
他从昨天,到当下,已经水米未进。
虽然,天阶高手。
哪怕,不食人间的烟火,也能够活上许久。
但是,李辰毕竟是一个人。
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已经,习惯了吃一些东西,也习惯了,会饿,会渴。
此时,李辰说着,随手,拍出来了一锭银子。
看着银子,伙计顿时眼睛放光,他赶紧的道。
“客官都要些什么吃的?”
“什么好,就上些什么,剩下的赏与你。”
李辰说着,一边督促道。
“最好快些。”
“客官,您给了这么多赏钱,那今天晚上,我便把客房留给您,您住在这好了。”
伙计拿了这么多赏钱,有些过意不去,他朝李辰说道。
李辰笑了笑,然后看着他,心说,这钞能力,果然有用啊。
他朝伙计道。
“你不是说了,那得五品官身才能够入住吗?”
“害,反正这小地方,那间官房,也不会有大官过来住。”
“一直都是空着的,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最近不太平,客官您还是留下来,住在这吧,若不然,晚上赶路,再到城里,会有危险的。”
“危险?”
李辰眉梢一扬,而伙计一边,给李辰倒酒,一边道。
“客官是过路的吧?”
“你不知道。”
“这往西,朝京城而去的官道上面,黄泥湾一带,可是闹鬼的。”
“夜里不好从那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