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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间。
秦杰、陈银泉等人推杯交盏,喝的很是愉快。
“哎呦,我的肚子,此酒必有问题!”陈银泉又喝完一杯气泡酒后,双手捂肚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喊道。
“立即叫你们掌柜的过来,陈公子要是喝出点问题,你们就等死吧!”陈选一拍桌子对着店小二大声呵斥道。
店小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惊慌失措地下去喊许诚了。
许诚听说二楼包间有人闹事,立即带着刚好驻店护卫的朱奎等人一起走了上来。
“许掌柜是吧,你们许记酒肆开得是什么黑店,我们邓公子喝了一大杯什么气泡酒就腹部绞痛,你们作何解释?”秦杰兴师问罪道。
“本店开业以来,每天的气泡酒都售空,从未出现有客人喝了腹疼之事。不知陈公子是否因其他不适引发腹疼?鄙店愿意请郎中过来帮忙诊断。”许诚先是态度很好地询问道。
“啪!”秦杰再次拍桌,气势汹汹地说:“这么说是我们冤枉你们了?你们可知陈公子的身份?陈公子乃松江府陈推官家中独子,他如果在这里喝坏了身体,你们担待得起吗?”
许诚一听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姓秦的今天有恃无恐,原来是找了府城的衙内过来当靠山。
但是在难也得先尝试解决问题,于是他拱手道:“原来是府城的贵客,失敬失敬!陈公子既然在鄙店就餐时感到不适,不管是不是我们的责任,小店都愿意补偿一部分银钱,以表达慰问之情。”
“哼,我陈府岂会到你这小店来假借腹疼索要钱财?”陈银泉不屑地反驳道,然后又装作腹痛加剧,捂着肚子继续呻吟起来。
陈选立即领悟了陈银泉的意思,站起来说:“掌柜的,陈公子喝了你们许记酒肆的酒喝坏了肚子,这官司打不管打倒哪里你们也得负责吧。”
许诚知道这样几句话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他皱了皱眉头说:“那几位的意思呢?”
“我们陈公子是什么身份,他自然不会去讹你们。但我们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腹疼难忍,所以需要你们交出这气泡酒的配方和酿造方式,等我们核实完确是没问题后自然不会纠缠。”秦杰这才说出了目的。
许诚一听就明白了,感情这几个人是想来讹诈气泡酒的配方的,这可是他在大明立足的重要依靠,岂能交给这些人。
于是他强忍怒火说:“这气泡酒配方和酿造方法是鄙店立店之本,是不传之秘,让我们交出来,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陈选这时亮出他的捕头身份牌说:“我等都是官府之人,你们的配方交到我们之手,等陈公子核查完之后,自然会还给你们,绝无泄密之虞。”
“陈公子腹痛之事与鄙店的气泡酒绝无关系,不过既然是来本店吃酒出现了不适,我们许记免去你们这顿酒菜钱,还请几位贵客体谅。”许诚决定退一步,拿出了解决方案。
“哗啦!”一声,陈选将桌上的碗筷扫落在地,然后狂妄地说:“陈公子何等身份,难道会来讹你们一顿饭钱?给我将掌柜的带走好好拷问,看看是谁主使下毒谋害陈少。”
陈选不愧是县衙的捕头,栽赃陷害、上纲上线这一手玩得十分熟练,很快就将事情扣上了毒害罪名。
朱奎立即上前拦在许诚面前说:“我看谁敢动手!”
许诚这是用手拦了朱奎一下说:“陈公子,这姓秦的跟我有仇,这个事情你我明白。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若不给我们活路,这上海城我想也不是你们就能一手遮天的。
你们今天闹着一出,不外出求财嘛。陈公子既然身体欠佳,需要多少银钱用以休养,尽管说个数,五十两不够,那就一百两,什么事总要坐下来谈才能解决。”
许诚知道有府城的衙内在,这次郑县丞肯定不会为他出头了。
如果硬怼这几个人,县衙的捕头在,他们动用了官衙的力量,自己目前肯定是不能抵挡的。
于是他便软中带硬地提出了谈判,并抛出了一百两的诱饵。
一百两相当于一个正七品县令二三年的俸禄,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果然,陈银泉闻言能够得到一百两的赔偿,够的上他两年的零花钱,他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秦杰看到陈银泉似乎要妥协,连忙凑到他耳边说:“陈少,这气泡酒配方可远不止一百两,还有那个姓许的妹妹可是一个小美人。”
陈银泉一听美女,两眼顿时放出了色光说:“这一百两可不够,我这身体受损了,需要一个贴心人伺候着才行,听说你有个妹妹长得还不错。本公子就纳她为妾,以后成了一家人,这个赔偿就好说了。”
许诚一听这帮人不仅想要气泡酒的配方,还想霸占他的妹妹许婵,双眼立即射出了难以压制的怒火。
“这个绝无可能,我妹妹的婚事已有安排,怎么可能再嫁人做妾。”许诚强压怒火回了句。
“只要没嫁人有何不可,只要你们献上气泡酒的配方还有你妹妹给陈公子,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县衙保证以后再也不找你们许记的麻烦。否则……”秦杰威胁道。
“否则又如何?”许诚毫不示弱地问道。
“否则今天就立即查封你们许记酒肆!”秦杰嚣张地说道。
“看来陈公子是不准备给我们活路了?那就鱼死网破尔!”许诚招呼朱奎准备动手,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也只能拼了。
“陈公子,陈公子,此事急不得啊。”陈选赶紧将陈银泉拉到一边解释了一番,两个衙内瞎搞,他可算是县衙体制中人,平时威胁威胁百姓可以,真要查封一家正常经营的酒肆没有手续他也不敢。
何况这许记酒肆至少是有郑县丞关系的,一旦事情闹大,他们的理由摆明了站不住脚,肯定没好果子吃。
而且看着这个姓许的掌柜好像也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主,他心里更是打起了退堂鼓,连忙劝说道。
许诚的沉着也让陈银泉心里觉得有点没底,他突然觉得不能给秦杰当枪使,不如见好就收。
于是他沉吟了一下说:“那许掌柜说此事该如何解决?区区一百两自然是不够的。”
“陈公子,我们开门做生意是为了求财,您父亲虽然是府城推官,这上下打点也需花费不菲。今天就当许某高攀陈少交个朋友,一口价二百两。
陈少应该知道当今这天下可不太平,二百两已经可以让不少亡命之徒为之眼红了。
而且我们许记酒肆能够酿出如此佳酿,这炎炎夏日可以供应这么多冰块,岂是我小小许家能办到的?
只不过鄙东家一向低调,不愿意暴露参与经商之事,便全权委托我来经营这许记酒肆。二百两已经是我最大的权限了,相当于鄙店半年多的利润,这已经是我的最大诚意了。”许诚半真半假地说道。
陈银泉作为府城的官宦子弟,眼见自然也是有的,他也看出了许记酒肆不同寻常,绝不可能是一个平头百姓能开出来的。
于是他也被许诚虚构的幕后东家所吓唬住了,而且二百两的确已经够多了,于是他便回道:“既然许掌柜如此有诚意,那就按你说的办,二百两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陈少……”有所不甘的秦杰还想上前游说。
“这事就这么定了!”陈银泉明显比秦杰有头脑,知道见好就收,不能逼人太甚,拦住了他。
于是许诚让朱奎去找他母亲支了二百两银子,算是暂时解决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