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首次出海遇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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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已经停靠了一大两小三艘船只，将整个浮码头占的严严实实。

“会长，最大的一艘船就是刚刚花了五百两银子购买回来的小型福船，是一艘七八成新的船。船工都检查过了，里面的设施都是完好的。

边上两条都是小渔船，是在周边连人带船一起招募过来的。”刘荣在一边介绍道。

这是他按照许诚的要求，四处寻找之下，才求购到的一艘旧船。

福船是对起源于福建、浙江一带尖底木帆船的统称。

明代福船继承了宋代船的尖底的特点，但是船底趋于平滑，基本上呈U型。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保证平衡性，二是可以增加载货量。

许诚先是站在码头看了一下这艘船的外观，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丈长，二十三四米的样子。

全船为狭长型，备有一主一副两片风帆。

“刘荣，这船载重量多少啊？”许诚边看边问道。

“会长，这是两百料的小型福船，约能载重800担的货物。”刘荣回道。

料是古代计算船只排水量的单位，一料约为0.33吨，200料大概就是66吨。出去船只自重，能够载重800担，也就是40吨的货物。

在岸上看的差不多了，许诚便提出道：“到船上去看看吧。”

“船上都准备好了，会长您这边请。”刘荣上前带领道。

一上船，许诚就看到了林川带人站在船舱前迎接，便问道：“林川，你到海船上还适应吧？”

林川就是那位许诚给他取名的洛阳难民，原来是洛水上的船工，被招募到了新买的海船上。

“会长，这船都差不多，海上风浪稍大一些，我们这几天已经操练过了，应该没有问题。”林川回道。

许诚点点头，然后从船尾开始仔细看了一遍。

这条船不大，前后共分了三个主要的舱室，分别是尾部的舵舱、中间的货仓和前部的一个小客舱。

没一会儿，许诚就看完了，他接着问道：“林川，这条船上有多少船工，可以载几人啊？”

“回会长，船上现在有5名船工，分别负责把舵、划桨和操帆等，不算货物，可以载约三四十人。”

“你们现在操船出海没有问题了吧？”

“在近海航行没有问题！”林川很有把握的回答道。

许诚站在船头，望着前面的碧波大海，心中豪情万丈，突然产生了想出海看看的念头。

于是下令道：“刘荣，让丁强带一小队护卫上来，我们出海去体验一下。”

“是，我这就去喊他。”刘荣应了一声就下船去了。

很快，丁强就带着一小队护卫上船来了。

“丁强，我们出海去转一圈，顺便检验一下你们护卫是不是旱鸭子。”许诚跟他说道。

“嘿嘿，会长，我们大部分北方来的，还真可能要晕船。”丁强答道。

“那更得练练啊！”许诚回了一句，然后转身对刘荣说：“你还要负责码头这边收尾的事项，这次就不用跟着我们出去了。

你回到码头上，组织留下的人列个队，欢送这艘福船出海，算是标志码头的正式启用！”

“是！”刘荣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下船去了。

看到码头的人已经列队站好，许诚下令道：“开船！”

林川安排一名船工用撑杆在码头顶出船头，然后升起船帆，调整好风帆角度，在船尾桨工的助力下，福船缓缓离开了码头。

出了海湾，风力渐渐大了起来，福船也开始慢慢加速。

许诚站在船头一边看着外面的海景，一边问道：“林川，我们这条船能跑多快啊？”

“会长，顺风的时候能跑六七节，侧风的时候一般只有三四节，有时只能跑一到两节，逆风就得避风了。”林川回答道。

在古代，一般用“抛绳计节”的方法来计算船只的速度。

各国的一节都有差别，但大同小异，总的可以按1.8公里左右来算。

按这个标准来算，这条福船最快也只能跑每小时十二三公里，确实是速度一般，这也是海贸最大的障碍，特别费时间，还很难保证安全。

就在许诚带着这条福船试航的时候，不远处的嵊泗海域，一条通体黑色的海沧船犹如幽灵一般也在航行。

这条船可比许诚他们的福船大多了，大约有600料，两侧的船舱还露出黑黝黝的炮口。

一名年约三十五六，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正站在船头，拿着一根单筒的望远镜在向海面眺望。

海沧船的四面也都有船上的人员在瞭望，中间最粗的桅杆上还趴着一名，似乎在寻找海上的什么目标。

此人就是附近的一名海盗头目，没什么正经名字，外人一般称他叫刀疤刘，外号海上“一阵风”，以行动快速迅猛而著称。

“老大，最近这海上都没什么商船，兄弟们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边上的一名尖嘴猴腮的随从抱怨道。

“候三，你小子抱怨个屁，你们要吃的喝的不都是找老子，老子心情才郁闷，天天坐吃山空的。”刀疤刘训斥道。

“老大，我们都是您小弟，不靠您靠谁啊？小弟不觉得这海上无聊，随便跟您聊聊嘛！”侯三立即怂了。

“你小子，有空给我好好盯着海面，想吃香的喝辣的，找不到肥羊上哪里吃去！”刀疤刘吩咐道。

“是，小的马上去观察！”

“老大，左前方约十里处似乎有艘商船！”这时另外一名在桅杆上负责瞭望的马仔喊道。

“哦，立即向左转向，给我盯住了！”刀疤刘一看来了肥羊，立即精神大振地下令道。

这年头沿海破产的豪族下海兼职干海盗越来越多，搞得竞争激烈，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开张了。

在茫茫大海上，要发现商船本来就不容易，他们的海沧船不算大，碰到了武装大商船还搞不过，只能对准中小型商船下手，难度更大。

“老大，看清楚了，是一艘大约两百料的小型福船。”桅杆上的海盗大声报告道。

“好！瞭望人员继续给我盯紧，中间的水手升起我们的旗帜，调整好风帆的角度，尽快追上此船。

两侧的火炮做好射击准备，到达射程就先开一炮威慑一下，勒令他们马上投降！”

刀疤刘不愧为海上拦路抢劫的一把好手，瞬间下达了多个口令。

“是！”众盗看到来活了，个个也生龙活虎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