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向引又扯了一下他喉甲上的细链。他的言语声极低,比起之前似是而非的试探,此时像是踩住了关键的那根神经,用力碾磨。
“——你心里想的,是‘离我远点’,还是‘帮我解开’?”
温冷的呼吸卷进耳廓,月明晦的眼睛瞬间睁大,一股热意腾得从头顶往身下窜去。
向引一手勾着喉甲上的细链,另一手按上月明晦喉结的位置。隔着铠甲,他的手掌似乎都感觉到,月明晦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明显被撩拨到了极点。
这厢月明晦火都烧得有如实质,而向引的神情却毫无欲色,只有冰冷的审视。两人温差极大。
“是哪个?想好了再说。”向引见他努力隐忍的样子,再加上最后一把柴火,“寒央君,你忍得很辛苦对吗?要是说真心话的话,以后都不用再忍了……”
他的话尾蓦然消失于紧贴的唇齿之间。
月明晦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过他亲了上来。
这不是他们这一世的第一个吻,在新婚当夜,向引就被喝醉的月明晦一顿啃过,还被对嘴喂了合卺酒。那终究是月明晦喝醉了,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但是,向引想,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与这个人接吻的感觉竟然是一样的,都是几乎要被融化的热烈与疯狂。也许是察觉到他的走神,月明晦强势揽着他后腰的手突然掐了他腰间一把,嘴唇更加紧密地胶合在一起,他放在月明晦脖颈边的手也被另一只手捉住,引导着他的手指解开细链,打开闭合的喉甲。
“哗啦”、“当啷”两声,铠甲摔在了地上。向引的手环绕过月明晦光//裸的脖颈,皮肤相贴,一个滚烫一个温冷。月明晦的吻过了最开始的焦渴和激动,变得更加深重缠绵起来,舌尖也从唇齿间探入,探索游荡。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向引清楚感受到月明晦胸腔内的心脏正在疯狂地鼓动。
事实太明晃晃,向引没法找任何借口和理由。
原来月明晦的心可以跳得这么快。原来,月明晦会因为他的亲近,克制不住地动情。原来,这都与神蚀无关,仅仅是月明晦强烈地渴望着他。
向引被亲到缺氧晕眩,这个吻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月明晦深深注视着向引此刻更显潋滟昳丽的脸,拇指指腹重重擦过被他吻到红肿发烫的嘴唇。
“你……怎么会对我……”向引看向他的眼睛。平时冷漠肃杀线条凌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迷恋与还未燃尽的欲//火。
月明晦:“嗯。”
本来堪堪关闭住的闸门,一旦打开,浪潮便会汹涌喷出,再难以关上。在愧疚和理智面前,卑劣的欲//望赢得彻彻底底。向引既然要试探,他又怎能不如他所愿?没关系,只要隐藏好,只要向引不知道他也是重生的……
“是你叫我不用再忍的,如你所见……我心悦你很久了,向引。”
第259章修真世界25
“如果我不逼你说,你自己什么时候会说呢。”
面对月明晦的示爱,向引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反而这样问道。
“我永远不会说。”
向引没想到,月明晦的答案是这个。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知道?”
“不是不希望,是你不会有机会知道。”月明晦道,“如果你没有找上我成婚,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自然你不会有机会知道。”
向引道:“但现在我们成婚了。”
月明晦:“很快就离了。我不会食言,问仙堂案一破,你就可以走。”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像同时在说服自己。
“你太奇怪了。”向引真看不懂,如果是他,与喜欢的人成亲,他不可能愿意无缘无故地就把人放走。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意的?”
月明晦看起来完全没料到向引会问这样的问题,眨巴了两下眼睛。
“是结婚以后吗?之前在学堂念书时,你见到我就躲,你不会以为我没发现罢。”
向引抱起手臂,表情从审视变成了浓浓的探究,并不严肃,而且脸色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变得秾丽,显得灵动漂亮极了。
月明晦看了他一眼就移开目光,上看下看,最后弯腰把喉甲从地上拿起来。
向引饶有兴致地看他施展清洁术:“嗯?说说呢?”
月明晦把清洁干净的喉甲重新戴好,不响。
“不好意思说?刚刚还跟个色魔似的,现在不好意思啦?”
月明晦已不知道要怎样更尴尬,闷头把散落的行李和地上两个人一股脑堆起来,“先下山吧,好么?”
其实,这也是月明晦平时的样子,但向引就跟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似的,又盯了他好几秒,才终于放过了他。
“好吧,下山。”
向引见月维仪和槐姬仍然人事不省,团吧团吧真的一起扔进了空间里。连同月明晦那通表白一起。
他不是没把月明晦的示爱当回事,态度也并非轻佻。他迄今为止接收过太多人的好感了,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包括其他三门四位公子,他也知道,除去利害关系,他们也或多或少都觊觎着他这个人本身。
他对待其他追求者,都是要么逃避,要么装傻。在月明晦面前,他也大可以用这两个手段,月明晦是聪明人,知道他无意,就不会纠缠,会回去继续默默隐忍……月明晦甚至本身,就是这么打算的。
向引是真没见过月明晦这样儿的。谁想得到月明晦竟然喜欢他呢?所以他没有逃避也没有装傻,反而想看见更多。
他逼迫月明晦露出了竭力隐藏的一面,且,这一面仅仅是因为他才展露。月明晦令他感到新奇了。
他想知道,月明晦对他的喜欢,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一边因为他稍稍接近便会控制不住欲念陷入神蚀,一边又永远不打算让他知道心意,即便得到了他,也愿意轻松放他离开。
向引轻佻的问话实则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也没经过风月,不是随便就能说出这些话的。但此刻,他对月明晦的好奇已经压过了尴尬。
也许,他不应该再去想上一世的事了。
因为这一世与上一世已经完全不同。也因为,他再也无从搞清上一世月阁主的真实想法。
但眼前的这个月明晦,是可以搞清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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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山下来后,向引与月明晦两人穿过练武场、教习大堂,找惟知真人。
时间已是清晨,天色微亮。学堂一如既往地和平且热闹,对于问仙堂学生来说,这个点,他们已经开始晨练和早读了。
练武场有不少学生互相切磋,教习大堂更是朗朗早读声萦绕。向引凝神一听,“玄月危危,杳杳沈惠……”竟是在念惟知真人为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