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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把那张照片发出去之后，引得一阵怜爱之情，从介意秦忆穹谈恋爱，逐渐变成不爽秦忆穹被人骂。

“嗯怎么了呢？小姐姐看到我担谈恋爱还这么大流量是不是急死了呢？”

“事业情场双丰收怎么你了，糊咖还趁机碰上瓷了，禾姐就算不爱秦忆穹了也不会爱你蒸煮，滚开。”

“我们粉丝都没怎么呢，你‘路人’怎么这么着急？想分牢琴一块蛋糕，掂量一下别噎死自己。名单都拉了两张表，这次要是没事看以后禾姐怎么屠了你们。”

江既疏大概翻了翻，粉丝心态的转变比他预料中快，果然一个八年的成熟粉圈有自己的生态，足以自己安抚好自己。

他满意地抱起小猫：“太肥了，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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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微量）

第42章擦药

秦忆穹回来的时候江既疏正抱着猫玩，给猫拍了好多低质小视频和丑照，小猫一脸愁容。

“什么时候醒的？”秦忆穹摘了帽子，脱下外套。

江既疏听到塑料袋响声，回头见他手里提了一袋药。

“没多久，”江既疏盯着他手里的药撒娇道：“宝宝我身上疼，疼醒了，脸上也疼……要你亲……”

“你……”秦忆穹把药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上楼换衣服。

刚脱掉一半，腰被人从后面环抱住。

“做完还要回去工作，身体累不累？”江既疏抱着他，声音闷在衣服里。

秦忆穹淡淡道：“白天本来就不该回来的。”

“那你还回来？”

“回来教训你。”

他皱着眉瞥过来，江既疏笑：“可爱死了。”

·

“闭眼。”

棉签沾了药，轻轻按在眼尾，打着圈儿消毒、涂抹。

江既疏听话地闭上眼，抹了药的地方冰冰凉凉。

秦忆穹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拿着棉签给他抹药。

打得确实挺狠的，眼角都破皮了，用棉签清理他鼻腔的时候全是瘀血。

“宝宝，我疼。”江既疏拽着秦忆穹的衣角，软着嗓子道。

秦忆穹手上放清了，声音还是淡淡的：“那就乖点。”

江既疏不应，去啄吻他的手，不安分地乱动。

“啊！”

肚子上一疼，秦忆穹按在他小腹上，不让他乱动。

“自己把衣服掀起来。”声音不容置疑。

江既疏有点腿软，连忙撩起衣服。原本只有腹部淤青了，乳尖只是红了，他却要把衣服撩到胸口以上，露出诱人的乳尖。

喷雾状的药落在肚子上，冰凉的感觉激得他一抖，乳尖立起来更明显了。

秦忆穹盯着他的乳尖道：“别发情。”

“你摸摸它好不好，温柔一点，宝宝你摸摸就好了。”江既疏小声道。

秦忆穹给他喷完药，收了棉签药品，见他还撩着衣服咬唇看着他。

一声叹息。

乳肉微微隆起，刚好贴合手心的弧度。

·

“睡得着吗？”

房间里没有主灯，暖黄的灯光氛围朦胧昏暗。

秦忆穹换了身居家的衣服，卸了妆，赤脚踩在地毯上，摇摇头。

“那你弹琴给我听吧。”江既疏牵住他的手，牵着他缓缓下楼，把他按在钢琴琴凳上，自己拉了一个小沙发坐在旁边。

秦忆穹的头发垂在脸上，没有拒绝，偏头问想听什么。

“你弹的我都想听。”江既疏眯着眼睛，用手比了一个相框，把秦忆穹框在手里。

他卸了妆之后五官柔和许多，垂眸掀起琴盖，穿着睡衣随意按了几个键，暖光照在他身上，很有人夫的感觉。

琴音如流水般响起，客厅很大，二楼只占了一半的上层，空旷的房间自带混响，甚至有回声。

秦忆穹弹的曲子叫《天际无鸟》，是他专辑里的歌。江既疏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纯钢琴版，清脆的琴声化作白鸟从钢琴里飞出来，在空中盘旋、鸣叫，最终消失于天际。

秦忆穹低着头，明明只有两个人在这里，仍然像演出一样起范儿，心无旁骛。

一曲毕，余音消散，他才放松了坐姿，偏头去看江既疏。

江既疏靠在小沙发上，笑盈盈地望着他，满眼爱意。

“好听，比专辑里还要轻一些。”

“嗯，去了鼓和贝斯，确实会轻一些。”秦忆穹抚摸琴键道：“你还听吗？”

“听，我要听没听过的，我要听你唱歌。”

秦忆穹略作思考，再次按下琴键。

第43章难言

他弹了很多黑键，没有歌词，低吟浅唱，带着淡淡的忧郁。

秦忆穹的声音似一杯蓝色鸡尾酒，哀伤，入口辛辣。

江既疏忽然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他随意躺着，等人唱歌给他听，好像豢养了一只金丝雀。

这只金丝雀得来费了些功夫，挣扎无用，最终落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但不一样，江既疏想让它停在他手心、肩膀，而不是撞死在牢笼中。

秦忆穹还在唱，应该是即兴，偶尔有弹错的地方稍作停顿。

“好了。”他唱完了，又看着江既疏。

“好听，宝宝再唱一个起伏大一点的，我想听。”江既疏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想听你没发布过的风格，你一定有，我知道。”

秦忆穹摇头。

“你肯定自己一个人唱过，私密一点的，唱给我听。”江既疏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他。

秦忆穹好像在纠结，抿着唇低头看琴键，很晚了，如果不是真的睡不着，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给江既疏弹琴的。

他确实唱过一些宣泄情绪的东西，做成小样存在电脑里，时不时放出来折磨一下自己，但自认那是毫无意义与音乐性的宣泄，不适合向别人展示。江既疏要听私密的，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向别人展示自己总是令人难以启齿的，秦忆穹也一样，他按了几个和弦，迟迟没有张嘴。

很烦躁，很着急，很羞耻，又很想。

面前这个人对秦忆穹来说很陌生，他所有对他的感知都是被动的，被问问题，被跟踪，被勾引，被带回家，被闯入家中。江既疏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形象，他们的身体曾紧紧贴合，实际上却很少深入了解对方。

唱不出来。

太私密了，甚至失去了美感，真的唱不出来。

秦忆穹现在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被要求当众展示才艺，他无助地坐在钢琴旁，不会弹也不会唱，没有勇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最后在节拍器和倒计时中涨红了脸咬着嘴唇忍眼泪。

江既疏是此刻唯一的听众，带给他的心理压力却不比小时候少。

·

“算了你唱个哄睡的吧，就当自己哄自己